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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曼想了半晌,只得無奈地搖搖頭:“沒有,我沒有看到過,或者聽誰說過她有什麼社會交往。雅文吧”忽地,秦小曼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剛剛聽到兩個女生在討論,似乎就是這件事情,說她這幾天好像有什麼事情……”
“是趙馨雨和林琳嗎?”蔣琴問道。
“是的,剛剛——”
“剛剛我們已經問過她們了,她們說,前幾天吳月對她們說,自己找到了一份兼職的工作,是在一個酒吧做服務員,她們兩個懷疑吳月從事情色交易。”黃雪雯不論講什麼,都是很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來。
秦小曼的臉漲紅了,大聲說道:“不會的,吳月不是這樣的人!你們到那家酒吧去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們兩個當時沒有和吳月談論這個話題,並不知道吳月在哪個酒吧做兼職。因此,我們才希望從你這裡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很多人都說你和她的關係很不錯。”黃雪雯依舊是平靜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可是這些話,聽在秦小曼的耳朵中,卻是莫大的諷刺。很多人都以爲自己和吳月關係不錯,自己那麼關心她,而她也像自己的妹妹一般,可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卻是一無所知,並且她日常的生活、做了什麼,自己也是毫不知情。
看到秦小曼似乎有點窘迫的樣子,蔣琴打圓場說道:“秦老師,你有沒有注意到最近一段時間,吳月日常的打扮或者日用品有什麼不同呢?如果她真的找到新工作……”
“沒有的,並且,即使吳月賺到錢,也絕對不會自己揮霍的,她肯定會用來給自己母親看病——她家裡知道這個事情了嗎?”想到吳月的家裡,秦小曼不由得又是心痛,吳月的父母年長,弟弟尚小,本來指望她畢業找到好工作緩解家庭困難,可是,她還沒有畢業,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這個家庭該如何承受。雅文言情
黃雪雯卻不回答,繼續問道:“孫靜茹是什麼性格?”
對於黃雪雯似乎有點不近人情的樣子,似乎死了一個人對於她來說,僅僅是工作,沒有絲毫的感情。秦小曼稍微有點不滿,但是卻無可奈可,只能平和了心緒,回答道:“孫靜茹性格比較張揚,愛出風頭,是系裡的活躍分子。不過,我和她只是普通師生關係,對於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並不瞭解,但她和吳月的關係很好。”
“她和吳月的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親密?”
“大二的時候吧,孫靜茹家境不錯,平常花錢大手大腳,性格也直爽開朗,看到吳月手頭拮据只能吃泡麪或者餓肚子的時候,就以讓吳月陪自己吃飯爲藉口,請她吃飯。還會買了衣服說自己穿不合適,送給吳月。時間長了,吳月對她非常感激,兩個人就成爲朋友,走的很近。”說到這些的時候,秦小曼忽然覺得孫靜茹是個非常不錯的女生。
而之前,她對於這個總是打扮得過於誇張、張揚得有些過分的女生是並無太多好感的。
黃雪雯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繼續問道:“孫靜茹有何社會關係麼?”
“孫靜茹……”秦小曼沉默了一下,彷彿在想該怎麼說出口。
孫靜茹和吳月的性格全然不同,生活也完全不一樣。
她活躍、外向,擅長各種交際,秦小曼一直都不是很喜歡這個女生,因爲她太圓滑、太虛榮,將這些交際都作爲自己炫耀的資本,甚至學院中早就有傳言,說孫靜茹被人包養了,也經常有人看到她登上等待在校門口的名牌轎車。甚至在學校的查寢中,也多次查獲孫靜茹夜不歸寢。
可是,這些都是傳言,誰也沒有證據,如果不是觸犯了嚴重的校規,不是在涉黃交易中被警察抓獲,不是嚴重的違紀,大多時候,學校方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秦老師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黃雪雯看着秦小曼,聲音依舊很平靜。
“沒,沒什麼,”秦小曼在她的目光下顯得有點慌亂,她用手挽了一下散落的碎髮,說道:“孫靜茹的社會關係很複雜,她交往也很廣泛,對於她,學校內有過很不好的傳言,但是,並沒有人,或者什麼證據能證明她確實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儘管秦小曼努力措辭,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她無力改變,黃雪雯並不理會她的言辭,只是繼續問道:“孫靜茹經常外出,對嗎?”
秦小曼點點頭:“是的。”
“經常有不明身份的人開着豪車在校門口等待孫靜茹,對嗎?”
秦小曼略顯尷尬,只得又點點頭:“是的。”
黃雪雯對秦小曼的尷尬絲毫無動於衷,只自顧着問道:“吳月和孫靜茹曾經同時外出過嗎?我指的是,當那些豪車來接孫靜茹的時候,吳月是否有過同時和她出去的經歷?”
秦小曼想了想,搖頭:“我沒有看到過。我想,應該是不會的,吳月除了有的時候週末會回家之外,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在學校的查寢中,她從來沒有被查到過逃寢或者夜不歸寢。這些,你問一下她同系的女生,應該瞭解更多。”
“學校查寢的頻率很高麼?”
“平均每兩個星期一次。”
黃雪雯就這樣不緊不慢問着問題,她毫無表情,沒有情緒的樣子,讓秦小曼很是不舒服,可是想要發作,卻沒有理由。
終於等到問完了,黃雪雯站起來,對着秦小曼點點頭:“謝謝秦老師的配合,之後的工作中可能還會有麻煩秦老師的地方,還請多多諒解。”
看着兩個人離開,秦小曼覺得一口悶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
秦小曼這纔想起來自己昨天和唐峰約定的事情,連忙也站起身,走出門去。
門外空無一人,大約張主任和關主任在別的地方和其他警察做筆錄,她顧不上這些,便急匆匆地向着電梯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