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聽到之後,有些驚訝,因爲這個《明將軍系列》也是自己“寫”的,發表在黃原雜誌上,沒想到黃原雜誌動作這麼快,這就開始宣傳了,看來確實是很珍惜自己的稿子呀。
這時候,另一個書商說話了:“你賣你的《明將軍》系列,扯我們《崑崙》幹啥呀?是不是想借名呀?”
“是啊,還借我們《英雄志》的名。”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黃原雜誌最近的銷量上升,那是有目共睹,難道是借你們的名借的?再說了,你不是也提金老和古大俠了嗎?”
這時,另一個書商也出來說話了:“是啊,說起銷量,我們《白水雜誌》自從連載了《武林客棧》系列之後,銷量也一直走高,現在雖然還不如你們藍田和桃林兩個雜誌,那是因爲我們連載的晚了,要是過上一段時間,我們四個雜誌,那差不多都是一個水平的。”
姜俊心想:《武林客棧》這稿也是我投的,看來我這四本書全都造成了轟動啊。
這話一出,那些藍田雜誌和桃林雜誌的書商也不辯駁了,前一段時間,這兩本雜誌把其他武俠雜誌擠壓的市場都快沒了,可黃原和白水這兩部雜誌卻憑藉高漲的勢頭仍舊一路走高,可見在上面連載的那兩本武俠小說,也確實都是佳作。
一旁的一個賣其他武俠雜誌的書商,感嘆道:“唉,今天早上一本雜誌都沒賣出去,我看武俠雜誌,都要被這四部小說把市場給搶佔光了。倘若這幾個縣武俠小說能賺100,這四部小說加一起就賺了90。”
姜俊聽到這話,連忙上前詢問道:“大叔,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這四部小說,就帶動了這四本雜誌的發展嗎?”
那大叔說道:“當然,那還能有假?藍田、桃林、黃原、白水這幾個縣,都是西京旁邊的縣,在文化上一直受西京影響,原本只有西京雜誌殺入這幾個縣書攤的份,而且也一直在這幾個縣的書攤中佔着很大的份額。可自從這四部武俠小說橫空出世,帶着這四個縣的雜誌一飛沖天了,不但把《西京雜誌》極大地擠出了本縣,甚至還一起殺入西京,搶佔了《西京雜誌》在西京本市的份額,我們這些書商,把這個現象稱爲‘四縣圍西京’。”
那書商說到那,又指向一個賣《西京雜誌》的書攤,說道:“不信你看那。”
姜俊向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見《西京雜誌》的書攤前顧客稀少,往往是有四五個來買《藍田雜誌》的,纔有一個去買《西京雜誌》的。更別提和本縣的《桃林雜誌》相比了。
姜俊驚道:“嚯,這西京雜誌都沒人買了啊。”
那書商又說道:“在西京還是有人買的,不過也暴跌了將近一半的銷量。據說西京雜誌的主筆莊曉夢收入也大降,恨的牙都癢癢了。”
姜俊心中暢快:大文人莊曉夢,究竟也是被我擊退了幾十裡啊。
姜俊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大叔,那你說,倘若這四部武俠小說的作者都是一個人呢?”
那書商聽到這話,愣了一愣,說道:“你淨說不可能的事。”
姜俊說道:“我是說假如。”
那書商說道:“哈,那他可真是目前大陸最偉大的武俠作家了。對了,再跟你透露個事兒,咱們關中省的幾部武俠小說,也在全國形成了一定擴散,據說許多地方,已經把關中省和寶島省、紫荊市並稱爲武俠小說的三大中心了!原來只有寶島省和紫荊市的武俠小說傳到大陸,現在大陸竟然還反傳過去了,照這趨勢,金老都有可能看到這幾部武俠小說了!”
