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待到了錄像廳門口,楊易大致瞧了一眼那放演公告,見上面幾個大字標着今日放演李麗珍主演《不扣鈕釦的情人》,於是他小子忙是扭頭衝牛二說道:“趕緊去買票吧。”
牛二那傢伙也瞧了一眼片名,然後扭身就去買票去了。
這個所謂的錄像廳就是由以前的供銷社改建而成的,這房子是八幾年建的了,所以早已顯得破舊不堪了,甚至裡面還有一股發潮的黴味似的。
不過這環境對於來這兒看錄像的年輕人來說,無足輕重,因爲他們只是奔錄像而來的。
待牛二買好票後,楊易也就和他趕忙進了錄像廳。
所謂錄像廳內,也就是一個大黑屋,裡面掛着一塊熒屏,然後是十幾二十排座位。
楊易和牛二進了錄像廳後,只覺突然一陣漆黑,待適應了裡面的暗淡光線後,兩人這才邁步去找座位坐。
由於裡面的光線昏暗,也瞧不大清過道上的路面,所以楊易和牛二也就一腳低一腳高的沿着過道往前走着。
往前走了幾步後,忽然,牛二不小心,也就踩在了過道邊上的一個哥們的腳背上。
當牛二感覺到自己踩到人了,剛想要緊忙給道歉,忽然,那哥們就震怒了一聲:“你是不是他娘瞎眼了呀?!!”
忽聽這話,楊易可是惱了:“臥槽,你仙人個闆闆的!你個龜兒子是存心想找茬是吧?”
忽聽那個傻b還那麼的說着,楊易也就衝牛二說了句:“你閃一邊去!”
可是那哥們卻是噌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來:“麻痹的,你說對不起就成了呀?!!”
接着又是‘嗵!’的一拳,又有一個哥們被放倒了。
隨之,就只見在那哥們的周圍站起了七八個哥們來……
忽見這情形,只見那哥們周圍的七八哥們就一窩蜂的撲了上來……
有個哥們嘴角掛着一溜鮮紅的血跡,正在不甘的怒視着楊易。
那哥們則是回道:“那你讓我給踩一腳,我再給道歉吧?”
那哥們見得前面那傢伙迴轉身來了,他也就聲勢奪人的震怒道:“你回身幹你媽呀?!!想幫架是吧?!!”
緊接着,有一哥們焦急的嚷嚷道:“黑子,你快跑去叫人!麻痹的,老子就不信咱們今日個擺不平他們兩個小子?”
‘蓬!’的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的一腳爆踹,只見一哥們飛了出去……
楊易他小子瞅着,大怒一聲‘臥槽!’,就怒衝了過去……
楊易見得那哥們油鹽不進,像是就想把事情鬧大,於是他小子也就氣惱的回了句:“尼瑪隔壁的,你啥他媽意思呀?”
只是牛二左邊的耳朵被弄傷了,溢出了一些鮮紅的血液來,還有他的額角也擦破了一點兒皮,有血印。
見他還不甘的怒視着他,楊易他小子也就忍不住氣惱道:“你還瞅他媽啥呀?要打就他媽繼續!臥槽,在這陽豐鎮上,就你個臭傻b也想跟老子面前裝b?”
看情形,中招的都是那哥們那方的人。
再接着又是‘蓬!’的一聲,忽見有一哥們慌是哀嚎的捂住了襠……
楊易大致的認出來了,那哥們好像就是之前被牛二不小心給踩了一腳的那哥們。
忽聽陣勢不對,楊易忙是迴轉身來……
有幾排座椅被弄倒了,有個哥們痛苦呻-吟的斜躺在被弄倒的座椅上,有個哥們側躺在過道上、貌似鼻孔裡還在飆血,有個哥們被壓在了歪斜的座椅下方,有個哥們仍是緊捂着襠的……
因爲楊易和牛二就兩個人,要是踢飛一個,又放倒一個,那就沒得打了。
由於錄像廳內光線昏暗,朦朦朧朧的,也瞧不太清誰揍了誰,只是見得他們一羣人廝打了起來……
“你再說一句?!!”楊易忽地氣爆道。
那哥們則是回道:“他踩着我了,你說他媽啥意思?!!”
可是那哥們卻是回道:“現在可沒那麼簡單了!”
“臥槽!”楊易忙是說道,“他踩着你,不是已經道歉了麼?再說了,這錄像廳內本來就尼瑪黑漆抹糊的,誰瞧得見呀?要是瞧得見的話,他也不會踩着你了不是?”
那哥們也是不示弱,反而是伸手指着楊易的鼻子:“你小子想怎麼着?!!”
頓時間,亮堂起來的錄像廳內,隨處可見剛剛廝打過後的殘局……
“還等尼瑪啥呀?”楊易回道,“你要是不想打了,那老子就走了。反正被你個臭傻b鬧得,老子今日個也沒啥心情看錄像了,所以還擱這兒幹啥呀?”
“我就是想找茬,怎麼了?”那哥們回道。
‘嗵!’
忽見這等陣勢,牛二有些膽寒了,他忙是閃身擋在楊易的跟前,然後笑嘿嘿的衝那哥們說道:“哥們,要不你踩我一腳吧?咱倆算是扯平了,成不?再說,這也不關他的事!”
而楊易他小子卻是像個沒事人似的,依舊安好。
待楊易的話剛落音,牛二忽地一聲‘臥槽!’,直接就兇猛的撲向了那哥們,一拳就揮了過去……
忽聽楊易這麼的說着,那哥們則是回道:“你小子就在這兒等着!”
就在楊易這話落音的時候,忽然從錄像廳門口那方傳來一聲:“想走,怕是還得等一會兒?”
一邊心說着,他小子也就一邊朝錄像廳門口那方望了過去……
忽聽這麼一句,楊易他小子不由得一怔,心說,臥槽,又從哪兒冒出了一個傻b來呀?
正在這混亂聲中,忽然,錄像廳內的燈光全亮了起來……
這忽然的一聲震怒嚇得牛二渾身一顫,慌是戰戰兢兢地說道:“不好意思哈,哥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了哈!”
“……”
只見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從那男子的行頭來看,貌似也不是啥正經的玩意?
那個嘴角掛着一溜鮮紅血跡的哥們回頭瞧了一眼,忙是衝那個走進來的男子稱呼了一聲:“張哥!”
那個所謂的張哥瞧着他,不由得有些冷笑的說道:“劉明呀,你這是咋了?咋還在我這錄像廳裡掛彩了呢?”
原來走進來的、那個所謂的張哥,就是這錄像廳的老闆,鎮人大主任張元平的兒子張青。
而那個嘴角掛着一溜鮮紅血跡的哥們、也就是被牛二不小心給踩了一腳的那哥們,他便是副鎮長劉喜平的兒子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