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你在那幹什麼呢?”嶽倫揉着額頭,說道。
“在想怎麼打開這扇石門。”我說道。
“你想進入到裡面?”嶽倫有些訝異地看着我道。
“不然呢?等那鱷龍翹辮子,塞魯衝過來怎麼辦?等死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嶽倫聞言,擠出個討好的笑容,也站起身子,走到我的身邊,打量起石門來,朱胖子這時候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塞爾倒是無礙,幾個人盯了石門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打開這扇石門。我撫摸着石門之上的兩個月亮,有些迷惑,按照慣例而言,月亮代表着太陰星,象徵“陰”,是陰極之物,兩個月亮,也就是兩個太陰星,又是新月,相對陳列刻在石門之上,這究竟代表着什麼意義呢?還是本來就沒有什麼實意?
我感到有些頭大。
“這不會是扇死門吧?根本就打不開?”朱胖子皺了皺眉頭,旋即道。
我再次觀察了一陣兒,也沒有想出破解的法子,難道,這扇石門,真是死門?
既然是一扇死門,那在上面刻什麼月亮啊?
我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這扇石門是一扇死門,又嘗試了幾次,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這石門只見的縫隙幾近於無,但是畢竟有縫隙的存在,可見並不是什麼死門,一定有着某種機關,或是門路,可以打開這扇石門,只是我們沒有想到而已。
到底什麼呢?
我腦子都要炸開了。
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我再次撫摸起石門之上刻畫的那兩個月亮凹槽,發現凹槽深陷,做工別緻,因爲有縫隙的存在,可見這並不是什麼死門,我蹲下身子,繼續觀看起兩個月亮形狀的凹槽,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月亮是太陰星,屬陰,那麼,要打開這個石門,這個月亮凹槽就是個關鍵。
如果一扇門沒有凹槽的話,那麼就是普通的門,而這個石門之上的月亮凹槽,顯然不僅僅是裝飾那麼簡單,我再次思忖了一會兒,心中一動,終於有所領悟了,這月亮凹槽,應該是需要注滿的,剛剛我太過心急,以至於忽視了一點。
關鍵還是出現在石門之上,石門的傾斜度,並不是陡直的,而是呈現斜度十五度角。
朱胖子他們這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這個石門,倒是有些奇怪,竟然是這個角度。”朱胖子說道。
我腦子又開始明晰了,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起來,石門是這種角度,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想到了注滿水的碗或者是杯子。
一個杯子注滿了水,不停地注水,水肯定會溢滿出來,但是如果維持到一個合適的“度”,水的體積,會超過原本杯子的體積,細細觀察就可以得知,水維持一個“度”,既不會溢散出來,又會超過杯子本身的體積。
注滿的杯子的水面,如果夠細心的話,就可以發現,那是一個凸起的水面。
此時的月亮凹槽,令我想到了這個場景。
如果月亮凹槽需要注滿東西的話,我想,這個注滿的東西,作爲填充物而言,就是開啓石門的“鑰匙”!
我將我的想法,跟他們三個說了,他們都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朱胖子雖然也不太相信,但還是追問道:“那需要什麼東西,來注滿月亮凹槽,開啓石門呢?”
我皺了皺眉,如果我的推論繼續下去的話,月亮屬陰,又是太陰星,那麼這個“鑰匙”不是“陽性”的,就是“陰性”的了,不過,既然是鑰匙,講究的就是契合,我第一時間就排除了陽性的東西,我們的血液屬於陽性,但是兩個月亮凹槽那麼細長又深,那得需要多少血啊,所以,這個肯定行不通。
既然不考慮陽性的東西,那麼剩下的就只有陰性的東西。
我心裡猛然一跳,陰性的東西之前我們不是剛遇到了嗎?
之前廊道里的老鼠,就是屬陰的,不論是老鼠本身,還是老鼠肚子裡面寄生的墓蛾,都是如此。
一念及此,我看向三人,道:“還記得我們之前經過的廊道嗎?”
“怎麼了?”朱胖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說道。
“老鼠屬陰,你們忘了?”我繼續道。
嶽倫一拍腦袋,旋即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哥幾個商議了一下,還是準備嘗試嘗試,那些廊道里的老鼠太過狂暴,似乎一接觸到人的生氣,就會選擇自爆,收集老鼠的鮮血到成爲了一件有些困難的事情,商量了一番,我們還是決定將矛頭對準了墓蛾,墓蛾是寄生在老鼠的肚子裡面而生,而且,收集起血液,相比起老鼠,更加容易些。
引雷符肯定是不能動用了,我們決定動用一張迅火符來殺死一些墓蛾,來取出墓蛾體內的血液。
“他奶奶的,這個鬼地方,老子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趕緊動手吧。”嶽倫催促道。
我們商議了半天,正準備冒險去獵殺墓蛾的時候,塞爾突然攔住了我們,我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就聽他道:“怎麼把我這個大活人忘了?”
“你有更好的辦法?”朱胖子來了一句。
“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塞爾有些佯怒道。
我心裡一跳,剛剛太過緊張了,以至於討論的時候,我們都忽視了塞爾的作用,塞爾可是水蛛人,吐絲織網,對他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哥幾個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這還用什麼迅火符啊,有這麼一個“大殺器”在這兒,不用也太浪費了。
塞爾這傢伙,自告奮勇地去獵殺墓蛾去了,我們也放心,連忙在廊道口,盯着塞爾。
塞爾也沒有深入廊道,而是與我們一起,站在廊道口前。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嘴巴里吐出幾道迅疾無比的白色絲線,廊道石壁洞穴裡的老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紛紛飛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