姜俊一聽這話,激動地簡直無以言表,說道:“謝謝你啊大叔。”又掏出五十塊錢,把他抱着的那一摞沒人看的武俠小說都給買了。
那書商大喜過望,歡天喜地而去。
姜俊看了一眼上面的小說,質量確實不怎麼樣,送給旁邊的小飯館,讓他們糊牆用了。
金小安說道:“姜俊哥你真厲害,不但寫的小說在全國產生了擴散,而且心腸還這麼好,看到那個大叔書都賣不出去,就買了好讓他謀生,而且還送給旁邊的小飯館,他們這回可有紙用了……”
金小安本來就喜歡誇姜俊,現在更是一條一條順絲順綹地誇了出來。
金文在一旁看姜俊出手大方,而且一堆雜誌說送就送,也感到有些驚訝,原來就覺得姜俊是個奇男子,但是當姜俊顯露出風采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那種直接的震動。
五十塊錢金文他自己也能出得起,但是姜俊明顯沒有多少存款,之所以敢這麼大方,明擺着是因爲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纔有這種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豪氣。
姜俊笑道:“小安,那你要買什麼書呢?”
金小安說道:“嗯,其實我也看不懂太深奧的書,大家既然都說那四本武俠小說好,我就挺想看看連載這些小說的那四本雜誌的。”
姜俊說道:“好,那哥給你買。”
這話一出來,遭到金文的白眼,你還成他哥了。但隨即金小安向着金文吐了吐舌頭,金文也只好默認了他倆之間這種關係。
姜俊給金小安買了四縣的雜誌,金小安說道:“我餓了,咱們去旁邊的飯館吃點飯吧。”
金文說道:“才吃完就餓了嗎?”
金小安不好意思地說道:“剛纔我沒好好吃……”
姜俊說道:“我也餓了。”
金文點了點頭,說道:“那去吧,其實我也餓了……”
這三人剛纔吃飯都各懷心事,能吃好纔怪呢,雖然花了不少錢,點了不少高檔的東西,實際上一個也沒吃飽。
這回三個人點了三碗臊子面,加上了些蒜瓣和鹹菜,十分接地氣的美食,三個人都吃的十分爽快。
姜俊吃到一半,就聽旁邊的一桌人用粗話交談,粗俗不堪。
一個長相兇惡,滿臉橫肉的癩頭男子說道:“娘了個臭逼,等老子把那賤貨抓到之後,非把她腿給打斷了不可!”
旁邊的一個瘦削男子說道:“癩頭哥,俗語說的好,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有點綠。嫂子年紀也才二十多歲,長得有好看,有點別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那癩頭男子怒道:“那姓唐的是僅僅給我帶綠帽子嗎?她都敢提出和我離婚了!結果我不同意,把她脫光了衣服打。她表面上聽話了,結果轉過頭來就跑了。操!我現在還不知道跟哪個跑了!你說她欠不欠揍?我看就該把她綁上鐵鏈子,一天抽她三次,把她抽殘廢了,她就不跑了。”
姜俊在一旁聽着,也不知道他說的姓唐的究竟是誰,但聽了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說道:“哎,那個頭上長瘡的,你老婆跟你過不下去了,你就該和她好聚好散,還什麼把她腿打斷,她是你奴隸嗎?”
那癩頭男子一聽這話,當時就爆發了,站起身擼胳膊挽袖子,說道:“正愁沒人出氣呢,今天弄死你個小白臉!”
姜俊直接一拳,打在他鼻子上,癩頭男子捂着臉倒在地上,手拿開之後,鼻血長流。
他身旁雖然還有幾個兄弟,但看姜俊這麼厲害,都不敢上前了。
姜俊這一天就不怎麼順利,這一下才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今天這一拳是讓你長個記性,現在早不是籤賣身契的時代了!”
隨即把飯錢往桌上一放,走到一旁停好的車面前,說道:“小安,金文,咱們走。”
姜俊打開車門進去了,金小安見狀吃了一驚,但也很是高興,和金文連忙上車了。
車轟鳴着走遠了,那癩頭男子在後面罵道:“開汽車了不起啊,我看我老婆就是跟你這小白臉跑了,下回再讓我碰見,老子跟你沒完!”
可他鼻子都被打出血了,放的狠話哪還有什麼效力,似乎他人緣還不怎麼樣,旁邊吃飯的人都一邊笑一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