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撓了撓後腦勺,爲難的指着自己的肚子說道:“師公,我那個,還沒吃早飯呢。”
師公一拍不剩幾根頭髮的腦袋,恍然大悟道:“嘿!老子真是老糊塗了啊,竟倒把這事給忘了個乾乾淨淨。”
。。。
帶着龍騰大快朵頤之後,二人又很快的再次返回這裡。
“小子,你可以動手了。”師公揹着雙手道。
“師公,您真的是讓我三招嗎?”
“小子,別墨跡,快點給老子我出手。”師公皺眉,臉色不喜道。
話音未落之際,龍騰已經一個箭步衝到師公面前,一拳轟向其小腹部。
畢竟是活過漫長歲月的老古董,在龍騰此番出乎意料的快攻之下,如換做是同境界之中的修士,非要重重的捱上一拳不可。而師公只是略帶驚訝之色的微微向左側身,便將龍騰這勢不可擋的一拳輕描淡寫般的閃過。
但龍騰似乎早已料到這般結果。不等師公身體站定之際,左腳一記勢大力沉的撩陰腿便緊跟着大咧咧的甩出。
師公眼睛猛地圓睜,龍騰這一腳可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使他驚詫不已。很顯然,他是如何也想不到,龍騰的招式竟如此陰狠,甚至可以說是下作。
但形勢已然來不及感慨。師公突然大喝一聲,右手飛快的掐訣。而後,腳底猛的用力,整個人便在龍騰腳尖快要接觸自己身體的剎那間,如鬼魅般倒飛出去數步之遠。
落地時,師公已然做好了隨時後撤的準備。
可是,想象中的攻擊並未到來。師公露出謹慎之色,雙眼緊緊地盯着龍騰。畢竟這個小子可是個極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他的心思竟然連他這個活了近兩百年的老狐狸都看不穿、猜不透半點。
他獨孤無敵可不想陰溝裡翻船,被一個築基期的小輩打敗,日後被同輩人笑話。
而龍騰呢,只是一臉笑眯眯之色,人畜無害的站在原地,並無任何想要發起攻擊之色。
“嘿!你個小子,鬼點子竟如此多。剛纔你是故意用言語激我,使我情緒出現波動,而後,快速偷襲,一擊必殺,對嗎”師公言語中明顯的透出驚喜道。
“嘿嘿,是的,師公。您老雖說把自己的修爲封在了築基期,可是您的經驗還擺在那啊,徒孫如果在不使出點別的手段,怎麼能有一絲機會擊敗您呢?還請師公見諒。”龍騰如實說出道。
“哈哈,老子可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老夫還要誇你,贊你。”師公大喜道:“與人對戰,特別是在修煉界,就是你死我活。不論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夠取勝就是好方法。這沒有什麼可好說的,說多了也都是扯淡。”
龍騰心悅誠服的一拜,一通馬屁趕緊送上道:“師公此話,話糙理不糙,絕對是日後行走修煉界的金玉良言。”
“哈哈,那是。”
。。。
時間荏苒,歲月如梭,一眨眼間,二個多月過去。
在這兩個多月期間,龍騰的修爲不但從築基初期成功突破至築基大圓滿境,其實戰能力那更可以說是一日千里。
這期間,不但有師公盡心盡力的傳授,還有四位與師公年齡相仿的師叔祖們不斷的與龍騰無限接近實戰般的“切磋”。
尤其是當四位師叔祖知曉龍騰的天賦之後,那更是盡心盡力,傾囊傳授。
其中更有一位三師叔祖,爲人嚴厲,一絲不苟。每當龍騰想要懈怠、偷懶片刻時,他總會非常“及時”地出現在龍騰身後,進行訓斥、督促。
這對龍騰來說,簡直就是幸福的煩惱啊!可如果他這種修煉待遇以及想法若被其他弟子知曉,定會雙膝跪地,大嘆白虎天帝不公。如有可能的話,他們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龍騰抓起,狠狠暴打一頓泄憤。
試想,他的天賦本就變態到別人難以望其項背不說,關鍵是運氣還好的讓人眼紅。不但拜了大長老雷破爲師,成爲了親傳弟子。現在還被五位可以說是,被極樂門年輕弟子視爲傳說中存在的師祖級人物傾囊傳授,這種種加起來,又怎不使其他弟子憤慨呢?
