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天空總是瀰漫着層層大霧,籠罩在整個南城的半空,夾帶着透骨的冷意,這個城市,似乎是被罩住了一層薄紗、、、、、
“小姐,剛起來,喝些熱牛奶暖暖胃吧!”大大的落地窗前,北茴披了一件暖和的睡袍裹着,坐在窗前望着樓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只是有些出神。。。
“謝謝秋姨----秋姨,爸爸那邊有打電話來嗎?”北茴接過盛着乳白色液體的玻璃杯,手心處頓時一片暖意延伸,忙大喝了一口裝進胃裡,整個人都覺得暖和很多似的。。。
“就昨天小少爺打過電話來,說是想你了!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呢!還說他要放假了,要是你不回去,他就來找你!”秋姨帶着笑意看着北茴回答道,一想到昨天小少爺在電話裡又是埋怨又是撒嬌的口氣,寵溺之意立馬浮在嘴角。
“那個小子、、、呵呵、、都十歲了還那麼小孩子氣,再說阿姨哪裡會放他走!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北茴眼前被暖暖的霧氣遮掩,兩隻手捧着杯子搖搖頭。
“可不是呢!只是,,,小姐,你在南城都快半個多月了,真不打算和你那些朋友見個面嗎?”秋姨問道。
“ 現在、、、現在還真不知道回來應該做什麼呢!不過也快走了見了更捨不得!也許該抽抽時間去看看老媽!她都打電話嘮叨好久了呢!”
“也好!是該去見見!”
“恩!哎呀,秋姨,我再去睡一會兒吧!現在外面可真冷,中午也別叫我!下午我會出去一趟,,,”北茴站起身,把杯子遞過去交給秋姨,然後伸伸懶腰,拍拍頭,有些睏意的望着秋姨撒了下嬌,然後就慢騰騰的踱進了房間,秋姨看着北茴的背影只能是搖搖頭,這丫頭體質變得弱了很多,心裡對她是又憐又責怪,若是好好的靜養也不讓擔心了啊。可就是管不住她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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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廊道處,一黑衣男子有些焦急的等候在門口,時不時的朝門張望去,可就不見門裡有人出來,自己又不敢擅自敲門,畢竟堂主下了命令說,不準打擾他。可是現在他快急死了,畢竟除了堂主,又有誰幹擅自動那個人呢!
不多一會兒,門終於在黑衣男子的喜悅中打開了,只是裡面走出來的人不是堂主,而是一臉冰霜的覃簡。
“堂主還在休息嗎?”黑衣男子上前急忙問道。
“現在這個時候不休息還能做什麼?”覃簡睨了他一眼,冷道。
“是是是、、、可是,我現在有急事要告訴堂主啊!”黑衣男子焦急道。
“什麼事!”覃簡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看也沒看他就問。
黑衣男子暗自思索了番,覃簡怎麼着也是堂主的心腹,平時什麼事都是覃簡和金焰兩個人在操辦,論起來,他們有很大的實權可以幫堂主處理問題吧?
“就是上次那個齊小姐!她根本就沒回去,半路就讓我轉了道,租了一套公寓住下了!本來我想告訴堂主的,可是那位齊小姐一早就威脅我不準把她沒走的事告訴堂主,否則、、、否則就饒不了我,本來看她也沒什麼異動,心想她可能想在南城玩幾天,沒想到今天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又跑去冰域酒吧呆着了,我這才跑來報信兒,畢竟她還不知道堂主平時都在哪兒!”
黑衣男子聲音越說越低,看覃簡那冷透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這次欺瞞堂主肯定要被嚴懲了!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充其量他也只能算是個開車的,敢得罪誰啊!
