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酒瘋子的話,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要是白爺爺還健在就好了,這樣,我就能聽到那動聽的曲子了,可惜,沒有如果。”
酒瘋子聞言,嘆口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嶽倫,對我們說道:“本來,我是不想說這個的,但是,阿光,那天在長青酒行,我看到你有一隻雪魈,很受觸動,因爲,我也曾養過一隻雪魈,不過,那隻雪魈,已經死了,我很沒用,僅僅留下了它的一隻斷臂。”
我心中一動,看着酒瘋子道:“師傅,你說的,可是那小冰嗎?”
酒瘋子聞言,臉色有些凝然,旋即,他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小冰,可是,它已經死了,甚至連魂魄也沒有留下來,徹底湮滅了,我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它死在我的面前。”
嶽倫急忙喊道:“師傅,是誰幹的,我去爲你報仇!”
酒瘋子聞言,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後目露冷光,對我們道:“這個事,先不要提了,至少,你們現在的能力,還不能觸及到那個地方,而我,當年不是那個傢伙的對手,現在,過去了這麼久,那個傢伙的功力想必又有精進,我就更加不是對手了,我不是沒有想過爲小冰報仇,我每天都在想,但是,報仇這種事,可不是光想想就能夠做到的,還有一點兒,在清風觀內,我還是那個酒瘋子,你們要像其他人一樣,也要將我看待成酒瘋子,戲還要一直演下去啊。”
我握緊了拳頭,對酒瘋子道:“我知道了,師傅,在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我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
就在這時,嶽倫突然叫着從懷裡摸出來一張黃符,正是酒瘋子之前給我們的“降鬼伏魔咒”,此時,那張符咒,已經被雨水泡得面目全非,上面的硃砂都已經散落了大半兒,也就是說,這場符咒,已經被雨水給毀了,我心裡慶幸,幸好我將降鬼伏魔咒放到了靈玉里面,要不然,符咒肯定也要廢了。
酒瘋子見狀,也沒有責備嶽倫,而是從自己的懷裡也摸出來一沓子符咒,這些符咒,都是黃色的符咒,此時,也被雨水給浸透了。
酒瘋子罵了聲晦氣,將那些符咒都給扔了。
“阿光,看你的夫子劍了,這雨水太大了,符咒沒保存好,都報廢了,一會兒,咱們就用夫子劍去對付那隻倀鬼。”酒瘋子臉色凝重地說道。
“師傅,要不然,咱們先回道觀吧,等天氣好了,咱們再出來除了那倀鬼。”嶽倫提議道。
“放屁,你腦子是豬嗎?看着天氣,沒有一週都下不完,還等到七天之後,再來除掉那倀鬼?七天啊,七天足以發生很多事情了,這一次,那秀雲的孩子遇到了我們,算是他們的幸運,這七天時間,沒準兒就會有第二個受害的孩子,這倀鬼一日不除,就是大患,怎麼能因爲天氣不好而耽擱?”酒瘋子怒罵道。
於是,嶽倫這貨又被酒瘋子罵了個狗血噴頭,十分地慘,一路上,都蔫蔫的,也不敢跟酒瘋子拌嘴了,顯得很老實。
“師傅,你說我們能不能從那倀鬼嘴巴里得知,孟恆邱究竟要做什麼?”我說道。
酒瘋子擡頭看了一眼天色,說道:“這他姥姥的,誰知道呢,趕緊去白虎洞,除了得了,至於得不得到關於孟恆邱的一些消息,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中,能知道最好,不知道也沒什麼。”
我心裡也是有些不是個滋味兒,如果孟伯知道這個事情,不知道會怎麼想呢,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種禽獸之事,以孟伯的性子,估計要不認這個兒子了吧?不過,我們來到清風觀也有不少時日了,一直也沒有見到那孟恆邱的影子,想到這兒,我看向酒瘋子道:“師傅,那孟恆邱,是哪一位師伯的弟子,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酒瘋子聞言,思忖了一會兒後對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傢伙,是曲平的徒弟,你現在沒有見過他,不用着急,不用多久,就應該能見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爺仨兒繼續趕路,準備將白虎洞裡面的倀鬼給除了。
躍過了幾個山崗,又穿過了一片竹林,終於看到了所謂的白虎洞,那白虎洞就在一座山的山腰處,山是矮山,白虎洞幾乎將整個山頭都掏空了,很是明顯,也很好找。此時,整個白虎洞前,顯得有些詭異,一路走了過來,除了樹木,我們沒有見到任何的生靈。
走到離白虎洞約莫不足一百米的距離時,酒瘋子停下了腳步,看着白虎洞,臉露幾分凝然之色,徐徐說道:“看來,這白虎洞,也並非那麼簡單。”
“師傅,怎麼說?”我問道。
酒瘋子伸出手,指了指白虎洞,說道:“你看着山勢,完全是一個天然的囚龍陣法,就是真龍也要被困在裡面,別說一隻小小的倀鬼了,這佈陣之人,看來,也是個精通陣法的高人,而且,明明知道這裡面有倀鬼卻不除掉,反而以陣法將其困在其中,這是何意?”
這一路上,酒瘋子也沒少給我們灌輸鬼怪道術之類的知識,我想也沒想,就說道:“難道,這類似於養小鬼?那個傢伙,有意養着這隻倀鬼,所以將他困在了這裡面?”
酒瘋子點了點頭,隨即道:“說的不錯,我想,那個傢伙也是爲了養這隻倀鬼,不過,這倀鬼可不是小鬼了,算是一隻厲鬼了,還真不是很好對付,很可惜,符咒都廢了,要不然,咱們也不用這麼小心了。”
我心中一動,我靈玉空間裡面可是還有一張“降鬼伏魔咒”呢,我對酒瘋子說道:“師傅,我還有一張降鬼伏魔咒?你看有機會用得上嗎?”
酒瘋子聞言,眼前一亮,道:“看來,是你那個寶貝的功勞了。”
我嘿嘿一笑,酒瘋子本來也知道我有靈玉的事情了,這也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