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瘋子似乎被我氣到了,用以往罵嶽倫的話罵了我一陣兒後,似乎也懶得跟我們解釋軒轅黃帝究竟是哪路子神仙了,而是有些愛不釋手地擺弄着靈玉,邊摩挲邊說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這靈玉不是我的,君子不強人所難,何況,這靈玉已經是有主之物了,這是軒轅靈玉,我瞭解的也不多,除了儲物之外,我還知道它的另一個功能。”
“什麼功能?”我心中一動,我還真不知道這靈玉除了儲物之外,還有什麼能力呢。
酒瘋子的話,登時激起了我的興趣。
“鑑別,鑑別世間一切有形無形的事物。”酒瘋子篤定道。
“是嗎?那還真挺厲害的。”我說道。
酒瘋子依依不捨地將靈玉重新還給我,對我道:“你將那紅毛老鼠的屍體取出來,然後對老鼠屍體掃一掃,不要動收到裡面的念頭,你就想着鑑別就行,大體應該是這樣,反正我也沒有用過。”
我狐疑地將紅毛老鼠光禿禿的屍體取了出來,放置在地板上,用靈玉一照,令我們訝異的是,靈玉上竟然出現了兩個血紅的大字——影鼠。原來這紅毛老鼠的種類叫影鼠,不過,除了名字之外,我們也看不到更多的信息了,酒瘋子說這是因爲我的能力還不夠,還不足以看到更多的信息,我倒是沒去糾結,反正這玩意現在能儲物,能識別一些東西,就足以令我欣慰了,至於其中的奧秘,以後有機會慢慢探索就是了。
再次一掃,我將紅毛老鼠的屍體收入了靈玉里面。
酒瘋子嘆了口氣,道:“如果能夠知道更多影鼠的信息就好了。”
“師傅,你懷疑靜禪他們就是鼠精,是嗎?”我問。
酒瘋子點了點頭,道:“是這樣,我懷疑他們就是一羣鼠精,用了某種秘術,讓我們都看不出來,他們究竟是什麼原形。”
原本酒瘋子不想摻和這個事情來着,既然搖光寺不復存在了,報仇不報仇的,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酒瘋子說自己也不是什麼高尚的人,他做不來大義,只能做小義,他的“小義”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徒弟,儘自己所能罷了。
即便是這樣,還是令我們很是動容。
酒瘋子雖然很狂,喜歡罵人,又嗜酒如命,但是人真的不賴,我們其實很敬仰酒瘋子。
如果孟伯算是我的啓蒙老師的話,那麼酒瘋子,就是我的授業恩師,而且,他的授業方式跟其他的師傅都不一樣,他教我們東西,都是貫徹在實戰之中,不論什麼時候,他再緊張,該說的還是要說,爲我們答疑解惑,我們從心底熱愛這個怪脾氣的師傅。
雖然酒瘋子不想摻和這個事情,讓我們涉險,但還是留下來了,如果沒有方正夫婦的出現,也許真的就按照酒瘋子說的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不能見惡不除,見死不救,方正夫婦的安全,我們還是要保證的。
沒有碧眼狸貓,我們早就變成人不人猴子不猴子的怪物了。
不管是幾面之緣,還是考慮碧眼狸貓的原因,我們都決定保證方正夫婦的安全了,這樣做,心裡也過得去。
正當我們商議的時候,隔壁的房間裡突然傳來荷花的尖叫聲!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連忙從房間裡趕出去,跑到外面,從外面拉開了方正夫婦他們所在的那個房間!
拉開房門的那一剎,我們都十分吃驚,一隻渾身火紅的巨大老鼠,正跟方正廝打在一起,這一隻老鼠,模樣很枯瘦,毛髮粗糙,蔫蔫的,就像是臨死反撲一樣!
“去你奶奶的!死畜生!”
嶽倫當即抓起一個青銅的燈柱,對準大老鼠就砸了過去。
那大老鼠似乎有所感應一般,連忙翻了個身,嶽倫一燈柱砸空,將石板砸了一個深陷的凹槽!
大老鼠嘶鳴一聲,在方正的胸口一掃,方正吃痛,被大老鼠踹飛了出去,大老鼠想要逃竄,被嶽倫一燈柱砸到了尾巴,大老鼠面露猙獰,竟然咬斷了自己的尾巴,飛也似地,撞破了窗戶,竄沒影了。
我連忙過去扶起來方正,只見他的胸口只是受到了皮外傷,我連忙問道:“怎麼樣?痛不痛?”
方正連忙擺了擺手,道:“皮外傷,不礙事,只是真的痛,嘶。”
鬧了這麼大動靜後,靜禪也出現了,他顯得有些驚慌,臉露慌急道:“怎麼又鬧鼠患了?方施主,你有沒有怎麼樣?”
方正捂着胸口遙遙頭,道:“不礙事,不礙事。”
我心中一動,便道:“靜禪法師,你火急火燎的趕來,誰告訴你這裡鬧了鼠患的?”
靜禪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很快,他露出微笑,指了指嶽倫燈柱下面壓着的那一截老鼠尾巴,道:“我是看到這個,這個……嘿嘿,一思索,我就知道是鬧了鼠患。”
“你不是說,就一隻老鼠嗎?怎麼現在,又出現了一隻?”嶽倫逼問道。
靜禪立馬苦着臉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那鼠精成了氣候,繁殖子嗣,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心裡疑惑,看靜禪的樣子,似乎對這一隻紅毛老鼠的出現,並不知情一樣,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變數不成?
方正夫婦被紅毛老鼠嚇得不輕,任憑靜禪如何安撫,也是一萬個不願意再在搖光寺待下去了。
“這兩日,叨擾大師了,我和荷花,也要回去了,荷花受了驚嚇,我們不能在這裡多待了,還望大師不要介懷。”方正道。
我心中一跳,這不會是靜禪的詭計吧,故意把方正夫婦嚇走,離開了寺廟,靜禪再對他們下手?
想到這,我看向了酒瘋子,這都按兵不動了這麼久了,其實也沒有多久,還不到兩天,可是我們實在沉不住氣了,我們不是酒瘋子,也不是靜禪,至於什麼局不局的,其實我們更不關心,我們只想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