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幹去了個電話之後,咱們的楊易楊組長也就在想,格老子的,就咱們陽豐鎮來說……老子也沒有得罪過誰呀?難道是……
這冥思苦想的,咱們楊易楊組長是怎麼也想不出來誰想要整他?
想想也是,就目前來說,他也不算混入了真正的官場,只能說是正在官場邊沿徘徊着……
怎麼說呢……畢竟他現在還只是在鄉鎮上混着,還只是一個小人物,還沒有混進縣裡呢,所以跟那些個真正的官員們還沒有太多的利益衝突,且彼此的交涉也不深,所以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有人會想要整他的?
再說了,就他負責橋樑項目來說,更多的,還是喬老在指揮,且在橋樑設計等方面,這都是喬老的人。
而且,就整個橋樑項目來說,他也沒有跟政府相關部門的人員有過太多的接觸,更是沒有啥利益衝突不是?
所以說……他真想不出來誰會想要整他?
只是他在想,去年就被縣紀委叫去問過一次話,雖然後來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他這會兒便在想,這些事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爲?
就此事件,咱們楊易楊組長也在想,是不是往後做啥事都該謹慎一些了?是不是在處理人際關係上都該圓滑一些了?
再次點燃一根菸之後,吸了兩口,然後他忽然拿起大哥大來,決定給縣委曾書記去了個電話……
這會兒,咱們楊易楊組長一邊驅車帶着瓊絲回陽豐鎮,一邊則是在想,要是縣紀委真查那事的話,他該怎麼辦?他該怎麼將那件事情給平息了?
……
“我知道。”曾書記點頭道,“你現在打個電話過去,叫他們誰送過來就是了。”
“而且有兩回……請他們出來……在縣城打牙祭的時候,還給他們每人找過一個小姐。”
……
說着,曾書記又道:“在對待貪腐這個問題上,我的態度一向都是明確的。所以這事……我也幫不了你小子。所以你小子要是真有什麼問題的話,最好還是坦白交代了吧。”
“貪腐着實是沒有!”
“我只是聽說了,他們已經在搞什麼外圍調查了。但目前還沒傳訊我。”
可咱們楊組長則忙是解釋道:“這不……他們都喜歡那個麼?他們每回都愛嚷嚷着那個,所以我也就……”
忽聽這個,毛嚴銘的心裡咯咚了一下,貌似心虛了……
……
反正他叔也不是政府部門的人,也是無可奈何的。
“那也沒有你小子這麼胡鬧的吧?!!”電話那端的曾書記很是生氣,“你可知道,招小姐那事本來也是不合法的?!!你還……還這麼胡鬧?!!”
“酒吧一條街呀。那裡每晚上都有好多站街的小姐。”
“……”
也就意味着那座橋是政府方面出面修建的。
“這些都是小事。我問還有沒有其它重大的過失?”
聽得他小子這麼的說着,曾書記不由得微怔了一下,然後忙是問了句:“咱們縣城都什麼地方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玩意?”
隨後,曾書記又問道:“除了這事,你小子還幹過啥違紀的事情?”
等回去後,找他叔商量一下,要他叔將招小姐的那筆錢給堵上,然後就說是他叔請的。
可是哪曉得這回曾書記竟是要看匿名信,這可是令他毛嚴銘有些措施不及。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解釋道:“那匿名信在紀委呢。”
誰料,沒等他小子說完,曾書記就‘啪!’的一聲撂斷了電話。
“而且還怎麼了?”電話那端的曾書記忙是問道。
“沒有。”回答着,咱們楊組長又緊忙道,“對了,曾書記,關於我帶他們那些個建築工人招小姐那事……可不可以掩蓋一下?因爲他們大部分都有妻兒子女的,到時候要是露了的話,我怕會鬧得他們家庭不和睦呀!”
因爲剛剛楊易那小子也將事情交代了一下。
“……”毛嚴銘頓時無語了,只是心裡又是咯咚一下,心虛得有些發顫了……
其實,曾書記忽然掛了電話,是因爲急着要給縣紀委書記毛嚴銘去電話。
電話那端的曾書記聽着,皺眉怔了怔,然後則是回道:“成了,這事我知道了!”
“成了,我知道了!”曾書記仍是面色鐵青。
待電話接通後,咱們楊易楊組長皺眉想了一下,然後才言道:“那個……曾書記呀,我聽說……縣紀委那邊在查我?”
忽然間,他在想,曾書記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再說,用的又是公款,所以咱們楊組長能不擔心麼?
“那我上次問你小子,你小子又說你沒有貪腐行爲?”
