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爲老張的死感到十分憤怒之際,我身邊的土狗竟然嘴巴發出沉悶的吼聲!
我連忙側目看去,發現土狗竟然轉眼間發生了變化,它的一對眼睛,竟然變得無比的血紅!
我感到心累,老張沒有善了,老張家的這條土狗這是屍化了。
“吼!”
屍化後的土狗,猛地一個縱躍,直接撲向我!
我實在不忍心多看,手中打出一道黑蓮業火,這隻土狗,就化爲了飛灰,雨水一落,它存在的痕跡,很快就被抹去了。
我正要向老張的血屍走去,那混合着鮮血的雨水,竟然開始慢慢地凝結,最後,竟然凝結成了老張的模樣。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還沒完,地上的那些血水,又一次地凝結,又凝結成了一隻驢子!
“老張?”我不由地出聲道。
“嘎嘎!”
四翼金鳥的叫聲驚醒了我,這根本不是什麼老張了,這應該是某種邪術,以老張的血液爲引,面前的這個血色人影,根本不是老張,而是兩個血液傀儡!
我吃了一驚,這傻鳥就要上前跟老張模樣的血液傀儡爭鬥,我連忙將傻鳥拖了回來,“你彆着急上,你看着就行。”
這老張模樣的血液傀儡,竟然從腹部開始裂開一個大口子,然後,竟然形成了一張人臉!
這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血色人臉,有鼻子有眼,他的嘴巴,很是狹長!
我正要出擊,那血色人臉竟然開口了:“交出火焰!”
我心裡咯噔一下,該來的總要來的,這一次,是圖謀我的火焰!
“你是誰?”我問道。
那人臉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問話一般,繼續聲音乾澀地說道:“交出火焰,否則,死!”
我心裡發寒,指着老張的剝皮屍體,道:“這都是你乾的?”
那個聲音,繼續道:“交出火焰!”
看來,我多問別的,他都不會迴應我了。
“你要火焰做什麼?”我看着那張變得十分猙獰的血色人臉道。
“強……我要變得更強……”那個聲音道。
“不可能!”
我冷哼一聲,一拳擊出,直接將老張模樣的血液傀儡打散了,血液傀儡散做滿地的雨水,彷彿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我將老張模樣的血液傀儡擊碎之後,一旁的那隻驢子模樣的血液傀儡猛地衝掠向我,我不閃不避,直接硬抗,同樣將這個血液傀儡擊碎!
這血液傀儡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難道,這血液傀儡,只是那個神秘人給我傳音用的?
不過,既然沒有什麼大危險了,我還是先把老張的屍體處理下吧,老張是因爲我被連累死的,這個仇,我肯定要爲老張報,但是割耳莊,我是再也不能待了,這兩天,只有我跟老張接觸的最爲頻繁,我要是不離開,肯定就坐實了我是殺死老張的兇手之名,我就是長了一百張嘴巴也說不清了。
如果,那些要害我的人,還要繼續找我的麻煩,那麼無論我在哪裡,肯定都不會讓我安生。
我正思索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我連忙回頭望去,只見無數的人影,有舉着燈籠的,也有拿着手電筒的,正向我奔來,還有不少的民衆,手中握着農具,我心裡一寒,有人已經走漏了風聲,我莫名其妙地就成爲了殺死老張的兇手!
這又是無妄之災!
“快抓住他,他就是殺死張叔的兇手!”人羣當中,有這樣一個響亮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不是唐一那個叫劉陽的表哥的聲音嗎?
怎麼會是他?
難道,僅僅是巧合,他對我懷恨在心,借題發揮?
不可能,這一定不是巧合,這是個陰謀,究竟是誰?
誰要害我?
誰要我無法在割耳莊立足?
除了趕屍門和萬蠱門,我只想到了劉陽!
此時,劉陽出現在這裡,不可能是巧合,難道,這劉陽也在暗中監視我?
距離我不到百米的時候,劉陽大手一揮,攔住了身後的衆人,高聲道:“大家小心,這小子會點兒巫法,咱們彆着了他的道。”
這些莊子裡的民衆,估計都是些不明真相的人,屬於那種煽風點火就着的那種!
劉陽帶着這些民衆離我不足十米了,劉陽訝異地看着我道:“你怎麼不跑?”
我心中發冷,跑?
我行的正坐得端,爲什麼要跑?
“我爲什麼要跑?”我冷笑一聲。
“你殺了張叔,你這個畜生!”劉陽激憤無比,指着我的鼻子道。
我根本沒有理會他這副作態,而是看着他道:“老張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可笑,你一個殺人兇手,竟然反倒質問起我來了,大家上啊,抓住這個畜生,爲張叔報仇!”劉陽叫喊道。
劉陽的話,似乎很有煽動性,那些民衆,竟然真的提着農具,準備對我動手,就在這時,我身後的四翼金鳥直接竄了出來,驚得那些民衆連忙屁滾尿流地丟下了農具,大呼妖怪,全都跑沒影了,短短時間之內,只剩下了有些驚恐的劉陽站在我的面前。
我感到有些意外,看着劉陽道:“現在到我問你了,他們都跑了,你怎麼不跑?”
“我爲什麼要跑?”劉陽的表情,有些生硬。
我細細感應了下,這劉陽的確是人的身子啊,沒問題,難道,他有什麼依仗不成?
今天夜裡,竟然如此膽大,還敢跟我叫板了?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按照以往劉陽的脾性,肯定會蔫了,慫成狗了,今天竟然還敢直視我,這令我有些不適應了。
就在這時,我的身後,竟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連忙回過頭一看,只見之前被我擊碎的兩個血液傀儡,竟然又“活”了過來,那個老張模樣的血液傀儡語氣冷漠地說道:“交出火焰,否則,死!”
緊接着,那驢子模樣的血液傀儡也繼續說道:“交出火焰,否則,死!”
我感到有些驚異,轉過頭,看向劉陽道:“這些東西,是你弄的?”
劉陽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