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楊易驅車駛離縣委大院的時候,楚焉琪瞅着,還氣得她忍不住一跺腳,隨手將手頭的一張類似卡片的東西丟向了他:“去死吧,死烏龜,哼!”
楊易瞅着反光鏡,見得楚焉琪在車後的那動作,他則是忍不住一樂:“哈……”
待他驅車出了縣委大院後,又是忍不住樂了樂,然後心想,格老子的,還別說,楚焉琪這丫頭倒是越來越可愛了,呵!
……
之後,楊易也就驅車去縣公安局了,去找那個李幹警官去了。
待到了縣公安局的門口時,他也就給李幹警官去了個電話,說是他到了,在公安局門口這兒。
接到電話後,過了一會兒,那個李幹警官也就出來了。
貌似哥倆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李幹出來後,也就直接走到了副駕座位的門前,伸手拽開車門,便是坐進了車內。
見得李幹上了車,楊易也就扭頭衝他說了句:“咱們現在直接去那兒?”
李幹聽着,看了看時間,見得這會兒也將近下午五點來鍾了,於是他也就回了句:“那就直接過去吧。”
想了想之後,楊易忽然向李幹問道:“咱們縣公安局不打黑麼?”
說着,李幹忽然問了句:“對了,你應該知道鸚哥吧?”
聽楊易說他不知道,李幹不由得有些詫異:“不是吧?你連鸚哥都不知道?”
“那不是。”李幹忙道,“要是沒有公安民警的話,你可以想象一下,咱們的社會治安秩序會多亂?當然了,就你說的那種情況,我們公安方面也是在努力的查證不是?若是真有有利的證據證明了事實的話,那麼我們公安也不會坐之不理的不是?”
“當然。要是說一點兒信息都沒有掌握的話,那麼我們公安豈不是真就像你說的那樣,得過且過了麼?”
過了一會兒,李幹忍不住扭頭衝楊易問道:“對了,你什麼哥們在那兒給人家看場子呀?”
“那你們縣局多少掌握些情況吧?”
要不是李幹帶路的話,估計這輩子楊易都找不到這個地方?
“相當的複雜。”李幹回道,“若是你說的那個哥們真進了他們的圈子的話,我估計你去勸也沒用。因爲他們那種圈子,不是說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再說……你要是說他都已經在那兒看場子了的話……我估計他也混得不錯了?所以想要他離開那個圈子……我估計……很困難?”
楊易瞅着,忍不住皺眉道:“我靠,這兒還真不太好找哦!”
“照你這麼說……”楊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們公安也是得過且過,混日子?”
就是門口擱着一個破破爛爛的還不大的廣告燈箱,上面用草書寫着一個‘夜’。
聽得李幹這麼的說着,楊易不由得皺眉一怔:“照你這麼說……這裡事情還很複雜?”
“情況是掌握了一些,但是還是沒有證據不是?打個比方說,有人說你殺人了,但是你早把這事和你撇清了關係,也沒有有利的證據證明就是你乾的,你說公安還能怎麼辦?”
“怎麼說呢……”李幹皺了皺眉頭,“也不能說很有名吧?但是在臨陽縣,他可是相當有名的。他可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物。一般來說,我們縣局也不敢輕易的碰他。當然了,他平時也不怎麼惹事。不過……像他那種人物,基本上也不用自己親自去惹事了。”
“怎麼走?”楊易忙是問了句。
聽得楊易這麼的說着,李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兒的具體情況我還沒細查,但是我知道那地方挺複雜的。說是那家酒吧是一個叫什麼威哥的地盤。關於威哥這個人,我知道,他的社會背景挺複雜的。曾經,我們縣局抓過他兩次,但是後來都是被一個叫鸚哥的人給保出去了。鸚哥這個人的社會背景就更加的複雜了。”
忽聽李幹這麼的問着,楊易愣了一下,然後笑微微地回道:“怎麼說呢……也不是什麼特要緊的哥們。就是他家裡人說那兒亂,說是要我幫忙找找,意思是勸他離開那家叫什麼夜的酒吧。”
忽聽李幹這麼的說着,楊易也就忙打方向盤,往左拐去了……
聽得李幹這麼地說着,楊易又是皺眉想了想,然後說了句:“我聽說……有很多人想報復魏常青。”
緊接着,過了五百米的樣子,李幹忙是伸手指着右邊的那個巷子口:“拐進那兒!”
