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美麗的姑娘啊!我一直以爲東方的女人都無法獲得西方的審美青睞。如今看來,倒是我這個人見識有些淺薄了”
男子的手裡突然多出兩顆深藍色的水晶球。那水晶球彷彿有生命一般的在他的手裡轉動,球體的裡面偶爾也會發出幾道紅色的光芒,短暫而耀眼。
“少主,已經來了十個人了!”
那爲首一名金黃色盔甲的騎士再次發聲,對於此地陸續出現的這十個陌生人,他真的沒有把握能夠戰勝對方。
“我一直以爲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出現能夠配得上我的女人。然而,這個女人太令人驚豔了。這或許就是神的旨意,讓我在這個骯髒的世界裡不再那麼孤單!”
男子手裡的水晶球突然發生了變化,那球體裡面的深藍色似乎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大海。而那些越發粗大的紅色光芒猶如道道氣勢磅礴的閃電,氣勢逼人。
“少主,你這是何必呢?有我們五個在,衝出去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咱們現在真的要離開了。”
金黃色盔甲的男子緩緩地將手裡的羅馬式的短劍拔了出來。
劍體短小,劍身光亮,劍意濃郁!
“你們記住!這是屬於我的女人,我不允許有任何人褻瀆我心目中的這位美麗的仙子!”
男子話音剛落,身後紫金披風無風自動,宛如一面高高飄揚的戰旗!
他緩慢地轉身,深藍的眼睛猶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測。與此同時,五名黃金騎士劍指四方,殺氣肆意。
“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能讓西方的衆神之子不遠萬里來闖我華夏。原來竟是爲了一個女人!”
一名身穿道服的男子憑空出現在天台之上。那男子扎着高高的髮髻,像只棒槌一樣的直立在頭頂。髮髻之上插着幾根簪子,最下方的簪子格外的長,像一把橫着的短劍。他站在衆神之子的面前,伸手捋了捋頭上的髮髻,確定沒有出現傾斜。
“華夏與西方的規矩我自然是知道的。我雖然踏足華夏壞了規矩,但是卻沒有給華夏造成任何的損失啊!何至於勞煩各位親臨。”
男子的水晶球不見了,手中憑空出現一把黃金寶劍。劍柄之上,一顆形狀詭異的藍寶石鑲嵌其中。
“既然是定了規矩,那麼自然是讓人來遵守的。既然是壞了規矩,那麼自然也該是受到懲罰的。跟我們走吧?”
道袍男子從髮髻之上拔出一根簪子,那是最下方的一根簪子。然後,他再次捋了捋髮髻,確定髮髻沒有因爲簪子的抽出而發生任何的變化。
“你這是在請我?”
衆神之子的高傲是源自靈魂的,即使是身處包圍之中,他也不會地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你權當是‘請’吧?”
道袍男子說完便動手了。
五位黃金騎士瞬間衝了過去。他們是西方教廷的最爲優秀的黃金戰士。作爲上等的教廷黃金騎士,他們是西方教廷武力的象徵。
唰!
站在角落裡環抱雙臂的男子瞬間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看向天台的方向,似乎感受到了上方傳來的戰鬥波動。然後,他又閉上了眼睛,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叮鈴鈴!
蔣武的電話響了。“公子!”
“嗯,我帶的那隻豬看到了吧?你說,他是不是比以前的時候胖了很多?”楚某的語氣很輕鬆,似乎完全不知道音樂廳天台之上發生的事情。
“額,公子。若是以前我功夫還在的時候,我肯定跟着你調侃他幾句。只是現在我這身子骨經不起折騰了啊!哈哈!”蔣武是在笑,但是笑聲未免有些失落。
“承認平庸需要莫大的勇氣!”
蔣武沉默了片刻,又擡起頭來。“我明白,公子!”
“等着我,我去看看新房子!”楚某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
蔣武掛斷了電話,便把蘇杭叫了過來,兩人開始指揮打掃院落。然而,所有的人都是滿口的答應着。但是做事的速度和效率卻是令人憤怒。
蔣十八氣急,便要衝過去動手卻被蔣武攔住了。“哥啊!你看看這幫人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我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不要這麼輕易的就表達自己的憤怒。再等等,再等等!”蔣武安慰完身後的蔣十八,又繼續揚起笑臉要求那些人加快進度。
一臺破敗的高爾夫GTI吭哧吭哧的開了過來!
哐當!
