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啓明簡單地和許蘭說了一下,許蘭也同意了。他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出來準備走了。
姜俊見許蘭的肚子已經挺起來了,似乎得有五六個月了,說道:“許阿姨你坐副駕駛。”
許蘭笑着對姜俊點頭,似乎對姜俊的細心照顧很是讚許,坐到了副駕駛。
姜俊又有禮貌地讓陳啓明先進車後座,陳啓明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姜俊對黃月娟說道:“你進去?”
黃月娟原本巴不得和陳啓明有接觸的機會,可自從上次情人節的“女兒事件”之後,受了不小的刺激,現在對陳啓明的感覺五味雜陳,不管在內心深處對他怎麼看,在表面上就不想對他有好的態度。
當即,她把臉一轉,哼了一聲,說道:“我纔不和他坐一起呢!”
姜俊看着她這個反應,有點詫異,陳叔不是你的恩師嗎,你怎麼這麼和他說話呢。但他也不多問,爲了緩解尷尬,說道:“那我進去了。”
然後姜俊坐到了中間,黃月娟才坐到了另一邊。
車開動了,駛離了水東村。
金文看着警車走了之後,他也知道並不是抓走了姜俊、黃月娟和陳氏夫婦,可他故意就是派人在村裡宣傳,說姜俊報假案,所以警方派人把姜俊給抓走了,把那三位也給抓走了。
車向着西京城駛去。
在行駛的過程中,黃月娟爲了故意氣陳啓明,把手從後面伸過去,環住姜俊的後腰。
因爲他們都是坐在最後一排,所以這個動作,前面開車的小東和副駕駛的許蘭都是看不見的,只有陳啓明能看見。
不過若說這行爲能氣到陳啓明,也是黃月娟一廂情願了,在黃月娟心裡對陳啓明有愛情,在陳啓明心裡黃月娟就是他的學生。現在她這麼做,陳啓明只是在心裡感嘆: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開放,做這種親密的動作都不避着別人了。
姜俊倒是有點不願意了,要是在背地裡,這行爲肯定沒事。但現在當着陳啓明的面,黃月娟摟自己,陳啓明肯定看到了。陳啓明是何許人也啊,不僅僅是自己的忘年交,那是自己女朋友的爹啊!自己的老情人要當着自己女朋友的爹暴露身份,那這多不好啊。
想到這裡,姜俊把黃月娟摟着他腰的手拿了開去。陳啓明見此情景,對姜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黃月娟切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看窗外的風景。
雖然西京城和水東村有不短的距離,但畢竟是一個市的。藍田縣是西京市的下轄縣,水東村是藍田縣的下轄村,距離長也長不到哪去。開汽車的話,一天是可以開一個來回的。
他們是早上從西京城去的水東村,後來又回去,現在車開到傍晚,西京城已遙遙在望了。
姜俊這邊來了個電話,一看是洛宜秋的,接了。
洛宜秋說道:“我們現在在綠窗酒店了啊,按你說的,在綠窗飯店訂個包間慶祝慶祝。”
原來,姜俊不知道金文那麼多詭計,竟然能暫時瞞過去,還以爲一揭露這事,一調查就算完了呢,所以在出發的時候還告訴洛宜秋,在綠窗酒店擺上一桌。
結果現在可倒好,自己鎩羽而歸,那邊還告訴自己快去慶祝。
可轉念一想,這事雖然暫時失利了,但畢竟從金文的黑手下救出了三個人,而且這些人剛來西京,不得好好招待他們嗎?帶着他們去綠窗酒店吃一頓,也是盡應有的情分。
忽然又看到旁邊的黃月娟,她現在身上穿的並不好,腳上還踩着拖鞋呢。其實黃月娟是很漂亮的,要是好好打扮,絕對什麼檯面都不會怯,可要是穿着這一身去見洛宜秋她們,未免真的有些丟人了。
想到這裡,姜俊連忙說道:“東哥,你也不用給我送回住處了,前面不是有個服裝店嗎,你在那停就得了。這一路上辛苦你了。”
小東說道:“不辛苦,反正是順道。姜老弟,你可得加油啊,我希望下回再讓你坐我的警車的時候,還是因爲別人的事去請你參與調查,而不是因爲你自己的事。”
姜俊聽到這話,雖然話比較直,但他說的祝願也確實是自己現在需要的。自己現在擔心的就是沒把金文弄進去,反而把自己弄進去了。三個月的拘留還好,沒準在招待所還能寫點東西,關鍵是封殺三年,且不說三年過後會錯過多少作品,就這三年的經濟開銷那都不知道從哪出。
他說道:“多謝東哥了。”
四個人在服裝店前下了車,小東開着車走了。
姜俊說道:“咱們一起去買點衣服吧。”
陳啓明說道:“買啥衣服啊,我這衣服又不是不能穿!再說,你許阿姨都懷着孕,更不適合買衣服了!”
許蘭連忙給陳啓明使眼色,陳啓明不明就裡,但也知道該換個說法,當即說道:“就算不買,咱去看看也成!”
姜俊和黃月娟在頭裡走了。陳啓明小聲問許蘭道:“怎麼了?”
許蘭說道:“你沒看月娟穿得衣服很不起眼嘛,小姜就是想給月娟換身衣服,但是爲了不讓她太過尷尬,所以說咱們一起去買。”
陳啓明才明白,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姜俊還挺會辦事的呢。”
許蘭看着姜俊和黃月娟之間的神態不同尋常,說道:“陳老師,我看這小姜和月娟之間的關係,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陳啓明不在乎地說道:“能有啥不對勁?”
許蘭說道:“你可別不放在心上啊,他倆如果關係曖昧的話,那咱家青青呢?”
陳啓明有些驚訝,說道:“你是說小姜和小黃之間也有關係?”
許蘭點了點頭。
陳啓明大大咧咧地說道:“嗐,不可能。他倆年紀相差那麼大了。”
許蘭不滿地說道:“年齡相差的大?咱倆年紀還相差十歲呢!”
陳啓明說道:“小黃不是給小姜治過胳膊嗎,我估計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倆人有了深厚的友誼。你別瞎猜,我瞭解小黃。”
許蘭沒多說什麼,心想:你瞭解她?我看這世界上最不瞭解她的人可能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