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室時,我腳上還穿着一雙大大的男士拖鞋。
一直到我走到客廳的時候愣住,我整個人被怔住不知所措,很久才反應過來。
此刻正在沙發上安靜的坐着,用玩味的目光審視我的人不是方璐瑤而是嚴劭成。他西裝整齊,坐姿懶散的樣子,卻有一種頹廢的感覺。這感覺讓我看到無從適應,這個男人有太多面是我無法涉及的,也不是很瞭解的。
但是此刻我身穿他的浴衣,穿着他的拖鞋,用的是他的沐浴液,在的是他的房間,這怎麼好像一切都是我在勾-引他一樣,就好像這是我的蓄謀一樣。
我的腦子好在不會太過遲鈍,突然想起前臺小姐的反應,立即清楚是怎麼一種情況。
前臺小姐一定是接到了嚴劭成的通知,可是嚴劭成是怎麼知道的,我明明發短信給方璐瑤的,不可能發錯,我很謹慎號碼用的都不同。所以嚴劭成又是怎麼知道的,方璐瑤在哪裡?
也怪我的腦子不是很清醒,剛纔怎麼就沒有深思熟慮呢?嚴劭成的房間是可以隨便讓外人進的嗎?只要我方纔仔細想想就能夠發生端倪,只可惜人的腦子有的時候就是那麼的糊塗。
我有一種中了嚴劭成圈套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從來都是別人敗在我的手裡,而我自從遇到了嚴劭成後,好像一切都要註定涅槃重來一樣。
不過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表現出什麼,做事情一定要冷靜。特別是對嚴劭成既然我已經無法改變這一現狀,那麼我就只能故作冷靜的對嚴劭成。
不過看起來嚴劭成比我要冷靜的多,嚴劭成過於執着,我與他不是對手。他這個人好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自信的認爲這個世界上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會得到。
“浴衣應該不是很合身吧。”嚴劭成此刻臉上透露出來的笑容,是一直以來我無比熟悉的笑容,這種笑容過於自信,曖-昧不清。
在很多時候,我都認爲嚴劭成是一個很難逾越的對手。如現在我就這樣毫無意識的就走進了他的圈套裡。而我卻無法對這樣囂張的男人做什麼,只能像現在這個樣子尷尬的附和着。
“的確不合身,所以你給我帶合身的衣服了嗎?”我變不改色心不跳,直視着嚴劭成沒有一絲閃躲。
我此刻是在穿着眼前男人的衣服,問眼前的男人要衣服。聽起來倒是有些可笑的意味,可笑到有些愚蠢。我方婧嫺,竟然被嚴劭成耍的團團轉,還真的辜負了我壞女人的名號,估計是要向傻白甜靠攏了。
我中了嚴劭成的圈套,這就足以證明了,在方正的這家酒店,已經是嚴劭成手下的附屬品,嚴劭成在這裡所做的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我笑了,方業偉那麼狡詐的一個人,竟然也會不清楚自己的江山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我就知道嚴劭成在方家的這些年,不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做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輕易找他作爲合作伙伴。只不過這個合作伙伴有些難以控制,而我好像處處都處於被動地位。
“你不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嚴劭成挑了一下眉,看起來到是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這和我第一次見他有所不同,我第一次見他,以爲他是一個無比正直的人。只可惜我這雙眼看人一向不是很準,錯把小人當君子。
不過嚴劭成可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承認過他是個君子,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主觀臆想。
“你爲什麼在這?”我事事順着他的話茬來,這樣的話可以省些我的力氣,我不想和他糾纏,與他我懶的掩飾。
“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乖了。”嚴劭成聽到我的話後笑了,好像對於我的回答很是新奇。
“在中你圈套的時候。”我直接性回答,要知道每一隻中了獵人圈套的狐狸都會安分,不然的話那會死的更快,我這個人就是這點好,畢竟識時務者爲俊傑。
“只是很碰巧你發給方璐瑤的短信正好被我看到了。”他笑的像個蓄謀已經的陰謀家,看起來很是狡詐。
方業偉做了一輩子的狡詐的陰謀家,不見得會贏的過嚴劭成。當然我也有足夠的自信,自信嚴劭成缺我不可。
說到底我還是方家人,而嚴劭成說到底還是個外姓人。我再不受寵愛,嚴劭成再得寵,都不見得有我在方家的地位。
“方璐瑤的手機落在你那,還是說嚴總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讓她連手機都忘記拿了?”我這話冷嘲熱諷,話中的意思也是隨他去想的。
“不是爲了那個賭約嗎?不然我話,我也不會那麼費力吧?”嚴劭成果然是撩妹的高手,他做事情一向如此,好好的話都能被他變成挑撥的情話。
“我還沒有發現嚴劭成你還挺講究原則的。”我笑他話語中的意思,真的是有趣不是嗎?他嚴劭成會那麼守原則?
“是你吃醋了?還是說你根本不想要我將原則,你是在欲迎還拒?”嚴劭成這樣的男人,用兩個字就可以來形容,禍害。
男人太聰明,真的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離不了舊愛,糊的住新歡。男人這樣是不是算是一種別樣的壞?
也難怪方璐瑤會被嚴劭成騙的團團轉,這樣的男人女人怎麼可能會不選擇淪陷?
只不過嚴劭成找錯了人,我可偏偏是不相信他人的。我信的只有我自己,他想要和我玩這一套騙我恐怕有些難。
“我的衣服呢?”我想他既然看到了短信,應該是給我帶衣服了吧。
“我可不知道你的尺碼,要我怎麼去給我買衣服呢?”他嘴角上帶着壞壞的笑容,我真的很想要將他的笑容撕扯掉。
但是我還是耐着性子看着眼前的男人,把方纔的惡趣想法收起來。我可沒有膽子去撕嚴總的假笑。
“衣服。”我不相信嚴劭成不會沒有買衣服過來,他這樣的男人在我的預想裡是會買的,我又一種莫名的自信。
嚴劭成不置可否,只是靜靜的盯着我看了一會。他今天倒是足夠的老實,在一方面做的的確像是個君子,最起碼沒有做趁火打劫的事情。
“你好像很瞭解我。”嚴劭成半晌說出這句話,那種審視的目光讓我想要逃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與他之間的關係演變成這樣樣子了,連我都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