主駕駛的門子和副駕駛的門子幾乎同時掉落在地上。這次還真不是楚某故意拆門,實在是這門子被拆卸的頻次太高,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吸附力。
楚某伸手打了打布鞋上沾染的塵土,發現鞋子有些髒了。
這時,他的身後又停下來一輛邁巴赫62。
夏老爺子和丁志忠等待着塵土消散才終於下了車,這讓楚某一陣無語。這兩個老爺子竟然比自己還愛乾淨!
“我說你們兩位也真是的,活了大半輩子了,怎麼還越活越矯情了?”楚某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這叫養生!這人老了啊,就要多注意一些身體。活着不易,想活的久一些,那就更不容易咯!”丁志忠看着跟着夏一身旁的夏思語說道。
“行了,別看了!那是我未來的媳婦,你就是再看也成不了你孫女兒了!”楚某對着夏思語招招手,小丫頭立馬跑了過去!這讓夏一也是很無奈。
此時,蔣武已經在蔣十八的陪同下來到了幾人的面前。
“蔣武啊!你和丁麗要抓緊一些,你看老夏的孫女兒都這麼大了。趕緊給我生個孫子出來!”丁志忠毫不客氣的要求着蔣武,讓蔣武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得點頭稱是!
一羣人站在門外,看着眼前的院落。但見那院落遠瞧霧氣沼沼,近瞧瓦窯四潲。門口四顆門槐,路北廣樑大門,磨磚對縫八字影壁。
二門處,四扇綠屏風灑金星,四個斗方還在空着,等待着楚某親自書寫。
進二門方磚墁地,海墁的院子,夏景天高搭建天棚丈餘,四個堵頭仍然空着,卻不知道該是由誰來書寫了。
院裡有,石榴樹,茶葉末色養魚缸,九尺高夾竹桃,迎春、探春、梔子、翠柏,各種鮮花,當的上是四時不謝之花,八節長春之草。
正房九間,九是極數,又有延綿不盡之意。前出廊,後出廈,倒座兒書房五間爲待客廳。
按照楚某寫明的要求,蔣武將搭配的內景和佈景全部配齊。
明摘合頁的窗戶,可扇的大玻璃,夏景天是蝦米須的簾子,冬景天紫口的風門兒也已經備好了。看的出來,楚某對住宅也是頗爲講究了。
幾人走進屋裡,更是畫露天機,別有洞天。
迎面擺着丈八條案,上有尊窯瓶、郎窯蓋兒,旋窯蓋碗兒,顧月軒的果盤兒。
案前擺着硬木八仙桌,一邊一把花梨太師椅。桌子有文房四寶:紙、筆、墨、硯,《通鑑》、天文、地理、歐、顏、柳、顏、趙名人字帖。
牆上掛着許多名人字畫,有唐伯虎的美人兒,米元章的山水兒,劉石庵的扇面兒、鐵寶的對子、鄭板橋的竹子,鬆中堂的一筆“虎”字,鬧龍金匾,鎮宅寶劍,綠鯊魚皮鞘,金什件、金吞口,上掛黃絨絲絛。
夏一盯着那些字畫看的真切,只是越看臉上的笑容便越盛。夏一看向丁志忠,恰巧看到丁志忠也在盯着他看。兩人對視之餘,嘴角揚起極爲默契的一笑。
“楚某,你這字畫好像都不是真跡!”
楚某聳聳肩,雙手攤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本來也沒想弄那些真的。這都是黃瑩瑩喜歡的東西,我便試着把這些臨摹了出來!”
楚某說的時候輕描淡寫。但是,丁志忠和夏一卻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些很難分辨真僞的名文字畫竟然都是楚某臨摹出來的。
此時,黃瑩瑩自然是不知道那個傢伙在出賣自己。她盡情的演奏讓音樂廳內的人如癡如醉,全場寂靜無聲。放眼望去也只見觀衆雙眼閉合,氣息隨音符而波動。
蔣虎格外小心的走到角落裡,他對着環抱雙臂的人輕聲說道:“老,老,老大,又,又,又來了,五,五,五個人!”
“去吧!”那人仍然環抱雙臂,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蔣虎的話。
蔣虎離開之後更有幾名年輕人來到了那人的身後。他們一句話也不說,待到那人點頭之後,這些人便迅速散開。他們依次戰列,將那舞臺團團圍住。
那人再次擡頭看向上面,暗自嘆息。他初來江城,便感受到了殺機四伏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