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圖恨上了羅卡,並要去找羅卡的麻煩,對我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烏圖不把我當朋友,不把我看在眼裡,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去對付羅卡就行。
我再次看了顫抖在一起的扎木與屍鷂子,不再多留戀,跟着烏圖的背影,往祭壇那裡趕去。
“該死的,羅卡,我要你死!”
“我要你死啊!”
在路上,烏圖不斷地怒吼着,似乎對羅卡恨極。
我也怕驚動烏圖,生怕他怒火之下,對我出手,不跟離得太近,只得吊在後面,尾隨着。
突然,後面傳來異響,一道飛快的黑影,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跑過了我。
我一驚,這不是烏圖的屍鷂子嗎?
難道,扎木不濟,已經被屍鷂子幹掉了?
屍鷂子追上了烏圖,跟在烏圖身後,我更加緊張,又自覺地與烏圖拉開了一段距離,現在的烏圖絕對是危險的,我還是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纔是王道。
剛一衝出樹林,無數的雞冠蛇,就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烏圖。
烏圖似乎早有準備,屍鷂子在後面斷後,他則不停地拿出火符,來驅趕雞冠蛇,雖然速度稍慢,但是也不算慢,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追上羅卡僅僅是時間問題。
我倒是不受限,在雞冠蛇的蛇潮裡,不受到任何的阻礙,這倒是令我頗爲方便。
屍鷂子力氣很大,不斷擊飛雞冠蛇,蛇血爆濺,下起了一場血雨似的,烏圖被血雨染得十分猙獰,像是一個無所畏懼的戰神一般。
“羅卡!羅卡!”
“滾過來!我要跟你決鬥!”
我將目光放遠,那羅卡已經在中途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要登上祭壇了。
羅卡這時也聽到了烏圖的怒喊聲,她沒有轉過身子,而是冷冷地道:“你找死,我成全你,你來吧。”
“羅卡,你該死!”烏圖大喝一聲,速度驟然加快了許多,在蛇潮裡,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勇士一般,斬斷前方道路之上的一切阻礙,一切荊棘。
“不行,太慢,太慢!”烏圖大叫道。
他話音剛落,屍鷂子竟然將他舉了起來,屍鷂子一蹦一跳,他在上面不停地催發火符,速度竟然加快了一倍不止,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很快就可以追趕上羅卡。
“哈哈哈,羅卡,我就要來找你了!”烏圖放肆地大笑道。
羅卡還是沒有在意,這一次,連回應烏圖都懶得迴應,而是繼續趕路。
“我會讓你知道,輕視我烏圖的代價,羅卡!羅卡!”
“你該死,你真該死!”
烏圖的吼聲震天,他**的屍鷂子也“嗬嗬”怪叫起來,十分滲人。
由於烏圖有屍鷂子相助,他速度驟然加快,還剩下十多米的距離,他就可以追上羅卡了!
“哈哈哈,我來了,羅卡!”烏圖興奮極了,狂吼道。
屍鷂子竟然手臂一揚,隔着十多米遠的距離,將烏圖直接甩到了羅卡那裡!
羅卡似乎太過專注,根本沒有預料到烏圖會用這種方式趕上來,弄了個措手不及,烏圖直接將羅卡撞倒在地。
雞冠蛇頓時激涌上去,淹沒了二人!
我張了張嘴巴,十分錯愕,難道就這麼簡單,烏圖和羅卡都死了?
我搖了搖頭,他們都有自己的底牌,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掉,嘭地一聲,從蛇潮裡面,伸出來一隻手,那隻手十分地黝黑,但是十分修長且纖細,那應該是女子的手,我知道,那是羅卡的手,那隻手還抓着一盞青燈,是引魂燈!
靠近引魂燈的那些雞冠蛇紛紛脫落掉,嘩啦啦,接着是整個手臂出來,羅卡完好無恙地從蛇堆裡面鑽了出來,而烏圖似乎泥牛入海,消失了似的,我仔細一看,在那蛇潮之下,有一具人形骸骨,想到烏圖,我悚然一驚,短短時間之內,那烏圖就變成了一具白骨?
是羅卡所爲,還是雞冠蛇乾的?
又或者,二者的原因都有?
剛纔蛇潮將二人淹沒其中,我根本沒有看到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短短的一瞬間,不可一世的烏圖,就化爲了一地的骨頭架子,實在是太過駭人,也頗爲諷刺。
烏圖還沒有讓自己的怒火發泄出去,下場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心裡一跳,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羅卡也注意到了我,她盯着我道:“還有你,放心,我不會馬上殺了你,你對我還有大用,不過,你的下場,比這個煩人的傢伙,好不了哪裡去。”
我壓了咬牙,喊道:“羅卡,你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
“呵呵,報應?”羅卡冷笑,直接轉過頭,“跟我談什麼報應?你那時候不給我靈玉,我想,這就是你的報應吧。”
聽到羅卡的話,我怒極了,我知道她是在刺激我,故意讓我痛苦,可是,我就是無法釋懷,沒錯,如果當時我給了羅卡靈玉,興許,這一切,就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這個樣子,根本不是我想要見到的啊,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做回那個只會在菜地裡忙碌的無知小子,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沒有後悔藥可買。
羅卡不再理會我,而是繼續向祭壇行進。
雞冠蛇對我造成不了影響,我連忙越過了羅卡,爬上祭壇,爬到了祭壇之上,令我十分心驚。
我還沒來得急站穩,晚晚就被蛇君子一劍擊中了胸口,雖然沒有刺穿晚晚的胸膛,這股力道,卻令晚晚直接掉下了祭壇!
“晚晚!”我急聲吼道。
但是,已經晚了,我趴在祭壇之上,看着晚晚掉入了蛇潮裡面,很快,蛇潮將晚晚淹沒其中,我除了滾滾的雞冠蛇蛇潮,什麼也看不到了。
蛇君子收劍歸鞘,道:“你不用擔心,它們不會傷害她。”
柴伯扶起我,催促道:“別多想了,我們現在元氣大傷,不是羅卡的對手,快跟着白蛟離開。”
“可是晚晚?”我遲疑地看着蛇君子,“你能不能帶走她?”
蛇君子毅然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帶走她,我跟她的功力已經不分上下,帶走她,只會是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