“祥子,堂主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瞭解,現在那個女人又去酒吧,讓堂主知道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正當黑衣男子,也就是之前送齊婭離開的司機祥子在覃簡冰凍眼神中打鼓顫抖時,門又一次打開,裡面傳來了半認真半戲謔的聲音。
“我、、我下次不敢了,我這不是都負荊請罪了嘛!”祥子下意識的身子縮了下,有時候笑,更可怕。
“行了!這件事我會去搞定的!”金焰晃了晃頭,說道。
“不、、不用告訴堂主嗎?”祥子結巴道。
“你是在懷疑我的發言權嘛?再說,你想要是現在堂主就在裡面的話,你還能好好站在這兒嘛?恩?要是沒什麼問題,可以滾咯!”金焰危險的眯起了眸子,湊近祥子邪惡的一笑,看的祥子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心裡毛毛的,太可怕了這兩男人,當即也不再說什麼,忙點頭稱是一溜煙跑掉了。。。。
“你要去解決?”覃簡冰冷的聲音帶着些許疑惑。
“不然你去好了,我相信你這冰塊臉一定能把那個蠢女人嚇走的!”金焰笑道。
“我對女人沒興趣!既然你接下了!就趕在堂主出現之前解決吧!”
“真是、、、你對女人沒興趣、、、OH天,你不會是、、、對我有興趣吧?”金焰瞪大了眼,故作自衛狀護住胸前,後退一步,顫抖着手指指着自己問道。
覃簡當即就是滿臉黑線,對於金焰這個傢伙出乎常人的表演只想拿着棒槌狠狠的敲他,不過他卻也不做爭辯,更不理他,只是在擦身而過時,冷冷的說了句:
“你根本就沒有吸引我的本錢!”
留下石化的金焰,隨風盪漾了一番,金焰有些不理解了,自己咋就沒本錢了,真是可惡啊那個覃簡,話說回來,難道覃簡真的對男人有興趣?難道、、、他看上了堂主、、畢竟堂主可是不可多得的絕色啊,想到這裡,沒來由有些吃味兒了-----------
但要是後兩者知道他是這麼想的,估計要被揍死。。。。。
雖然如今天氣寒冷,但是街上卻依舊熱鬧非凡,更何況現在不過是午後,冷意已經漸漸減少,在外面的活動的人不在少數、
“哎,到底要逛到什麼時候啊!這裡這麼多人,我可很煩和這些人走在一個地方的!”穿行在人羣中的一抹紅色身影,姣好的面容、迷人的身姿,此時一手掩鼻,有些厭惡的看了看四周,一雙眼睛盡是輕視。對着走在前面的男人不滿的埋怨、
“ 沒辦法啊齊小姐,少爺讓我陪着你先逛逛街,他處理完事兒再來接你呢!你爲了少爺就小小的犧牲一下吧!” 走在前面一臉無辜相的正是金焰,此時他不但要充當免費勞力替眼前這個俗女—齊婭拎包,還得換上一副好心情好耐心的模樣,真是憋屈死了他了----
“ 好吧!左舷哥說的話我自然會放心上啦!那現在就帶我去高檔的商場吧,我要去看衣服!”齊婭心裡總算是平衡了點兒,看來左舷哥已經接受自己的存在了,還真是個好的開始呢!她這麼得意的想着,就打算去狂購一番,慰勞慰勞自己,不過倒真是苦了身後的那位金焰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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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機會,打死他也不會再提這麼個餿主意,陪着這個瘋了一般的女人狂購,瞧瞧買的都是啥啊?全身上下的東西恐怕都買光了,還真是有錢人,就是不一般嗎?可憐的卻是要他提着這些大包小包像個白癡。。。
他金焰可是黑道上出名的殺手,殺手啊!居然現在做這麼丟臉的事兒,以後他還要不要混了。。。
“哎,你過來!你給我看看,這兩件哪件好看啊?”正暗自悲嘆呢,旁邊那個討厭的女人又開始嬌呼了,金焰無可奈何儘量忍着,轉過了頭,不看還好,一看就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那個女人是白癡嗎?居然,居然讓他幫她看、、、女人的文胸,真是要瘋了,雖然他也不是沒看過女人,只是這麼明目張膽。。。汗-----
“你還站在那兒幹嘛?快說啊!”齊婭又開始叫喊了。
金焰壓了又壓快爆發的火氣,閉着眼一伸手指隨便指向齊婭兩隻手中的一個,這算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你眼光還行嘛,我也覺得這個好看,呵呵,就這個了!”
