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順仿若聽出了張二嘎的爲難,趕緊說道:“算了,嘎子,還是你自個找吧。”
“額……”張二嘎問道:“陳爺爺,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無聊,想找個伴啊?其實你不說,我也打算給你找一個。畢竟,這魚塘擴大,哪能讓您老人家一個人忙活。”
“嘎子,你誤會了。”陳德順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把真想給說了出來:“我那二兒子陳有才自從炒股的事情結束後,就一直酗酒,我擔心他喝出毛病來,所以纔想着給他找份工作。”
張二嘎皺着眉頭,慎重地考慮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拒絕。畢竟,陳有發兄弟倆給他的印象太差了,實在不敢僱傭他們,免得招來禍端。
“陳爺爺,不是我不答應你,實在是你那兒子……”
“嘎子,我保證,我二兒子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他只需要一個機會。”陳德順趕緊說道。
“陳爺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張二嘎問道。他總覺得陳德順今天很奇怪。
在張二嘎的再三逼問下,陳德順才終於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原來,剛開始陳有才是打算和陳有發一起加入黑幫混黑社會的,但在最後一刻,陳有才怕了,退縮了。
不過,這兩天陳有發總是來找陳有才,雖然都被陳有才拒絕了,但陳德順卻看得出來,陳有才動搖了,說不得哪天就會答應。
所以,陳德順纔會想給陳有才找份工作,斷了他的念頭。
張二嘎雖然覺得陳德順很可憐,可他還是拒絕了。畢竟,他這裡不是慈善機構。更何況,之前他給過這倆兄弟太多機會,是他們沒有珍惜,他也沒辦法。
“嘎子,其實我也並非只是爲了給他找份工作。之前我爲了讓他們能繼承我的產業,特意送他們國際養殖基地學習了幾個月,他們的養魚技術比我更先進。”
“是麼?”張二嘎皺了下眉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答應,關鍵是,陳有才會認真做事兒麼?”
“會,他肯定會。”陳德順保證道。
“好吧,那暫且就他吧。”張二嘎沉吟了片刻,說道:“不過,如果他的表現不好,我就馬上把他辭掉。”
“好,好。”陳德順趕緊答應。
事情談妥,張二嘎就掛斷了電話。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去教育部去找部長,而是去了採摘園,準備採摘些野酸棗給部長送去。
有禮好辦事嘛。
而且,他送去的是自己種植的野酸棗,就算局長真收下,也算不上賄賂。
來到採摘園,張二嘎就遠遠地看到胡蘭坐在那裡看書,小黑狗則無聊地在圍繞着她轉圈。看到張二嘎,立馬來了精神,就要朝張二嘎跑來。
張二嘎怒目一瞪,嚇得小狗趕緊走掉了。
悄悄地來到胡蘭身後,張二嘎突然把胡蘭給抱住了。
“啊……”胡蘭嚇了一跳,驚叫了聲,就要掙脫張二嘎的懷抱。
張二嘎壞壞地笑道:“蘭姐,是我。”
“你……壞蛋,想嚇死我啊。”胡蘭責怪了聲,隨即就掰開張二嘎的手,說道:“趕緊鬆開,那邊好多人呢,被人發現了咋辦?”
張二嘎也不敢做的太過,畢竟現在是大白天,萬一被人看到了就麻煩了。便順手鬆開了胡蘭,小聲地說道:“蘭姐,晚上我過去找你。”
“別,千萬別。”胡蘭趕緊擺手:“嘎子,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把它忘了吧。以後我們還像以前那樣,知道不。”
“蘭姐,你後悔了?”張二嘎很自責。畢竟,那天胡蘭受到了刺激,做些衝動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然而,他可是很清醒的,卻還是沒能抵擋得住誘惑,和她發生了關係。
“嘎子,你想啥呢。”胡蘭趕緊解釋:“蘭姐沒有後悔,其實我也希望和你再那樣,可是我不能。這些天白靈對我很照顧,我不能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提起白靈,張二嘎更加自責。是啊,他的女朋友是白靈,可他去總想着和胡蘭發生關係,對她太不公平了?
胡蘭左右瞅了眼,見周圍沒人,於是上前一步,如同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張二嘎一下,這才羞澀地說道:“壞蛋,這總可以了吧?”
“勉強……過關吧。”張二嘎做出一副很勉強的樣子。
“德行。”胡蘭對着張二嘎翻了個白眼,隨即問道:“今天你咋有空跑來我這裡來了?”
“我這不是想蘭姐了麼。”張二嘎又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少來,我還不瞭解你?沒事兒你會跑到我這兒來?趕緊說,啥事兒。”胡蘭一副你翹起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的模樣。
“知我者蘭姐也。”張二嘎笑了笑,這才說起正事:“我來採摘些野酸棗,準備給教育局局長送去,和他聊聊學校的事情。”
“那你去吧。”胡蘭說道:“我就不陪你去了,這一大攤子離不開人。”
“沒事兒。蘭姐,那我去了。”
從胡蘭那裡弄了一個袋子,然後摘了慢慢一袋子的野酸棗,正準備開車去市裡的教育局,突然想起吳大龍拜託他的事情,於是便又拐去了草藥園,摘了野刺莧等止血之類的草藥。
來到市裡,張二嘎直接就去了教育局。
之前張二嘎和王德順來過一次,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局長辦公室,敲了敲門,馮雪鐸的聲音隨即從裡面傳來。
“請進。”
張二嘎推開門,走了進去,笑着說道:“馮局長,忙着呢。”
“張二嘎。”馮學澤意外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張二嘎把野酸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笑着說道:“沒想到局長還記得我,真是太榮幸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學校的事情。”
馮學澤說道:“學校的結果我不是告訴你們村長了麼?怎麼?他沒給你說?”
“說了。”張二嘎說道:“可是,學校都蓋好了,總不能就這麼荒廢着吧?局長,你也知道我們綠竹村的情況,孩子去鎮上上學,實在太困難了,這好不容易蓋了所學校,哪有捨近求遠的道理?”
“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可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做得了主得。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馬虎不得,稍有疏漏,這不是誤人子弟嘛。”馮學澤爲難地說道。
“局長,如果這事兒曝光出去,恐怕對您的影響不好吧?”見馮學澤不答應,張二嘎只能威脅:“按理說,這蓋學校是你們教育局的事情。我幫你們把學校蓋好了,不表示感謝也就算了,現在還推三阻四的,這也太不拿我們當回事兒了。”
馮學澤嘆了口氣,說道:“張二嘎,你也別威脅我了,沒用。有這功夫,你還是好好想想得罪誰了吧。本來這是件小事情,我隨手就能處理了,可現在這事兒卻被人給戳到了省廳。省廳都發話了,我哪敢不從?”
“局長,那你給我提個醒。”張二嘎說道。他很好奇,到底是誰呢?貌似,他也沒得罪省廳的人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上面不給我打電話,我是沒辦法往你學校裡派老師過去。”馮學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見馮學澤這麼說,恐怕他是真幫不上什麼忙了,繼續爲難他也沒用,張二嘎只得放棄。
和馮學澤道了別,就準備離開。沒想到剛出門就看到了吳大龍。擡頭看了眼吳大龍舉起的手,趕緊做出邀請的手勢:“吳隊長,快請進。”
吳大龍也沒客氣,走進辦公室後,這才問道:“你在這兒做什麼?”
“找局長辦點事情。”張二嘎隨口說道:“怎麼,吳隊長也來找局長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