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的傢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要死了,真是可悲……”青年繼續咒罵着我們。
雷麟叫道:“草,媽的,要不是你們叮囑我,不要衝動,我早就把這個王八蛋的腦袋摘下來了,媽的,煩死了,跟個怨婦一樣。”
我笑道:“好了,別生氣了,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咬回來?”
“媽的,這倒也是。”雷麟道。
木舟再次行進,又過去了百米,鍾大河臉露喜色,就連沉默不語的柔兒,也是臉露幾分喜悅,鍾大河對我道:“公子,你的方法,果然奏效。”
雷麟接道:“那當然,那可是我兄弟,當然不會做不靠譜的事情,那些沒上船的蠢貨,真是不值得可憐。”
說到這裡的時候,雷麟道:“你說,我們還去管那些採藥客嗎?還有那幾個黎陽仙府的弟子?我們一走了之得了,哪用得着這麼麻煩?”
“可是,我們沒有去金雞嶺的地圖啊?我們不知道金雞嶺在哪裡,還得那幾個傢伙帶我們去,不然的話,這應該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況且,別的不說,那些採藥客是無辜的吧,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絕對不是單單的採藥,金雞嶺,還是要去,既然要去,我們就不能一走了之。”我如是說道,畢竟,我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考驗是什麼,如今,沒有暗示和明悟,只能探尋起來,也許,金雞嶺是個不錯的選擇。
“媽的,那就去吧,若是那金雞嶺,真的有什麼大雞精,咱們肯定要把他給吃了。”雷麟嘟囔道。
這黑水河十多丈寬,行進起來,並沒有受阻,這黑水河的水,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爲這下面的妖物所致,一路划水,根本沒有看到另外的妖物,都是那種黑甲鱷魚,沙加道:“看來,這個水裡,只有一種妖物,就是這黑色的鱷魚妖物了。”
我點了點頭,若不是有意揭穿這黎陽仙府的謀局,我們纔沒有心思這麼麻煩渡河,直接飛過去就是了,如今,因爲此事的緣故,不得不裝作常人,混跡其內,搞得跟地下組織一般,河水也不是十分湍急,我們直接橫叉過去,倒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便在此時,那青年喊道:“回來,快回來!”
我跟沙加對視一眼,道:“呵呵,這傢伙,是看出來,這個方法奏效了,要我們回去呢。”
雷麟撇了撇嘴,道:“管他幹嘛,先把老鍾和柔兒送到對岸,這樣,沙加留在對岸去照看老鍾和柔兒的安全,我跟阿光在船上,要是有什麼不對,我就要那幾個傢伙好看。”
鍾大河和柔兒自然是願意至極,在對岸可比在這種兇河上面的感受,要好得多,我們沒有理會大叫的青年,而是繼續划水,一路直通,划水到了對面,將木舟穩停之後,沙加帶着鍾大河和柔兒上了對岸,我和雷麟,便操着木舟,折返回去。
那些黑甲鱷魚,根本沒有看到我們一般,對我們不起任何的興趣。
馬上就要折返回去了,距離岸邊,不到百米,那青年怒道:“我剛剛叫你們,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嗎?”
雷麟道:“聽到了,怎麼了?
“還敢頂嘴,你上來,信不信,我殺了你?”青年怒容道,像是暴怒的猴子,甚至,還握住了腰間的風鈴,在這之前,我們都見識過了,他那條風蛇的厲害,只不過,那點兒厲害,我還不放在眼中,此時,這個瀕臨暴怒的青年,在我的眼中,簡直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
“來來來,你下來,我等着你。”雷麟叫道。
眼瞅着場面就要失控,我連忙對雷麟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別繼續跟着傢伙叫板了,我賠笑道:“上仙,別跟他置氣,他脾氣就那樣,跟他置氣做什麼?還是讓大家開始渡河吧。”
一旁的兩個弟子,也是勸起青年來,青年這才恨恨地看了一眼雷麟,而後,揮手,道:“好好好,我暫時不跟你計較,大家開始上船,大家上船吧。”
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眼中的怨毒之色,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這一次,沒有采藥客拒絕上船了,很快地,便有八人,來到了船上,我跟雷麟用船槳划水,很快,便載着他們,來到了對岸。
雷麟道:“媽的,我這不成了苦力了嗎?怎麼做起了船伕?”
我笑了笑,道:“別衝動,咱們可是說好的,等到金雞嶺,這幾個人,你想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我跟沙加都不會攔着你,但是,現在不行,現在,你得聽我們的。”
“好好好,我聽你和沙加的,真是麻煩。”雷麟嘟囔着,便是再一次地划水,與我來到了對岸。
採藥客不在少數,畢竟有二百之多,來來回回的,要幾十次。
等到我們將所有的採藥客都給送到對岸的時候,也是該將這三個黎陽仙府的弟子,接過去了。
木舟靠岸,那青年怨毒地看了一眼雷麟,而後又瞪了我一眼,十分不情願地坐了下來,那餘下的兩個黎陽仙府的弟子,動作不慢,也是跳入舟中,青年面容,似乎可以陰沉地出水,見到我在看他,他怒聲,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划船?等死啊?”
我心裡發冷,這傢伙的嘴巴,還真是臭。
“再敢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我將你們兩個扔到河裡喂鱷魚?”青年怒罵道。
此時,就連是我,都有些震怒了,不過,這個時候,得隱忍着,畢竟,我們還不能立即翻臉,心中冷笑,只得等到金雞嶺,要這幾個傢伙好看了,青年罵罵咧咧,這一段水路,總算是到了頭兒,馬上就要靠岸了,那青年竟然一腳踹向正在划船的雷麟。
我心裡發冷,這青年心思真夠歹毒的,不過,我沒有阻止,之前交代了雷麟怎麼做,他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果不其然,雷麟似乎後知先覺一般,稍稍一側身子,那青年的腿勢頓時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