這日,龍騰剛剛與四師叔祖“切磋”之後,就地閉眼打坐感悟。
忽然,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起來。又不到三息間的時間,他身邊的一切突然像一塊碎裂的鏡子一般,都變得陌生、塊狀起來。
他想呼叫四師叔祖,但令他覺得更爲驚恐萬分的是,他竟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突然,身旁景象再變。
此時的龍騰好像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般:微微發白的天空,皎潔的月光,徐徐的清風,腳下站着的卻是一個有了一定年頭的一座石橋。而橋下,則是寬約五米,深約一米的正在嘩嘩流淌的河水。
啊!龍崗河!是龍崗河!這裡是龍崗河啊!這是我的家!爸,媽,小騰回來了,小騰終於回來了!
龍騰淚流滿面的狂笑着,手舞足蹈着,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突然,眼前景色好像是活了一般再變。
龍騰前方對向家的方向的石橋好像是被人一刀給無情的斬斷,連帶着一切都詭異的消失了。
驚怒之下,龍騰正欲向前不顧一切的衝去之時,那橋頭突然間又出現了三道同樣大小,但又散發出不一樣氣息的大門。
龍騰冷靜下來,驚疑不已的看着三扇大門。正在這時,三道強烈的白光突然射出,龍騰大呼一聲,趕緊低頭避過。
當他再次擡頭時,白光已然徹底消失,而那三扇大門也已全部打開,並都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左起第一扇大門裡是一株散發出淡淡光芒,正在空中緩緩旋轉的蓮花。
中間大門裡則是一條充滿着陰森壓抑的崎嶇不平道路。
而當龍騰看向最後一道大門裡的景象時,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那是父母的背影。
“媽!爸!”
“大師兄,你看騰兒這是怎麼了?”一名老嫗焦急的問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龍騰四師叔祖。
“看這小子寶相莊嚴,應該是在悟道的關鍵時刻,突破在即啊!可是。。”
“可是他的氣息又極爲不穩,忽高忽低,有要走火入魔的跡象。而且,他的額頭上還纏繞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極爲危險。”三師叔祖滿臉嚴肅的道。
“不錯。”師公點頭道。
“難道騰兒遇到了魔障?”一直在仔細觀察的二師叔祖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極有可能。”一直未開口的五師叔祖眼中精光閃過道:“騰兒此時的狀態與古籍上所記載的遇到魔障時的症狀一般無二。”
“只是,這魔障多是應在那魔道之修,且是在那大神通者身上。騰兒爲何也會有此劫呢?”二師叔祖皺眉道。
“也許是騰兒的天賦太過於駭人了吧,連天地都嫉妒,不容於他。”五師叔祖嘆道。
“那怎麼辦?我們幫他一把吧!”四師叔祖極爲擔憂道。
“不可,那樣反而會害了他。”師公嚴厲制止道。
“不錯,青兒,大師兄說的對,這隻能靠他自己度過。倘若我們出手相助,他就算能安然的度過,最終也會在心底留下道痕,從此泯然衆人矣。”三師叔祖癡癡的望着四師叔祖解釋道。原來,他們二人非常恩愛,是極樂門附近方圓千里的有名雙修道侶。
“我們五人各守一角,不準有任何人來打攪騰兒。”師公命令道。
其餘四人點頭稱是後,各自恢復修爲,快速的飛向龍騰周圍數丈處,呈一個五角星般將龍騰圍在中間。而後盤腿打坐,聚精會神的爲龍騰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