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見施碧霜心情不佳,沒帶她立即回公司,而是在淮海市郊區,沒有目的地轉了轉。
“帶我去趟綠水村吧。”施碧霜略顯疲憊地靠在座椅上,有些虛弱地說道。
林軒微微一愣,隨後便打算從另一條省道,前往施碧霜。
“對了,能不能先回淮海市,上次去綠水村,沒有給叔叔阿姨帶禮物,這次去要再不帶,就不是稱職的晚輩了。”施碧霜朝林軒笑道。
林軒腦海中,頓時浮現上次尷尬的情景,他與秦玲在雙方長輩的攛掇下相親,而施碧霜卻突然出現,導致那個極其尷尬的場面。
好像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施碧霜對林軒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直到最近,才稍稍有所好轉。
回到淮海市區,施碧霜精心爲林軒的老媽劉翠蘭,準備了幾套高檔的護膚品,又爲林遠叔叔買了幾瓶上好的酒。
這要讓劉翠蘭和林遠看見,定要目瞪口呆,而且還感到肉疼。因爲光是一套化妝品的價格,就是幾萬塊,別說幾套了。
這在老一輩的鄉下人看來,簡直暴殄天物,就連在旁邊的林軒,也很不理解。
自己爸媽都是鄉下人,哪用得上這麼貴的化妝品,哪喝得慣五位數一瓶的好酒,估計也就當普通的酒喝了,純屬糟蹋錢。
不過,林軒這次沒有阻攔施碧霜,因爲對方在爲自己爸媽挑選禮物時,看上去還蠻高興,不時詢問叔叔阿姨還喜歡什麼。
讓林軒不好意思的同時,心裡也莫名感到開心,可能是因爲見到,這段時間經常陰鬱着臉的施碧霜,終於露出了笑容吧。
從商場出來後,林軒開車,找到前往綠水村的方向,緩緩駛去。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左右,街上的車流還不是特別大,林軒開得比較快。
就在他經過一個銀行時,卻發現了一絲絲異常。
只見銀行門口,一個彪形大漢,露着猙獰的眼神,盯着進出的人羣,時而張望着四周。
林軒注意到他的手,正緊緊按着腰部,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是一把手槍。
林軒心中一驚,立即猜出,這可能是一個搶劫犯。再看對方四處張望的舉動,儼然就是出來望風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是一羣團伙,而且其餘人,已經潛入銀行裡面,在瘋狂收錢了。
林軒裝作沒有看到,繼續往前開着,直到開出五十米左右,在路邊停下車。
“碧霜,你在車裡等我一下,千萬不要隨意出來,我辦點事。”
林軒提醒施碧霜後,便裝作來往的路人,往銀行的方向走去。
他倒要看看,今天誰能在他眼皮底下,搶劫走銀行的錢。
林軒雖然已經退伍,但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能嚥下這口氣。
銀行裡放的,可都是老百姓的錢,也都是國家的錢,這羣搶劫犯,想要搞事,林軒身爲曾經的特戰隊員,這個時候自然要挺身而出。
果不其然,當林軒快要走到銀行門口時,敏銳的耳朵便聽到,銀行內有人大吼的聲音。
而且門口那個大漢,在聽到銀行內大吼後,立即走了進去,然後將銀行門口的鐵柵欄,生生硬扯給放了下來。
“你們都給老子別動,我們只要錢,不要你們的命,你們要是亂動一下,小心我手上的槍走眼!”一個蒙面大漢,朝銀行內驚恐的老百姓,大聲吼道。
這羣搶劫的,明顯早有準備,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將近中午,銀行的押運車剛剛離開不久,銀行內的員工,經過一上午的工作也很勞累,而且也快到了換班吃飯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比較鬆懈。
這個時間段,正是銀行裡面的守衛最弱,錢最充足的時候。
而且這羣人,並沒有立即將目標選擇在外面這些取錢存錢的老百姓上,而是徑直走到貴賓室,先將那裡的錢洗劫一空後,纔出來威脅這羣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因爲他們知道,雖然他們剛纔破壞了貴賓室,所有工作人員的通訊設備,但一定會有漏網之魚,說不準警察已經在路上了。
若是他們現在貿然出去,面對裝備精良的特警,肯定癡不了兜着走,所以他們自然而然想到劫持人質。
當然在挾持人質之前,極度貪婪的他們,還想再撈一把錢。
看到突然從銀行貴賓室,突然衝出幾個持槍的劫匪,這羣打算取錢和存錢的老百姓,男男女女都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他們慌張閃躲,往人多的角落裡鑽,生怕這些亡命之徒,一個不高興,就給他們一個槍子,那一條命就沒了。
“特麼都給老子別亂動!”
“砰”的一聲槍響,一個離這羣劫匪最近,正想往人羣中跑的男子,立即被打中了大腿,瞬間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叫哀嚎。
周圍人見了,都不禁身軀顫抖,沒有人敢亂動,也沒有人敢亂說話,紛紛戰戰兢兢安靜下來。
“踏馬的,居然還敢給老子跑,想找死啊!你們所有人給老子聽好了,老子只要錢,不要命,你們乖乖蹲在地上不要亂動,把兜裡的錢全都給我拿出來。”
“你們要是聽話,我保證不會傷害到你們,可要是誰想亂跑,或者偷偷報警的話,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我手裡的槍,不稀罕這一顆子彈!”
說話這人,明顯是這羣人的頭領,他話音未落,便有三個人,衝進外面的櫃檯,指着早已驚嚇萬分的工作人員,要他們把錢都給交出來,不然的話,就要了他們的命。
幾個銀行的工作人員,哪見過這麼囂張的劫匪,在實實在在的槍口之下,怎麼敢不聽他們的話,紛紛戰戰兢兢打開銀行的保險櫃,往這羣人拿的大黑袋裡裝錢。
而其餘兩人,則搜刮走外面這羣老百姓手裡的錢。
有個老人,剛剛取了一萬塊錢,打算給兒子買房,可是轉眼間,就被劫匪們拿走了,瞬間老淚縱橫,跪倒在地,嗷嗷痛哭。
老人淒厲的哭聲,感染了在場不少人,可這羣劫匪,仍舊面目可憎,甚至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