聽得李幹這麼地說着,楊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在想,娘希匹的,要是實在勸不了的話,還不就算球了呀?難道老子還跟他死磕呀?真是的!
“往城西那方走,在清溪路口那兒左拐,過了五百米的樣子,然後右邊有個巷子口,拐進那個巷子口,往前開,過了大約幾百米的樣子吧……然後又有個巷子口,在那兒往左拐,然後……再往前開個幾百米的樣子,就到了。”
“嘿。”李幹似乎見慣不慣的一笑,“這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俗話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所以……魏常青吧……也是早晚的事情。”
要是不注意,不留意看的話,還真不知道那兒就是一家酒吧。
李幹有些苦澀的一笑:“都是這麼傳,但是我們也沒有掌握什麼具體的證據,也沒法弄呀。”
因爲他也不在道上混,着實是不知道鸚哥。但是在道上混的都知道,鸚哥可是臨陽縣黑勢力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
“廢話,要是好找的話,我還需要一年時間才知道這兒麼?”說着,李幹又是說道,“你想想,我們公安對縣城還不熟悉呀?但是這個地方,我愣是一年後纔打聽到,所你想想有多隱秘?”
楊易不由得皺眉一怔:“他很有名麼?”
由此,楊易坐在車裡瞅着那家酒吧,便是皺眉道:“這地方有生意嗎?”
而那家叫‘夜’的酒吧也不是很明顯,沒有什麼太顯眼的招牌。
就這麼說着,不知不覺的,也就到了城西的清溪路口,李幹瞅着到了這兒,緊忙道:“左拐!往左!”
想想也是,畢竟這事是單婷求他的,說是要他拉她哥回到正道上,但是他實在沒有辦法將她哥拉回正道的話,那他楊易還能怎麼辦呀?
“都那麼說。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你說怎麼弄?這玩意……不能光聽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是?”
忽聽這麼個問題,李幹有些苦悶地皺眉想了想:“怎麼說呢……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偶爾的時候也打黑,但是抓的都是一些小嘍囉,沒啥用。只能說是除草不除根。基本上……要是沒有啥大的危害,沒有街頭械鬥,沒有擾亂社會治安秩序的話……基本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說,真正要打黑的話,不斬草除根的話……那也就是鬧着玩。但是,他們黑勢力中的那些個大佬級人物,基本上都是黑白兩道都有人的,都有背景的,所以輕易的……也是沒法除根的。”
要是他單鳴真不想離開那個圈子,那麼他楊易也是真沒轍的。
楊易不由得皺眉一怔:“不是說很多條命案都跟魏常青有關係麼?”
於是,楊易也就驅車往城西那方而去了……
按照李幹所提示的路線,最後,終於來到了那家叫‘夜’的酒吧所在的巷子裡。
俗話說,人各有志。
聽得李幹說的路線這麼複雜,楊易不由得一陣犯暈似的,兩眼一愣一愣的,然後回道:“我還是沒搞清。那個啥……我就先往城西那邊走吧,然後怎麼拐,你記得提醒我就是了。”
“不知道呀。”楊易搖了搖頭。
這地方看似不怎麼偏似的,因爲畢竟是城區內嘛,但是找起來,還真不大好找。
說着,李幹又是話鋒一轉:“當然了,你說魏常青,那只是個案。不是所有人都那樣的。再說了,魏常青畢竟有強大的後臺背景做支撐,所以一般來說……沒有有利的證據,也是不敢輕易動他的。但你要說魏常青真有多厲害,也就那麼回事。畢竟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這不你也看到了,魏常青不是一直都沒有晉升的機會麼?還不就是因爲他的口碑不好呀?所以組織上,也是會權衡多方面的。”
楊易聽着,又是皺眉想了想:“照你這麼說……你們公安方面還是掌握了一些信息?”
聽得李幹這麼地說着,楊易也就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對了,聽他們說……說魏常青是臨陽縣黑勢力的幕後大佬,這是不是真的呀?”
“成。”李乾點了點頭。
“……”
李幹便是見慣不慣的一笑:“他們又不是真正的靠賣酒營生的。”
“那是靠什麼呀?”楊易更是好奇了,懵然的皺着眉頭。
李幹又是一笑:“粉,知道嗎?”
“你說的是那個……販毒?!!”
“應該是吧?”李幹回道,“但是這兒一直安安靜靜的,誰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要不是你託我幫你找這個地方的話,估計我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知道這個地方?但我猜測……他們應該不是靠賣酒的?因爲這地方賣酒賣給誰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