金焰鬆了一口氣,心想,再這麼下去不行了,他支撐不了了,思索間連忙躲到角落去,掏出電話要求助,怎麼着也要讓堂主幫忙把這個女人弄走啊!他受不了了。。。。。。
“喂。。。”電話那邊才傳來低沉不耐的聲音,金焰這邊就咋呼開了:
“堂主你要救命啊!”
“覃簡都和我說了,既然你接下了這個擔子,幹嘛不挑下去?實在不願意就把她扔在一邊兒不就行了嘛?”安左舷明顯有些帶着戲謔的口吻。
“我這還不是爲了堂主你嘛?要是把她丟了,堂主你確定我不會有麻煩吧?”金焰可是知道齊婭家也算是名門望族,萬一得罪出個好歹,他可算是得不償失了。
“有我撐着呢!再說你金焰還有怕的嗎?”
“也對,你不知道這個女人真是煩得要死,我快瘋了,想我堂堂、、哎?----等等。。。”
“怎麼了?”
金焰眼珠子睜得老大,定定的看着前方,一家賣着各種帽子的精美店鋪前,一戴着灰色針織帽、身穿白色風衣+白色短靴的女孩子正細細的挑選着店裡各種帽子,神情那麼認真專注,絲毫沒有察覺到金焰這強烈的眼神、、、、、
“喂!你幹嘛?”手機裡又傳來安左舷不滿的吼聲,金焰這才移開視線,緩慢而嚴肅的輕聲道:“ 我,好像看到你最重要的那個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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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就這兩頂帽子吧!請幫我包好!”清脆的聲音夾帶着甜甜的笑意,略顯蒼白的小手將手中兩頂帽子遞給老闆娘,金焰看着她的側臉越看越像,慢慢走近了她身邊,無論如何,如果是她,今天怎麼也不能再讓她溜走了,這個女人知道不知道他們堂主爲了他都變成什麼樣了?
“謝謝!”包裝好的帽子拿在手裡就要轉身離去、、卻在轉過身時與金焰差些撞個滿懷,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定定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有點兒不正常啊?幹嘛用那種眼神盯着她?貌似他們不認識的不是嘛?
“那個、、呵呵、、抱歉、、、”北茴扯了扯嘴角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好發作,打算繞道而行,心裡卻在怒罵:要是當年,姑奶奶早就問候問候你了。。。
“歐陽北茴、、、!”
這一句一出,已經走在金焰背後的北茴猛然渾身一震,愣在原地,有些疑慮還有些不知所措,這個聲音按理說她並不熟悉,而且她回來的事除了那幾個人、、對了,他們不是登報了嗎?難道這個人認出了自己,所以---想到這兒,她立馬警覺起來,要知道,某某們爲了MONEY可不會手下留情,一定會立馬打電話舉報的!看來如今,只有三十六計跑爲上計了!
金焰見前面的人久久沒有動靜,不經奇怪,難道不是嗎?可不是她爲何要停下腳步?雖然他們沒正式見過面,但是他出入北茴的病房也不在少數,所以,他還是很肯定自己不可能認錯人---正要上前,前面那人卻身形一動,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已經逃也似的飛奔出去了----
金焰咧嘴一笑,看來真是她,不過既然不期而遇,怎麼可以讓你這麼輕易逃脫呢,呵呵。。。。。
要玩兒,我就陪你玩玩兒吧!金焰扯起嘴角就朝前面那影子追去,身後傳來齊婭張慌失措的大叫,他卻壓根兒不作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