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雙手,不是,兜裡的錢掏出來了,放地下!”
持槍男手都舉半截了,一聽這傢伙說話太專業了,自己的思路被打亂了,趕忙回到劫匪的口氣上來。
“試探我?雙手抱頭,臉衝下慢慢趴下,雙腿併攏,警察套路,大街上小孩都知道,糊弄鬼呢。”
鄭毅對這套再明白不過了,對方這麼一遲疑,更是驗證了自己的判斷:
這不是一般的劫匪!
掏出了一把手紙、口香糖盒什麼的東西,黑暗中,鄭毅託在手裡,臉上異常冷靜的說:
“哥們,沒錢了吧,賣槍啊,這玩意黑.市上賣三四千呢,我提醒你啊,前往別在網上招攬生意,會有記錄的,前幾天有個哥們就出事了。”
說着,指了指地上,意思是自己手裡的錢,是不是放地上。
“擱那,轉頭,往外面走。”
男子被他剛纔說的話吸引走了不少注意力,一聽說有非法交易槍的,眼中冒出了一絲興奮的光芒。
放下,放下!
щщщ✿TтkΛ n✿C O
鄭毅慢慢的放下,擡頭時,看到了冷冰冰的槍口,趕忙底下腦袋,彎腰往後退去。
“姓鄭的,你知道的不少啊,何不讓你都交代出來。”
男子不知道怎麼知道鄭毅的名字,看着他嚇破膽的往後倒着,慢慢的舉起了槍柄,下一秒肯定回砸在他肩膀上,幹昏了,拖到隱蔽的地方,威逼出他知道的事來。
“我教你吧,太小兒科了。”
水泥地上,鄭毅透過反光點,不光看到了他槍口轉過去了,連臉上呈現出了貪婪和邪念,都隱約瞅着了。
想法落到行動上,別人可能需要幾秒鐘時間,而鄭毅幾乎是同一時刻!
手臂閃電雷蛇般的伸了出去,抓住槍手的手腕。
一隻手把煙往空中一扔,另一隻手擊打在他右臂上,嘴裡說着“給你留條活路!”
這邊說着,只見他像個手法極快的按摩師,在槍手手臂上敲打的傳來一陣陣啪啪的聲音。
“我……你……”
這一切來得太快,槍手忍不住疼痛,剛要慘叫出聲,鄭毅掰着槍柄,已經塞進了他嘴裡。
一兩秒的時間裡,槍手身體傾斜,右手摺了般的耷拉着。
伸手接住正好跌落在自己頭頂的煙,輕輕的吹了口菸頭,慢慢的放在嘴裡,鄭毅冷冰冰的說:
“搶點錢得了,爲嘛想打人啊。”
他說的是對方不該想用槍柄打昏自己。
“嗚……”
這傢伙垂死般的掙扎着,費力的擰了擰脖子。
手,已經往褲腿摸去了。
“似曾相識啊,聽說有名的傢伙都玩這個了,怪你碰上我了。”
腦子想着,手和思維同步!
鄭毅看着他從腿套衝掏出了一把錚亮的92式小手槍,伸手捏住了手腕,猛的用力,疼的這傢伙一晃腦袋。
手槍,已經跌落了。
伸出腳,鄭毅使勁一勾,92手槍在空中晃了幾下,穩穩的到了他手裡。
碰的一聲,鄭毅掏出手槍的瞬間,一個肘擊打在這傢伙脖頸上,看着他慢慢的倒在地上。
……
幾分鐘後,鄭毅把昏迷的傢伙踢在路邊,提着手槍往外面走去,腦子莫名的想着:
“老孟,你這個狗屁安全協會,怎麼弄的遍地都有槍,這個把柄我給你留着。”
正想着呢,前面路口明亮起來了,隱約看到了一羣人正從路口兩邊走來。
這會不用動感核提示了,鄭毅看都看明白了,七八個人,全帶着真傢伙,還有股子正規警局槍庫裡鷹牌槍油的味道。
一個瘦高圓規體形的警察站在中間,旁邊呼啦幾聲,圍上來一大推警察。
“我勒個去,老對頭啊,已經當上治安大隊副隊長禹成啊。”
鄭毅有點感覺不對勁了,怎麼一下子引來這麼多的人。
幾束高強度警用手電光照在自己臉上,鄭毅側臉躲避,不耐煩的說了聲:
“警察啊,怎麼了,什麼時候開始擾民了?”
其實,這些燈光纔是最坑人的。
鄭毅手裡錚亮的槍,已經成了衆警察眼中最刺眼的東西了。
“治安隊的,叫什麼名,身份證號,說,槍哪來的?”
禹城在一羣警察警惕性的圍在中間,他們的槍口雖然放低了,可還是齊刷刷的對着鄭毅的方向。
聽他口氣生硬的問着,鄭毅心裡那個憋氣啊,心想:
“老禹,你和那個陳重,也不是沒合作過,抓陳子強時你多傻X你不知道啊,
人家幾條破黃鱔就搞定你們了,抓美女讓美女俘虜了,還和我玩,沒興趣。”
看着鄭毅不說話,一束刺眼的燈光在鄭毅臉上又是一陣猛晃,有人對陳重小聲說:
“好像是和興警務室的,姓鄭,聽說出事開除了。”
按說他說的沒錯,鄭毅的任職命令沒下來,還遊蕩在社會上,屬於無業人員。
按說,鄭毅本該氣的爭辯起來,老子立的功,就是拿出萬分之一,你禹城這輩子都不會拿到。
可鄭毅不是那種性格,他喜歡默默無聞,喜歡做芸芸衆生裡自由自在的人。
所以,他一聲不吭的低着頭。
“拿過來,快點!否則,他們幾個手裡的傢伙可不是吃醋的,
打爛了你的腦袋,只需要寫個幾百字說明就算完事了,生命,生命,對你只有一次!聽到了嗎?”
禹成隊長公事公辦的說着,沒忘了給這個持槍的人警告加政策攻心。
“也不是我的,給!”
鄭毅把手槍遞給了禹成旁邊的一個警察,雙手一攤,說了聲:
“我可以走了吧。”
“走什麼走?快點交代,槍哪來的?”
從旁邊冒出來個胖乎乎的女警,典型的墩子體形,黑呼呼的皮膚,一雙手永遠洗不乾淨的模樣,
可說話脾氣暴躁,對着鄭毅一點都不客氣。
“裡面有人火拼了,跳的士高時打的,我撿的,都交了,我該走了吧。”
鄭毅本來是和那個討厭的胖女警解釋呢,說了下,馬上就捂着鼻子,往回縮了縮脖子。
什麼情況?
鄭毅和她隔着一米半左右的距離,聞到了一股子衣服發黴,長期不洗澡的味道,還有濃濃的口臭。
“什麼時候治安隊來母夜叉了啊,這纔是槍彈外最猛的大殺器啊,我勒個去。”
儘管什麼人都有,可鄭毅從來沒見過這麼討厭的女警,腦袋都縮回來了,還感覺噁心無比,
甚至可以猜想下,她是不是有嚴重的腋臭。
“二丫,擋住他退路,讓他給我老實的。”
“母夜叉”感覺鄭毅太狡猾了,不配合不說,還捂着鼻子,分明是鄙視警察嘛,於是,叫着旁邊一個體形比她更敦實的女警,一起圍住鄭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