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這話一出,這羣人皆爲之震驚。
萬盅大會可是苗疆人獨有的盛會,漢人在這段時間是萬萬不可輕易進入的,這幾人不會是傻了吧?
這羣租車店員工都是這個想法。
“您確定……要去參加萬盅大會?”其中一人硬着頭皮,小心翼翼問道。
因爲太過震撼,說話有些結巴。
要不是看對方神色正經而堅定,他們還真以爲,林軒等人是瘋了,是去送死的。
林軒看着這羣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心裡不由有些不耐煩,說道“能到萬盅大會的車,給我安排一輛,其他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
員工也不敢再問什麼,點了點頭,立即找經理去了。
聽說有人要去南疆,經理從裡面走了出來,自我介紹一番後,看着周圍沒有客人,壓低聲音問道“先生,苗疆地域存在不少危險,您需不需要一個嚮導呢?”
林軒微微皺眉,覺得經理好像有些過分熱情,不過還是問道“嚮導中有南疆本地人嗎?”
“當然有,不過就是價格方面……”經理打着哈哈,不過意思已經表達很清楚了,想要苗疆本地嚮導,價錢肯定要高一些的。
“價錢不是問題,幫我找一個最好的就行。”林軒說道。
都到這時候了,救人是第一大事,只要能在這次苗疆之行中能幫上忙,就算是幾倍的價錢,他都願意出。
經理笑意盈盈,立刻就去安排了。
辦理好合同後,又經一番折騰,林軒等人終於拿到越野車的鑰匙。
“萬盅大會就在距離這裡三百公里外的清風侗,這輛越野車性能強勁又穩定,完全沒有問題!”經理說道。
不久之後,一個皮膚黝黑、身體強壯的男子走了過來。
林軒見他身上穿着苗疆人的服飾,應該就是當地人了。
有苗疆嚮導帶領着他們幾人,應該沒有問題。
而且從經理的口中得知,這個男子叫巴旦木,不僅對苗疆很熟悉,而且還精通漢語,在交流上沒有多大的問題。
總的來說,林軒很滿意。
林軒交了錢和押金後,沒有任何逗留,就帶着一羣人上路了。
在車上,林軒試着和巴旦木交流了一會兒,果然是精通漢語,交流完全沒有障礙。
要不是巴旦木身穿苗疆人的服飾,他還真以爲,對方是個漢人。
越野車開了不到半小時,巴旦木提醒林軒,再過幾分鐘後,便要進入苗疆人雜居的地方了。
苗疆腹地,大山連綿萬里,大水交錯縱橫,路途極其奸險和難走,加上苗疆人對漢人有着似乎與生俱來的偏見,甚至是仇恨,導致苗疆內漢人少得可憐。
而且在苗疆內,現代化的設施比較少,還殘存着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影子,而且獨立於外界,有着自己獨特的法律和規則,當然也有着自己的文化。
這半個多小時的路途,林軒等人也深切感受到這樣的變化,感覺到苗疆確實與外界,有着很大的區別。
越往裡走,越像是與世隔絕。
苗疆的建築,多是竹樓土房,偶爾才能見到一些紅磚平房,跟外面那些高樓大廈,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更重要的是,苗疆地區相比於外面那些開發到威脅生態環境的城市,有很大的差異。在這裡山清水秀,很少看到什麼污染物,簡直是人間福地。
巴旦木開着車,行駛了大概一個半小時,一路上見到的都是山林,四周愈發荒涼,好不容易出現房屋,也只是三三兩兩而已。
林軒看向巴旦木,問道“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怎麼越走越荒涼了?”
巴旦木笑了笑,解釋道“我們苗疆就是這樣的,沒有多少人開車,基本上都是步行,所以越到深處,反而路越不好,習慣就好了。”
林軒點點頭,隨後再問去清風侗還要多久時,巴旦木也無奈的聳聳肩。
在這險惡的山路上走,他也沒辦法保證。
林軒等人沒有辦法,只好祈禱在天黑之前,能夠到達清風侗。
又過一小時後,前路居然出現一個巨石堆,擋住了去路。
巴旦木將車緩緩停下。
他先下車,隨後林軒也跟着走了下來。
林軒警惕心起,觀察着四周的情況,發現這裡罕無人至,格外的荒涼。
‘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是路呢?’林軒心裡升起懷疑,估摸着時間。
他們幾人已經行駛大概三四個小時,而清風侗距離才三百公里左右,再怎麼慢也應該快到了。
但是這裡的路,非但沒有更好走,反而被一堆巨石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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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想到這,覺察出一絲不對勁,問道“巴旦木,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巴旦木神秘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手放到嘴裡,發出一聲尖利的呼嘯,想是在散發什麼訊號似的。
林軒再次覺察出事情的不對勁。
如果沒猜錯的話,巴旦木就是故意帶幾人到這偏僻的地方,然後實施自己的陰謀詭計的。
果不其然,見林軒轉身往車走,巴旦木大喝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兇狠惡煞的盯着林軒,威脅道“別動,敢動一下,老子殺了你!”
林軒見此,臉色微變,看來是找了一個黑心向導,看這架勢,應該是攔路搶劫的。
就在這時,從巨石堆後,突然跳出四五個人來,和巴旦木一樣都是黑黑壯壯的男子,身上穿着苗疆服飾。
林軒眯起眼睛,在那羣人中,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剛纔租車店的經理!
‘原來如此。’林軒心裡念道,已經瞭然了一切。
沒想到那個租車店,和苗疆人有着勾結。只要有人想進苗疆,便讓黑心向導帶他們到死路,然後實施搶劫。
“林先生是吧,我們又見面了。”經理依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
“你們想幹嘛?是誰派你們來的?”林軒臉色陰沉,冷冷問道。
“哈哈哈!”經理大笑了起來,說道“沒人派我們來,只不過是你車裡的兩個美女,實在是驚爲天人,我們想要玩一玩。”
經理說着話,貪婪的眼神看向車內,舔了舔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