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串串棍來了,橫劈、正砍……”
衆目睽睽下,反正鄭毅已經佔了上風,朱能現在渾身興奮,揮舞着一米多長烤肉用的木棍就衝了過去。
人沒到,叫囂聲喊起,還刻意的踢了幾腳地上的沙土,讓人看着有股子大俠出手塵土飛揚的感覺。
這特麼是打羣架,不是拍電影,朱能偏偏喜歡這種人爲的特效。
“上,上,這個朱大寬……”
林楓知道鄭毅他們詭計多端,
現在衝出來的這個朱能倒是臭名遠揚,一個貪杯好色的傢伙,敲着樹幹給兄弟們鼓着勁,好讓他們拿了朱能。
兩三個打手跑在前面,如果有人在跟前看的話,勢必會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他們臉色漲的通紅,眼神有些迷離,呼呼的喘着粗氣。
朱能距離他們還有兩三米時,這些傢伙慢悠悠提着砍刀,並不着急,好像很有耐心的等着和朱能慢慢的打。
呼呼兩聲,朱能一棍子抽在一個打手的肩膀上!
朱能也算個有力氣的小胖子。
這下子用的勁不小,就和平時打撲克似得,必須先甩出兩個王炸炸對手才行。
噗的一聲,結果太讓朱能失望了,分明是打在人家身上,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晃了晃身子,繼續朝着他走來,刀,已經慢慢舉起來了。
“和我裝逼是吧?”
朱能嘴裡喊着,給自己壯着膽,大有一副藝高人膽大的氣勢,仗着自己手裡的棍子長出了半米多,一下子直擊此人胸膛。
“插.死你,靠!”
這一刻,朱能彷彿看到了這傢伙心臟受損,人直接倒下了。
哪是普通的打手!
現在朱能錯了,人家肉呼呼的胸口被戳上,不但沒傷着人家,棍頭和皮膚接觸了兩三秒,猛的一挺,朱能手裡結實的木棍咔嚓一聲,斷了!
一看這事不對,朱能咧着嘴喊了聲:
“你等着的……”
說完,對方什麼表情都沒管,轉身就走,朝着鄭毅瘋狂的跑去。
快到跟前時,朱能指了指後面說:
“猴精,這傢伙喝了啊,還是神經病殭屍啊,怎麼不怕死啊。”
“一邊去,廢物!”
雖然是罵着朱能,可鄭毅說的平穩無奇,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說完這話,鄭毅高聲喊着:
“沙波,你的兄弟拉屎拉完了嗎,便秘啊,還是菊.花爛了,快點!”
他這個聲音,絕壁是催着兄弟們快點來幫手的話。
咣噹、咣噹幾聲,西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還有人撞着大樹的聲音,聽着好像有不少人的樣子。
片刻之間,只見沙波提着雙節棍,大呼小叫起來喊着:
“猴哥,人呢,哪呢,我裝的像嗎?”
這傢伙說話實在,一點虛假的樣子都沒有。
一看他一個人裝着跑來,躲在樹後的林楓失聲叫了起來:
“弄死他,快點,小胖子啥也不是……”
打羣架最怕這種虛張聲勢的喊話,一叫喚,基本就意味着這傢伙完蛋了。
“我跑,跑……”
朱能心裡瘋狂的喊着,恨不得平時少吃點肥肉了,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叫着鄭毅:
“猴精,快點,快點,攔着啊……”
實在沒辦法了,鄭毅毫不動聲色的站了出來,刀一橫,晃了幾下說:
“來吧,林楓,老子就等着你呢,沒事,咱也有人。”
一看他這個樣子,真就有幾個打手戛然止步的,愣着神,是不是衝上去:
因爲他們剛纔和鄭毅交過手,知道他的厲害,打架不按套路出牌,或者根本就沒有套路!
倒在旁邊捂着肚子疼的嗷嗷叫,依然驚魂未定的熊二,看着鄭毅又站出來,自己費盡的往後挪騰了幾步,儘量躲着這個善於玩陰招的狠人。
“砍了他,牛逼啥……”
沒想到,其他那些新來的打手,打了雞血般的興奮,根本沒把鄭毅放在眼裡,嚷着繼續往前衝了上來。
“我來了!”
恰好這時候,西面一片雜亂的聲音慢慢小了起來,沙波舉着雙節棍跑了出來,步子邁得很大,看着很有氣勢的樣子。
沙波就是這種狠人,剛纔還聽鄭毅的話,虛張聲勢呢,一旦自己出來了,趕緊找人過招。
“噗……太假了,就特麼的一個人啊,上,趕緊的。”
看到沙波一個人衝上來幫手,林楓差點沒笑噴了,直接叫着兄弟們上手,就三個人,兩個已經交過手了,早都嚇得躲起來了,又來個傻帽,哪裡是自己兄弟們的對手。
“楓老大,靠後點!”
有人痛快的喊着,看着林楓躲在了樹後面,
他們齊刷刷排成一排,每隔一兩米一個人,地毯搜索般的往前走着,嘴裡罵咧咧的,不可一世的樣子。
沙波大步流星趕了過去,快到跟前時,小步快跑,直奔最右邊的那個傢伙衝去,和人家啪啪的打上了,武器對武器,拳腳並用……
不得不說,沙波個猛人夠狠了,一個手裡的雙節棍擋着對手的砍刀,眼睛瞪得溜圓,另一隻手對住打手的胸口就是致命的抽打。
雙節棍,是近身搏擊的絕殺利器,被他掌握的嫺熟、利索,一下子剛打在肉上,第二下又上來了。
“吼吼……”
打手叫了兩聲,聽着有點異樣的感覺,人家這不是疼的要命,而是根本沒什麼感覺,甚至還有點興奮的怪叫感覺。
再打!
沙波急眼了,右手人家刀刃滑下來,擦破了手指一塊皮,左手猛抽幾下,每下都用了全力……
“找死!”
打手急眼了,挺着肚子,舉起拳頭,衝着沙波腦門就是一記重拳,打的沙波看到了眼前閃着無數的星星,一陣眩暈,瞬間涌上心頭。
“跑啊,別倒下!”
心裡暗自提醒着自己,沙波還算狠,靠着本能往後退了兩步,兩個雙節棍一頓亂打,拼命的晃着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下來。
他這邊遇到致命阻力,被迫退後,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而鄭毅早已在旁邊幫他掩護着,邊挑戰邊後退,和幾個打手打起了游擊戰。
“朱大寬,你麼的,你死了嗎,老沙那裡。”
不得不說現在基本打到白熱化了,鄭毅這邊分身無術,和這羣吸了.毒,神經麻木而興奮,腦子裡狂熱的歹徒打起來,也感到了巨大壓力,
不得已,叫着朱能趕緊出手。
否則,沙波馬上就要掛了。
“風太大,龍哥,你說什麼?”
朱能在遠處擺出一副迎敵戰鬥的姿勢,明明聽到了鄭毅的話,心想別啊,這衝上去就是找死啊,你不懂管理學啊,不能做沒必要的犧牲,我再等等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