因爲剛剛曾書記也沒有明確表態會怎麼樣。
待電話接通後,曾書記就緊忙說了句:“那個……嚴銘呀,你抓緊時間來縣委一趟,我有點兒事情找你。”
聽得曾書記這麼的說着,楊易便是嘿嘿的一笑:“怎麼說呢……曾書記,您應該知道,那麼大的一個橋樑項目,多多少少都會存在一些問題的嘛。”
自然的,他也沒有想到曾書記會想要看匿名信。
說到這兒,咱們的楊組長似乎有些難以啓齒了。
大約半小時後,縣紀委書記毛嚴銘趕到了縣委曾書記辦公室。
電話那端的曾書記聽着,不由得皺眉一怔:“他們現在就開始了麼?”
“那你又怕什麼呢?”曾書記問道。
“既然你小子知道,那麼你小子還那麼幹?!!”
於是,曾書記便道:“上回我不是問過你小子了麼?你小子不是說你沒有貪腐問題麼?那麼你怕什麼呀?俗話不是說,身正不怕影子歪麼?既然沒有問題,那麼就任由他們查去唄!”
然而,修建那座橋的那些個建築工人竟是集體的去招過小姐,想想這事要是曝出去了,會引起何等的社會輿論和譴責?
“那沒有。”
看來因爲這事,又將牽涉到了那些無辜的小姐們呀?
“就是……”楊易又是嘿嘿的一笑,“問題還是存在的嘛。比方說,我有從橋樑項目資金裡拿錢出來請那些個建築工人吃飯。我也是看他們挺辛苦的,所以就請他們去打了幾回牙祭。而且……”
關於他小子帶着那些個建築工人集體去招小姐那事,咱們曾書記也是覺得該壓一壓。
見了曾書記,毛嚴銘就問:“曾書記呀,您找我……有啥事呀?”
“那您的意思是……”
怎麼說呢……一般來說,曾書記都是不會親自過目啥匿名信的,只要他們紀委彙報說這麼回事,那麼也就會下達指示精神,要求他們紀委徹查。
“沒有貪腐過鉅款?”
不單單是會破壞到那些個建築工人的家庭和睦,還會引起社會強烈的輿論譴責。
甚至會影響到政府的形象等等等。
忽聽曾書記掛了電話,楊易便是忽地一怔,心裡那個緊張呀,在想,曾書記這是啥意思呀?不會……真那個啥吧?
“你怎麼知道?他們傳訊你了?”
“這不是……他們……我想您也知道,都是男人嘛,再說……請他們出來打打牙祭,喝點兒酒,所以這不就……就瞎張羅上了麼?”
曾鶴年曾書記瞅着毛嚴銘:“嚴銘呀,你跟我說說實話,這次究竟是誰舉報楊易存在貪腐問題的呀?”
忽聽這個,電話那端的曾書記的面色立馬就鐵青了:“你這簡直就是胡鬧!!!”
所以這事不能露,要壓着。
“那你把那封信匿名信拿給我瞅瞅吧!”
所以想來想去的,咱們楊組長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來,那就是讓他叔來扛着這事。
毛嚴銘聽着,微皺了一下眉頭,感覺有些不大妙似的:“那個……我不是向您彙報過了麼?是匿名舉報。”
想想,關於那座橋樑的修建,畢竟政府也是牽頭了的,也是搞了新聞發佈會什麼的,又是搞了奠基儀式什麼的。
因爲壓根也沒有什麼匿名舉報信。
“除了這個……其它的……”楊易皺眉想了想,“多開過幾次發票吧。”
因爲他也知道,要是真那個啥的話,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可咱們楊組長則是解釋道:“我知道不合法,可是……這不……咱們縣城也有小姐麼?也存在着麼?人們不是都說,存在就有它存在的理由麼?”
因爲這事要是曝出來了的話,對社會的影響也是極爲不好的。
若是曾書記實在想要看的話,那麼他毛嚴銘還得回紀委臨時給僞造一封。
“聽說是開始了。”
忽見毛嚴銘那樣,曾書記也就言道:“怎麼了?拿個匿名信有這麼困難嗎?”
“啊……那個……”毛嚴銘這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似的。
而咱們曾鶴年曾書記可也是一隻老鳥呀,那察言觀色也是相當厲害呀的,尤其是有着敏銳的撲捉信息的能力。
在他聽楊易說縣紀委已經對他展開了外圍調查了,咱們曾書記就感覺到了事出蹊蹺。
因爲事情辦得這麼倉促,肯定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