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笑道:“律詩,也會啊,給你說個七律。”
“春日行前溪壟田作。
細草茸茸刺泥隙,溪聲樹色兩清明。
春風昨夜彌天下,夢想今生剗地平。
且乞梅花扳手食,來陪田水丈人行。
白雲冉冉山之角,不必相看眼已青。”
陳青拍手讚道:“好一個‘白雲冉冉山之角,不必相看眼已青!’有這樣的好詩,相信梅初曦就算再找槍手,也難勝得過了。”
姜俊說道:“所以,我的想法是。這段時間你就好好背詩,我把我寫的幾百首詩都寫給你,你背熟了之後,到時候他要是讓現場創作,你就找類似的答上。再把古詩也背背,他要是在詩詞大會上考古詩的基礎題,你就照常答。”
陳青躊躇道:“背古詩這個倒是可以,可要是揹你給我的詩,我總感覺自己和梅初曦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只不過一個是靠自己有權勢的父親,一個是靠自己有才華的男朋友。我要是得了第一名,其實也是另一種不公正的現象。只不過這個不公正的得利者從梅初曦變成了我。”
姜俊說道:“那要不咱們這樣……哎呀算了,這個不行。”
陳青奇道:“你要說什麼?怎麼不行?”
姜俊說道:“我一開始是想說,咱們贏了之後,就主動放棄保送資格,只是向衆人戰勝你的風度和才華,並且也是爲社會上糾正一下梅文化的這種不正之風。可一想,這些又怎麼比得上一個保送資格呢,不行。”
陳青驚喜莫名,笑道:“你說的那個太酷了!怎麼不行呢!我看很好啊!”
姜俊詫異地看着她,她嬌俏地笑道:“對本姑娘來說,一次非凡的經歷,勝過得到某個指標。何況我又不是就失去了考名校的資格了,大不了自己考唄。能在人前做這麼酷的事情,那多棒呀!”
姜俊說道:“好,那就說定了,你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背幾百首古詩和幾百首我給你的詩。我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爭取成爲評委,另外把洛教授也拉進來,咱們在詩詞大會上,要戰勝梅初曦!”
陳青笑道:“好,一言爲定,拉勾!”
……
姜俊和洛宜秋說了要去見她的事情,洛宜秋就告訴了姜俊她的住處。
姜俊又告訴她哪天可以到她所在的城市。
洛宜秋說道:“那當天中午十二點來那裡見我吧。”
姜俊到了洛宜秋所在的城市,正是早上,他心裡十分期盼見洛宜秋,於是提早就去了。
姜俊敲了敲她住處的門,洛宜秋將門一開,只見她頭髮散亂,也沒梳妝打扮,身上還穿着睡衣。洛宜秋輕輕驚叫一聲,把門關了。
姜俊又敲了幾下,裡面都沒反應。
姜俊給她打了個電話,洛宜秋接了。他說道:“怎麼了呢,宜秋?”
洛宜秋難爲情地說道:“你怎麼來這麼早呀,我還沒梳妝打扮呢!”
姜俊笑道:“怕什麼呀,你還記得咱們同居的那段時間嘛,有一次你生病了,我照顧你的時候,難道你的形象很好嘛?”
說到這裡,門又開了,洛宜秋說道:“好吧,你說得對,不知道是咱們更疏遠了還是我更不自信了,都不敢素顏見你了。”
姜俊笑道:“你可比原來自信多了,雖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敢素顏見我了,這要是在原來,未必能夠啊。”
洛宜秋微微一笑,說道:“進來吧。”
姜俊走進屋中,兩人相對凝望着。
屋內頓時有着一種曖昧的氣氛,這二人過去的美好經歷,可不容易如煙一般消散。
即便前一段日子,因爲兩人都要忙各自家中和事業的事情,又離的很遠,將這段感情暫時壓抑了起來,但一見面,看到對方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眸的時候,這段感情又熾烈了起來。
洛宜秋現在雖然素顏沒有化妝,又是形象隨意雜亂,還因爲年紀的原因有着一絲絲衰老。但姜俊見到她的時候,仍舊心潮洶涌,因爲他們二人的情感,比起雙方的容貌,有了更深刻的羈絆,那就是他們之間的特殊經歷。
姜俊當時就把持不住,將洛宜秋抱在懷裡。抱住洛宜秋的那一刻,洛宜秋頓時夢囈般嬌呼了一聲,隨即二人就深深接吻起來。
這個吻十分悠長,二人從門口一直吻到了牀邊,姜俊將她抱上牀去,要解開她睡衣的腰帶。
這時,洛宜秋看着他,緩緩說道:“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姜俊聽到這話,手顫抖了一下,也停止了動作,說道:“我覺得不這麼做是對不起你。”
洛宜秋輕柔地將他推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微笑道:“你只要能記得我,就是對得起我了。”
洛宜秋讓他坐到茶几上,又給他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二人喝了兩口茶,洛宜秋說道:“你找我什麼事呢?”
姜俊躊躇了片刻,強笑道:“沒事。”
洛宜秋說道:“沒事?不可能。”
姜俊說道:“一開始是想說了,可見到你之後,才覺得和你說這事是對不起你。”
洛宜秋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你哪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呀,再說了,你話都說到這了,你不告訴我,我多納悶呀?”又調侃道:“現在說話怎麼瞻前顧後的啦?忘了當時你剛住進我那,一上來就放豪言要泡我的時候啦?”
姜俊笑道:“原來你還記得那事。”
洛宜秋說道:“哼,你這小屁孩對本教授做的事情,我想忘也沒那麼容易。”
在洛宜秋的堅持之下,姜俊就把這件事跟洛宜秋說了。
洛宜秋思考片刻,說道:“既然陳青的目的並不是想得到這個保送的名額,只是想和社會上的不正之風作鬥爭。那麼你現在請我也並不是讓我幫你女朋友,只是咱們一起合作,做一件正義之事。那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呀。”
姜俊聽她這麼通情達理,喜不自勝,說道:“那你願意和我們一起打敗梅文化他們嗎?”
洛宜秋笑道:“說實在的,這個詩詞大會我早就關注過了。當時我以爲這是個正常的比賽,就挺想去當評委的。結果根據進一步的瞭解才知道,這就是爲梅文化女兒保送巧立的名目,我當時就很生氣。可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不去唄。現在若是能和你們聯手,打敗梅文化他們,我是樂意至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