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小祖宗!”
價格昂貴的年份酒,一點點的倒着,孟達心疼極了,嘴裡急促的說着。
他可是知道鄭毅的脾氣,錢要是給兄弟們花,就是一座金山銀山都不會眨下眼睛的,要是不開心的事,肯定往死裡禍害你。
無疑,這頓饕餮大餐,肯定是他埋單的。
摸了摸褲兜,連成塊的加起來,才一千多塊。
不用說,這頓飯得一萬多。
服務員拿着賬單過來了,看着孟達可憐巴巴數着錢,恭維的說:
“孟叔,大街上都說您有喜事了,怎麼?開始出門不帶錢了啊。”
“轉賬轉賬,先把零頭付了,你家微信我有,回去轉,現在超過一千就的走賬,新規定!”
打發走了服務員,他慢慢的擡頭看了看鄭毅,委屈的說:
“求你了,可別霍霍我了。”
“吃點,吃點,老頭,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給你準備了一週的飯菜,這才第一頓,賞個臉,反正都是你消費……”
鄭毅嘴角一咧,表情依然,一幅孟達根本看不透的壞樣。
孟達檢討着局裡做的事不是那麼好,現在正在給上面打報告,看看最終結論這樣。
這件事確實有些麻煩,如果趙文夫和趙萌萌歸案了,拿下了口供,什麼事都好說了,偏偏他們都跑了。
說是逃走了,還是定性爲窮追猛打、落荒而逃呢,這就看上面怎麼確定了。
加上鄭毅到現在纔剛滿十八歲,學歷問題還沒解決!
“學歷個屁,你們啥眼光啊,我在清風醫科大學,每一科都是優秀啊,一個插班生……”
鄭毅從小學開始學習成績就相當垃圾,憑藉自己練成天才般的記憶力,和超強視力,插班後每一科都差不多滿分,禁不住顯擺了一下。
“你早說啊,這就夠了,才學了幾天啊,能有這個成績,可以算作最有潛力的天才了,我明天就上報。”
孟達如獲至寶般的興奮,畢竟這就給鄭毅解決正式三級警司提供了最寶貴的材料。
這是硬槓,加上這起案件中的赫赫戰功,那問題就不大了。
說完了辦理這些事的難處,孟達心裡又擔憂另外一件事了:
因爲他是自己推薦的,真去了和興警務室,和孫楠他們再弄的不愉快了,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還有,最近一份情報一直困擾着他:
據線報上報,清風市不知道什麼時候,形成了一股特殊的邪惡勢力。
他們內外勾結,在當地培植各種力量,從事違法犯罪活動,採取非法壟斷、敲詐勒索、詐騙等活動,就像一張黑惡蜘蛛網,慢慢的滲透到各行各業。
因爲線索不清晰,只能隱約感到對方在穩步推進。
很多事,當時感覺不來,人家慢慢經營,做大了纔會浮出水面。
這些人都是以財團身份出現,沒有明顯犯罪行爲,讓你看着也沒辦法,空有力氣用不上。
“有個黑森喬幫商會,挺麻煩的一夥人,小子,你試試吧。”
孟達說來說去,現在看鄭毅的眼神,變得更有用意起來了。
孟達想了半天,鄭毅怎麼能感覺不出來,這傢伙用心思的事,都是大事。
要是別人能搞定的,肯定不會用自己,單憑自己一不開心就倒茅臺玩的習慣,誰能受得了。
“什麼商會啊,老孟,我家院子里老鼠肯壞的書都看的多,這
種有組織犯罪團伙最麻煩,那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王國……”
鄭毅從小就學習清朝哥老會、青幫什麼的野史,早就對這些有着幾百年背景的組織,瞭解了不少。
“堂口了,分舵了,說白了,現在就是嚴重非法組織,老孟你聽說過嗎,
叫江湖再大,也不過是江山一隅,這是一個幫派頭子說的,多懂哲學啊!
這種人最難對付,來,來,再來兩瓶年份酒!”
這時候必須裝逼了,裝的很有頭腦,所以,鄭毅不知道哪裡搜刮了些話,串在了一起,白話起來。
先讓孟達把這頓飯錢出來,剩下的事就是自己單飛出去,愛幹嘛幹嘛。
“孫正財算一個,黑森喬幫金字塔的人,你去摸摸情況,從他開始……”
孟達告訴他初步估算這個組織至少有幾百人,首犯是誰不知道,二號三號人物,也是一點線索沒有,
但他們的最終目的已經初現端倪了,極有可能是要摧毀整個城市的經濟命脈。
“我去,這麼膩害啊,你把朱能和沙波叫來,三個月期限,抓了孫正財,十八般審訊用了,我保證這傢伙乖乖的交代,再給我五十個特警……”
鄭毅假裝好不慣菜的說着,腦子裡想的卻是套套孟達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哼,你就禍害我有心眼啊,碰上正事就完犢子了,這麼簡單用你嗎?
比如說黑森喬幫有十八個管理層,這個姓孫的最多是個沒過河的棋子,抓了他你說作用多大?”
孟達看着鄭毅把臭腳收回去了,才慢慢的分析着,提醒他這事一定要小心行事,在社會各行業中慢慢梳理。
“狡猾啊,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老孟你直說吧,
就是有這個黑森什麼幫,要是出了另外的組織,肯定被他滅了,咱不知道呢,人家暗地裡鬥……”
鄭毅回答說。
倆人扯了些案子,確定這次行動叫“光明者行動”。
光明者就是鄭毅,單獨深入各行各業偵查,查找黑森喬幫犯罪集團線索,嚴格實施保密制度。
“終極目標打掉黑森喬幫,平時偵查辦案對露頭的犯罪行動一個個剪掉,就是這次光明者的主要任務,
更是公共安全協會致力於打擊暴力犯罪,保護城市安全的戰略措施,開幹吧。”
頓了頓了空酒瓶,孟達臉上釋放出了兩瓶年份酒代價的勇氣,目光直視,宣佈了下一步工作的終點。
“城市有正義,百姓有安全,除暴安良,執法除暴……
怎樣?老孟,行吧,可惜這事也得講究套路,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比說這瓶酒!”
鄭毅害怕他繼續給自己上課了,陪着他說了幾句豪言壯語,指着他手裡的空瓶子,看了看地上倒的酒,
提起桌布下面的礦泉水瓶子,大喊一聲:
“服務員,來,再給我裝進去,這酒不錯,保真,20塊錢的開瓶費。”
擰開瓶蓋,美美的聞了聞,看着瞪着眼珠子懵逼的孟達,鄭毅奸笑道:
“剛纔倒的是假的,真酒給你留着呢,省了8000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