沈紫寧被他哼得莫名其妙,望着那道略帶傲嬌的頎長背影,她心中困惑,她應該沒有得罪他吧?難道是借了他的衣服沒還?
她想了想,讓薄慕景等她一下,她把手裡的行李袋遞給她,快步追了出去。
沈紫寧在酒店外追上了傅言深,她伸手攔住他的去路,見男人神色不善,她小心翼翼道:“傅總,感謝您昨晚救了我,您的衣服我送去幹洗了,等洗好後,我親自送到您府上去。”
傅言深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沉,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剛纔他多喝了兩杯濃度極高的白酒,這會兒太陽穴突突跳着疼,再看眼前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越看越頭疼。
想到昨晚那條不客氣的短信,他負氣道:“你誰呀,我認識你嗎?”
沈紫寧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忽然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急速掠過,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耳熟?對於救命恩人不記得她,她只心塞了一秒,連忙道:“我是沈紫寧呀,昨晚在會所外面險些被……,是你救了我,你還送我回家,你記得嗎?”
他一直都沒有出聲,沈紫寧揚着脖子和他對視。夜色籠罩之中,兩人就這麼相互對視着,對面的男人眸光太過深沉,那精緻的五官上卻是一派平靜,讓人捉摸不出任何的情緒。
沈紫寧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他好像真的不記得她了。
傅言深看着那雙純淨明媚的瞳仁裡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不由得心浮氣躁,他擡手摁了摁太陽穴,忽然問她,“你會不會按摩?”
“我會!”沈紫寧連忙回答,梅若蘭有偏頭痛的症狀,一到冬天吹了風就難受,整個人焉焉的會在牀上躺好些天。她聽說按摩可以緩解偏頭痛,就偷偷去推拿房學了一個月。
所以這會兒傅言深問起,她根本沒來得及多想。
傅言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朝燈火通明的酒店裡走去,走了幾步,見沈紫寧還呆站在原地,他冷喝一聲,“愣着幹什麼,跟上!”
“哦。”沈紫寧快步跟上,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剛想問他,他們要去哪裡,擡頭看見男人幾近疏離的表情,到口的疑問被她嚥了回去。
他心情似乎不好,她還是別招惹他爲妙。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店,傅言深徑直走進電梯,沈紫寧猶豫了一下,纔跟進去,默默站在他身後,不敢吭聲。
電梯上行,沈紫寧盯着電梯金屬壁上不斷上升的樓層,心裡莫名緊張起來。
“叮”一聲,電梯開啓,傅言深長腿一邁,大步走了出去。沈紫寧跟着出去,這裡是酒店的最頂層,歐式的裝修風格,樓道里金碧輝煌,牆壁兩側掛着梵高的作品,雖然都是高仿,但是掛在這裡卻提升了整個酒店的品味。
沈紫寧踩着厚厚的地毯,看着前面那道挺拔的身影,終是覺出不合適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酒店裡,就算什麼也沒做,也會傳出不好聽的話來。更何況,她還是有夫之婦。
她停下腳步,走在前面的傅言深也停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拿門卡刷開了門,走進房間的同時,飄出一句話來,“進來!”
沈紫寧咬了咬牙,慢慢走到門邊,看見傅言深已經脫下西裝搭在沙發背上,正坐在沙發上摁太陽穴,她道:“傅總,天太晚了,我就不進去了。”
傅言深挑眉,眯着一雙鋒銳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沈紫寧,薄脣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怎麼,我是洪水猛獸,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之恩的?” wωω▲ ттkan▲ C〇
沈紫寧躊躇半晌,再看傅言深光明磊落的神情,她想她是想多了,這才猶猶豫豫的走進去。即便如此,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關門。
傅言深看了她一眼,沒有拆穿她的小心思,微微闔上雙眼,將頭靠在沙發扶手上,頤指氣使的奴役她,“頭疼,給我按一下。”
“……”
沈紫寧瞧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一陣無語,她搬了一把椅子過去坐下,微微傾身靠近沙發扶手,從她這個角度看去,男人美如冠玉,貌若潘安,舉世無雙的俊容在她面前放大,讓她心裡莫名產生了一種熟悉感。
她擡手力度適中的按着他的太陽穴,越看越覺得他閉上眼睛的樣子很眼熟,她不由得問道:“傅總,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傅言深睜開眼睛,目光銳利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直看得她心裡發毛,才重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房間裡才傳來他慵懶微醺的聲音,“或許在牀上。”
“……”沈紫寧瞪着他,臉紅半晌,她才後知後覺,她似乎被他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