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待廖振酈從咱們楊易楊書記的辦公室出來後,不由得有些悶悶皺了皺眉宇……
可是面對這楊易楊書記,她又說不出啥似的?
因爲她也知道,無憑無據的事情,是難以令人信服的。
但,事實上,就羅國勝而言,的確是存在貪腐的,這都是大家所知的,公開的秘密了,只是要問這證據嘛……她廖振酈手頭還真沒證據。
所以人家楊易楊書記那麼的說,也是沒有啥毛病的。
而,咱們楊易楊書記剛剛之所以會那樣的處理,那是因爲他也有方方面面的考慮的……
其一,他還不瞭解廖振酈,不知道她是不是羅國勝的人,更是不知道是不是羅國勝安排她來試探他的。
其二,他在想,若是廖振酈真心想檢舉羅國勝的話,那麼他提出了需要證據,事後,廖振酈應該就會去想辦法得到一些證據纔是。
其三,他也在想,若是廖振酈真心想要親近他楊易的話,那麼她必定還會因爲羅國勝的問題來找他,因爲她想要親近,自然是想要拿出一些誠意來不是?
其四,他剛剛那樣的處理,完全是沒有什麼毛病的,且很得體,又大大方方的,因此,她廖振酈應該會感覺他是一位只論事不論人的領導。
“爲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劉白年才說道:“他說得也沒錯,處理得也得當不是?畢竟……這玩意……他剛來咱們青峰市沒有多久,自然是會刻意保持一些距離的不是?再說,你這樣貿貿然的去檢舉羅國勝,本身就不妥嘛。作爲在紀委工作的,你應當知道,檢舉羅國勝的話,這本身就是應該需要有些證據的不是?這沒憑沒據的事情,你就這樣去說,人家楊書記肯定會覺得你是在消遣他不是?”
聽得劉白年這麼的一番話之後,廖振酈便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上報給省委吧?”
廖振酈又是氣鬱道:“沒想到那個姓楊的書記那麼的不識好歹,哼——”
“省委?”劉白年忙道,“你知道麥迪民跟常務副省長牛成庚是啥關係麼?那可是稱兄道弟的!而且,牛成庚在省委的活動能力是相當強的,所以這事……還是算了吧,別冒那險了吧!我劉白年不是怕犧牲,而是這種犧牲沒有任何的意義!”
“照你這意思……誰也不能動?!!”
待劉白年聽了之後,他不由得皺眉一怔,然後認真的想了想,琢磨了一番……
其五,自然是還有別的方面的考慮。
這就導致了她廖振酈不能輕易親近他。
說着,劉白年又是言道:“他不主動找我談話,我們畢竟都是屬於他的部下,所以我要去主動找他的話,總得有點兒什麼事情纔是吧?可是我現在沒有什麼事情要向他彙報的呀!”
由此可見,咱們楊易楊書記還是具有極高的領導水準的。
廖振酈忍不住倍覺委屈似的,嘴巴一撅:“哼,都氣死老孃我啦!”
而廖振酈忙道:“不是我同情他!而是有很多事情,我廖振酈真的看不下去了!我真的希望有一個人能站出來,能改變這個糜爛的、墮落的、**的局面!我廖振酈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我真的是不想再在夾縫中求生存了!”
說着,劉白年又道:“反正就目前來說,我是沒有看到他姓楊的書記有什麼過人之處!我所看到的是,他除了低調還是低調!可能你們女人是比較鍾愛溫順的男人吧?再加上他還挺帥氣的,所以你可能……有點兒同情他?”
“那個……是這樣的……”隨之,廖振酈也就將她去親近新來的楊書記的情況,還有她檢舉羅國勝的情況,等等,便是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劉白年聽……
忽見劉白年如此,廖振酈不由得氣呼呼的一嘟嘴:“哼,怕什麼呀?反正我廖振酈也沒有撈什麼不是?要撈的,都是他們撈了不是?所以我怕什麼呀?”
隨後,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便是問了句:“你有羅國勝的什麼把柄麼?”
鬱悶之下,她廖振酈一時也沒了啥主意似的,於是她也就直奔劉白年的辦公室而去了。
只是,這會兒,廖振酈鬱悶了,本來她是有心想要幫助他這位新來的楊書記踩翻羅國勝的,可是哪曉得這位楊書記一直是站在一位領導的高度看待問題和處理問題。
聽得劉白年這麼的一說,廖振酈忍不住雙眼一亮,忙是說了句:“那我們聯合起來,一起?!!”
