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驚慌失措,他不是玄學界的人,沒聽說過吳大師的名頭,但他卻認得眼前這位郭總。!
要知道,後者可是郭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已經掌握了不少實權,這麼說吧,如果不出意外,若干年之後,他能坐郭家家主的位置。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收到地下拍賣會的請柬,畢竟這裡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連鄭遠清都不行。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瞎了狗眼,沒注意冒犯了吳大師,我這滾,這滾!”那保安哪敢遲疑,立即跪在地往前面翻,真的滾了出去。
“哼,看在九龍山莊諸位大師的份,這次饒你一條小命!”郭總冷哼,隨即領着吳大師等人進門。
“真沒沒想到,姓吳的名氣還挺大,連郭家的實權人物都認識。”林軒心暗暗吃驚,他雖然不知道十大家族,但卻也知道,郭家是港島排名前四的勢力。
一行人進了九龍山莊,發現這裡面積很大,門後不遠處甚至有一個假山園林,環境優雅別緻,一些穿旗袍的美女服務員,守在仿古的雕花長廊,臉全都掛着甜美的笑容。
林軒等人在迎賓的帶領下,進了一個偏僻的小院,此時的院子,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候了。
這些人的穿着打扮,全都是西裝皮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氣度非凡,顯然都屬於層圈子裡的名流。
“吳大師,您老不是去大陸辦事了嗎,這麼快回來了?”
“吳大師好久不見,等這次拍賣會結束之後,你可要來我汪家坐坐。”
“對對對,我馮家也一樣,我家老頭子最近還在念叨你呢,可別不賞臉!”
見到吳大師之後,衆人立即認出了他的身份,一個個熱情十足地過來打招呼。
也有幾個富豪不認識吳忠,臉露出疑惑的表情,旁邊的連忙給他們介紹,說這是指玄一派有名的風水大師,能在一息之間佈下法陣,而且懂得煉製各種符籙。
聽到的人,臉色頓時變得無恭敬,他們自然知道這幾句話,隱藏着多少重要信息。
首先是指玄,華夏風水界其實分爲兩派,其南派以指玄摘星著稱,能在掌方寸間佈下法陣,號稱摘星定穴,無所不能。
而北派則擅長尋龍望氣,依山川走向探查龍脈,還能看人觀氣,扶持草莽皇帝。
歷代以來,南派多出入達官顯貴之家,助人分定陰陽兩宅,北派則混跡於廟堂之,最求那輔佐帝王之功。
其次是符籙之術,風水大師一般只會看風水布法陣,不擅長殺伐手段,所以懂得符籙之術的並不多,這位吳大師能煉製符籙,顯然不是尋常人物。
“什麼吳大師,也會投機取巧,糊弄幾個普通人。”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冷哼聲。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門口又來了一位身穿道袍,臉掛着倨傲之色的年男子。
這位年男子相貌普通,身材也不算出衆,但他舉手投足,帶着一股莫名的韻味,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敬意。
“原來是石先生,難怪敢這麼說吳大師的壞話。”衆人恍然大悟,幾個富豪同樣去打招呼。
石先生自然也是玄學界的大師,實力手段不亞於吳大師,在看風水定陽宅方面,他甚至更有權威。
也不知怎麼回事,兩人一直不對頭,每次碰面都少不了冷嘲熱諷,有幾回差點打起來了。
只有少數幾個風水大師知道其的內幕,石先生之所以看不慣吳大師,那是因爲吳大師黑過他裝備。
大概是在二三十年前,石先生在九龍山一處高峰探測到大墓,他考慮到自己一個人吃不下,所以叫來吳大師幫忙。
誰知吳大師見利忘義,探完墓之後下黑手,偷襲打傷了石先生,然後帶着一大堆古董跑路。
“姓石的,我看你是皮癢,想來我這裡找抽。”吳大師冷冷地說道。
“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拿什麼和我鬥?”石先生不甘示弱。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每次都要裝模作樣地打嘴炮,有本事去九龍山巔進行生死大戰。”又是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
下一刻,七八個衣着古樸,頭繫着發冠的老道出現,其一個有些不悅地說道。
毫無疑問,這羣人都是港島的風水大師,其不乏聲名顯赫的存在,甚至有幾人家財萬貫,隱形身價不這些富豪低。
“大夥都來了?”看到這羣人進門之後,石先生才冷靜了幾分。
吳大師也不說話了,靜靜地和鄭遠清站在一起,等着地下拍賣會開場。
片刻後,院子裡又來了幾波人,其既有風水大師,也有達官顯貴,原本偏僻的院子,頓時變得更加熱鬧。
“我看人都來得差不多了,那開始吧。”石先生率先發話,一衆風水大師紛紛點頭,誰都沒意見。
主辦方是周道濟,但他本人卻沒有出面,只派了個徒弟過來,他徒弟資歷不夠,自然不會站出來找不痛快,也順着大家的意思,直接選擇開場。
至於規矩什麼的,那更沒人提了,他們這些風水大師一向率性而爲,哪會像普通人那樣乖乖聽話,即便是周道濟本人來了,也沒法約束他們。
“既然我先開口,那由我來拋磚引玉。”石先生拿出幾枚皺巴巴的種子,介紹道“這是一品靈藥天香花的種子,天香花大家都知道,有着安魂養神的功效,若在家裡種幾株,全家人的精神面貌都會得到提升。”
“不過這幾枚種子,需要種在合適的環境,那些缺乏靈氣的地方,未必能夠成活,而且算生根發芽了,也很難達到一品靈藥的層次。”
如今天地靈氣枯竭,一品靈藥也算稀罕之物了,拍賣的價格不會低於七位數,但如果只有種子,那值不了多少錢了。
一方面,靈氣充裕的地方肯定不好找,而另一方面,靈藥的生長週期很長,大多是以十年百年爲單位,誰都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