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羣村民離去,林軒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終究,紙是包不住火的,不知今天在他們面前展露實力,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林軒這樣想着,隨後轉頭看向父母,林世貴和施碧霜等人,淡漠的眼神終於有了波動,道“爸媽,世貴叔,碧霜,還有司馬馨,你們也走吧。”
“這件事因爲而起,必將由我來承擔!”林軒一字一頓道。
“小軒,你這是何苦呢……”
早在林軒現身時,身爲母親的她便已流出淚來,如今聽兒子語氣如此決絕,決意將這件事一人攬下,她的心更是如同刀割。
她看向默默不語的林遠,輕聲問了句“要不我們……”
“不行!”林遠面色一變,淡淡回答道“這件事時機未到,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劉翠蘭噙着淚水,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司馬馨也說話了。“林軒,他們可以走,我要留下。”
“不行!”林軒拒絕的語氣,竟然與父親如出一轍,同樣不容置疑。
林遠深深看了兒子一眼,隨後看向幾人道“我們還是走吧,該怎樣做,小軒會有分寸。”
林軒朝林遠投去感激的神色。
不論在什麼時候,父親林遠都是最支持他,最懂他的那一個。
施碧霜欲言又止,但在林軒堅定無比的眼神下,終於動身。
很快,這幾個人也走了。
惟有司馬馨,倔強的站在林軒旁邊,未動分毫。
林軒暗歎一口氣,以近乎命令的口吻,緩緩道“你也走吧。”
“林軒,你爲什麼要這麼固執,這羣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司馬馨緊咬着嘴脣,眼神沒有波動。
林軒聽聞,淡然一笑,傲然道“這些人在我面前,也不過螻蟻罷了,不足掛齒。”
“馨兒,你過來!”林遠陰沉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
司馬馨身軀猛然一震,咬着嘴脣快要流血,見林遠面色陰沉下來,心有極大的不甘。
最終,她還是緩緩離去,在距離林軒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林遠等人,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見司馬馨固執的站在那裡,不由嘆了口氣。
‘看來馨兒對小軒,是動了真感情啊!’林遠心中嘆道。
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對,還是錯。
也可能,這一切都是天意。
劉翠蘭滿臉擔憂看向林軒,收回目光看着林遠,猶豫道“遠哥,咱們的兒子小軒,今天不會殞命於此吧?”
林遠淡淡看着兒子林軒,道“小軒的修爲,我雖看不出來,但從剛纔從青林峰上一躍來看,估計已修行到通玄境界。”
林遠和劉翠蘭的對話,雖然小聲,卻被旁邊的施碧霜林世貴聽在耳朵裡,不由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他們都不知道,林遠和劉翠蘭口中,到底說的是什麼。
聽覺無比靈敏的林軒,也隱約聽到父母的對話,不由皺起眉頭。
通玄境?這是什麼?
劉翠蘭聽到林遠的話,卻是身軀微微一顫,臉上的擔憂被激動所取代。
“真的是通玄境?那可是堪比古武靈境的存在……”
林遠瞪了劉翠蘭一眼,示意他四周還有人,對方見此,立即閉口不語。
而林軒的眉頭,則皺得更緊了。
“林軒,你要是現在跪地求饒,我興許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江口一郎見此,以爲林軒害怕了,臉上的神情更是得意。
沒想到,林軒聽此卻不屑的笑了起來,“就憑你們幾個人,也能殺我,更何況,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
“你找死!”本來就對上次之死耿耿於懷的江口一郎,聽到林軒的話後,差點氣得大跳。
“真是狂妄。”搖着紙扇的宮本雄,重重哼了一聲,看向身後那十個面無表情的黑人壯漢,“你們十個,一起上!”
“是!”這十個黑人壯漢,同時點點頭,像是機器人似的擡起頭,怒視着林軒,揮舞着雙拳,便包圍着朝他撲了過來。
林軒輕哼一聲,大手一揮,洶涌的靈氣瞬間散了出來,化作一道道猶如實質化的氣勁,射向這羣人。
宮本雄輕輕咦了一聲,眼神中閃過異光。
江口一郎正得意獰笑着,見林軒大手一揮,便射出無數道氣勁,臉色突然一凝,心中凜凜。
‘沒想到這段時間,林軒的實力,又有所增強!’
江口一郎心中念道,眼神下意識看向一旁露出玩味笑容的宮本雄,敬畏的同時,心下也一定。
這十個人,不過是開胃菜而已,他們最後的王牌,是宮本雄!
宮本雄,乃田村五十四最看重的手下,也是東瀛國最年輕的幻術師。
幻術,顧名思義爲虛幻之術,施展法力憑空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這個世界,幻術師便是絕對的主宰。
只要進入幻術的人,都任由他宰割!
東瀛國所稱的幻術,有點類似於華夏國所說的陣法,雖然原理不同,但是製造出來的效果,卻是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十個黃金戰士,本就是消耗品,讓你殺了又如何?’江口一郎心中嗤笑道。
就在這時,無數道氣勁也陸續轟砸到這羣黃金戰士身軀上。
“噗噗噗!”
一連串的悶聲響起,氣勁紛紛在黃金戰士身上炸裂開來。
哪怕他們的身軀無比堅韌,也狠狠的劇烈顫抖,瀕臨倒下,處於將倒未倒的狀態。
“倒是有點能耐。”
宮本雄面色微變,沒想到林軒隨意一揮的氣勁,威力居然也不容小覷。
要知道,田村家族最新改進研製的黃金展示,身體強度更提高了一個等級,全身堅韌無比,哪怕僅僅憑着肉身,也能將一個高手,團團包圍,然後撕成碎片。
“這個林軒,究竟什麼實力?”宮本雄雖然不怎麼在意,但還是問道。
“宮本雄閣下,當初這小子殺死我時,好像還並未用盡全力……”江口一郎唯唯諾諾,有些尷尬的問道。
“原來如此,看來這幾個奴隸,是無法對付他的。”宮本雄淡淡說着,明知道如此,卻也沒叫他們回來。
正如他所說,這羣人就是奴隸,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