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的速度……怎麼這麼快?”迦樓羅吐出大口的熱血,神色也是瞬間萎靡了下來,轟地一聲,摔在了大地之上,將無數的山峰和樹木,通通地毀去。
雷麟一腳踩在了他的面目之上,怒道:“卑鄙的傢伙,該死的是你。”
“哈哈哈哈……該死的是我?真是可笑……哈哈哈……”迦樓羅大笑着,而後,竟然瞬間,對雷麟出手,那金色翅膀,竟然一剎那,射出了無數的金色光針,每一根光針,都是閃耀着恐怖的波動,妄圖將雷麟擊殺。
“哼。”雷麟怒哼一聲,身軀涌出大盛的雷電之力,這些金色的光針,一接觸到那雷電之力,便是瞬間被焚煉成爲了虛無,“你的攻擊,對我無效,卑鄙的傢伙。”
而後,雷麟又是一腳塌下,將那迦樓羅的腦袋,直接踩爆。
瞬時,那令人惡寒的紅白之物,便是瞬間炸裂、濺射而出。
我也是掠動到了那殘軀之前,手掌一揮,如風如電,瞬間,成一道氣流,將那裡面隱藏的迦樓羅的仙魂,拘了出來,我抓着一頭袖珍無比的迦樓羅,怒視着他,說道:“你毀我師傅肉身,湮滅我師傅的精神,又將我的兄弟煉製成傀儡,此仇不共戴天,就是殺你一萬次,我也是難解心頭之恨。”
“呵呵,我認爲我沒有做錯……哈哈哈……”迦樓羅冷笑道。
這番肆意的冷笑之音,如那盤踞在心裡的陰雲一般,令人難以平靜,我閉上了眼睛,雖然不想就這麼簡單地解決掉這個傢伙,但是,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憊,這不是我最後一次殺戮,可是,我已經心累很久了。
我手掌微微用力,將這迦樓羅的仙魂,生生捏爆!
從此,這迦樓羅再無任何存在的蹤跡,而後,我打出一道真犼之火,將那迦樓羅的肉軀,焚燒殆盡,那裡面熔鍊的能量精華,我根本沒有收取。
我知道,這其中摻雜着酒瘋子的肉身。
我不能這麼做,唯有燒盡這污穢吧。
做完了這一切,我非但沒有感覺到解脫,反倒是覺得十分難受。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酒瘋子這個人了,沒有了。
就是在地獄裡,也是沒有。
他,不存在了。
忽地,我的眼前,再一次地浮現而出了,那一幕。
昔年,酒瘋子拉着我不給清風觀祖師爺下跪的場景,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聲音,也是那般的明澈,猶如清澈的泉水,衝擊在我的心頭,澆灌起來:“好男兒,跪舔跪地跪父母,不跪……”
不跪這清風觀的祖師爺。
往事如昨,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然而,我卻是沒有辦法,來挽救他了。
似乎,真的沒有了辦法……
我和雷麟,飛到了下方,大白雞已經將變成傀儡的嶽倫和朱胖子的肉身毀掉了,抽出了他們的魂魄,其時,他們昏昏沉沉,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是誰,甚至,都無法意識自己到底是不是存在,大白雞說道:“他們兩個,被那個迦樓羅煉製成傀儡,傷了神魂,如今,卻是去那柴老頭一般,昏昏沉沉,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見狀,我心裡一動,從軒轅靈玉之中,取出來一物,遞到了大白雞跟前。
大白雞眼前一亮,折射出大盛的異芒,看着我,道:“麒麟花?”
我點了點頭,道:“正是麒麟花。”
“好小子,不管你是怎麼得到的,總歸是有心了,有了這麒麟花,這兩個倒黴蛋,還有那個柴老頭,都是有救了,也罷,我這就速速將這麒麟花煉製成藥液,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應該找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哦對了,這清風觀,你是存着什麼看法?”大白雞又道。
“清風觀嗎?”我搖了搖頭,看着大白雞,又看了一眼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的清風觀,說道:“沒什麼看法,沒有了師傅的清風觀,便不是清風觀,我沒有興趣,走吧,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吧。”
“安靜的地方嗎?”大白雞挑了挑眉,而後,一揮翅膀,裹挾着我們,來到了一處高崖,此地有勁鬆無數,草木之氣,十分盎然,大白雞在崖頂,用妖氣凝結出一個巨大的方鼎,方鼎之下,是一團如鳥又如雞的白熾焰火,在焚煉着方鼎其內的麒麟花。
大白雞對我道:“別那麼緊張,這麒麟花可是難得的聖藥,有了這麒麟花煉製而出的藥液,你那柴伯還有那兩個倒黴蛋,都會沒事兒的。”
我搖了搖頭,道:“雞爺,我有個疑問。”
“說。”
“當日,是嶽倫和朱胖子騎着小綠,準備去虎嘯崖將雷正陽的魂魄丟給虎嘯崖下方的虎妖,那麼,雷正陽真的死了嗎?”我說道,對於雷正陽,我心裡很是痛恨,若是他沒有死掉,那我真的心裡很不舒服。
在我看來,他早該死了。
大白雞嘿嘿一笑,說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那雷正陽到底死沒死,等到嶽倫和朱胖子甦醒,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不過,即便是有着麒麟花葯液的幫助,這兩個傢伙徹底醒來,也是最少要一週的時間,有這一週的時間,我們不如去那虎嘯崖走一走,你用小龍象陣靈查看那下面的虎妖記憶,不就都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而後,道:“那好,雞爺你先弄,我自己去虎嘯崖看看。”
雷麟一聽我自己出去,也是跟了上來,與我同行。
我們扇動羽翼,很快地,便是來到了昔日的虎嘯崖,高聳的懸崖下方,傳出陣陣虎嘯之音,透過那妖氣霧靄,還可以看到那個巨大的巢穴,在那巢穴跟前,散落着不少的屍骨。
雷麟道:“這下方的虎妖,靈智不高。”
我點了點頭,而後,將小龍象陣靈招了出來,交待了一番,便是令其深入到虎嘯崖下方,去搜尋那些虎妖的記憶去了。
我跟雷麟,則是默默等待起來。
沒過多久,小龍象陣靈便是有了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