劉白年聽着,便道:“有是有,但是……我還是不建議你繼續檢舉羅國勝。”
劉白年忽見廖振酈來找了,他不由得笑嘿嘿的問了句:“咋樣?”
廖振酈則是忙道:“我沒有說他有錯。只是……你感覺……他這個人……可靠不可靠呀?”
顯然,看得出來,劉白年還是不大想出面的,更是不想聯合的。
說着,劉白年又道:“你要想幫助那個姓楊的書記將羅國勝給踩下去,我沒有意見!但是,你要是想要掀起大浪來的話,我勸你還是算算了吧!畢竟,你也得考慮那個新來的楊書記的人身安全不是?”
隨即,劉白年忙道:“你應該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去碰的!咱們畢竟是在這個環境當中混的,所以不能去掀那浪,明白?”
劉白年皺眉怔了怔:“咋說呢……感覺他還是蠻正值的。具體的……我也說不大上來?你也知道,他來到市紀委之後,也沒有單獨叫我去談話,所以我也是沒有機會單獨的接觸他不是?平時,也就是在工作例會上打個照面,但是在會議上,能感覺出什麼來呀?你也知道,在會議上,談的就是工作什麼的。就羅國勝那種僞君子,在會議上,不也是能侃侃而談的麼?看着像是那麼回事似的不是?”
“你應該知道羅國勝與麥迪民的關係,檢舉他,就等於檢舉麥迪民,明白?”
忽見她那樣,劉白年更是看笑話似的,幸災樂禍的樂嘿道:“咋了?”
聽得這個,廖振酈忍不住說道:“就咱們紀委的事情還少呀?再說了,就咱們青峰市所存在的問題還少麼?”
聽得這些之後,廖振酈不由得隨之冷靜了一些……
劉白年皺眉怔了怔:“那倒不是。如果你真想幫新來的楊書記死踩羅國勝的話,那麼首先你得製造一些矛盾出來。比方說,製造羅國勝與麥迪民之間的矛盾。麥迪民那個人是生性多疑的。只要他聽得羅國勝想要反他,或者是聽到羅國勝想要自立一派的話,那麼……麥迪民必然會想要搞掉他。這個時候,再聯合新來的楊書記出手,通過反腐的手段,就能徹底的讓羅國勝在市紀委消失了,明白?”
劉白年忙道:“可是你想想,你就這麼死抱那個新來的姓楊的書記的大腿的話,要是萬一他不行呢?再說了,他畢竟是三把手,所以能不能掀起大浪來,這可是不好說的?再說了,就前市紀委書記林國棟是怎麼死的,你應該清楚,所以你還是消停一點兒吧,別沒事找事了!”
這會兒,劉白年見得廖振酈那樣,他終於正兒八經的問了句:“究竟咋了?”
“這個……”劉白年有所顧忌的皺了皺眉頭,“方法我不是告訴你了麼?”
忽見劉白年這樣,廖振酈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我現在可是在跟你說正事呢!”
忽聽這個,劉白年忙是打了個手勢:“噓——小點兒聲——”
隨即,劉白年又緊忙道:“是!或許那個新來的楊書記是不會跟他們混爲一談的,但是你也要想想,他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你還想看見又一個林國棟出現意外車禍死亡事件麼?”
見得廖振酈很是生氣,於是,劉白年又是正兒八經的言道:“我知道你說的那些!我也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中螻蟻偷生!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你我都應該知道,就咱們青峰市的這個局面已經是根深蒂固了,一時半會兒的是很難改變的!再說了,也不是一兩個人的力量所能改變的!但是,你我畢竟都要生存下去不是?所以也只能在這個環境中陽奉陰違不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可聽得廖振酈這麼的說着,劉白年竟是不由得玩笑道:“你是女人,當然不喜歡夾縫了!可是咱們男人就喜歡女人的那個夾縫不是?”
見得劉白年那樣,廖振酈忙道:“你在擔心什麼呀?”
“嗯……”劉白年又是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然後看了看廖振酈,隨即,只見他劉白年莫名的一笑,似若玩笑似的打趣了一句,“那你得答應我,事成之後,借你的夾縫給我用用?”
忽聽這個,廖振酈不由得兩頰羞紅,極爲嬌羞的瞧了劉白年一眼:“那個……你怎麼老是想這些呀?你就不能想些別的呀?”
劉白年便是樂嘿道:“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