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給我來杯原味濃咖,我實在受不了這個吹牛大王,在我跟前班門弄斧。”
老槍很是失望的說着,似乎再和鄭毅多交流幾句,就得被這個傢伙氣死。
“切,他還說我沒上過學,我真是瞎了眼了。”
黃丹聽鄭毅鄙視自己沒文化,頓時被氣抽了了的感覺。
他倆的目光都集中在鄭毅身上。
鄭毅穿着寬鬆的普通衣褲,說不出牌子的運動鞋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刷了,看起來就是扔到人堆裡很少有人注意。
關鍵是他和有文化的人,一點都靠不上邊。
“閻王,賺錢誰都會,就像我說的樓下的商販,可那是你的追求嗎?
還有殺條子,清風市得有好幾千吧,你殺的完嗎?”
鄭毅託着下巴,款款而談,說着似乎很荒謬的觀點。
他的觀點好像有點天方夜譚的幻想:
一個人賺錢是最低的目標,應該在某個領域裡有面子,有權威,建立自己的地下王國,至少得讓很多人見了就得尊重自己。
“小子,有點意思啊。”
老槍聽他說着,不由的看着自己這個好幾百平方米的私密空間,服務生正在走動着,這地方功能齊全,外人很少知道這裡,簡直就是一個私密的地下王國!
“有社會地位,起碼說誰見了你,恭恭敬敬的叫聲大哥,別弄得我還得保護你,和特麼的過街老鼠似得。”
鄭毅聽他沒說話,估計是在思考什麼問題呢,慢慢的擡起頭來,直視他的目光,眼神裡充滿着凜然霸氣。
“套我話呢吧,你看看啊,他不高興了。”
應大明猛的指了指鄭毅後面,鄭毅轉頭看去,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再回頭時,卻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場景:
老槍舉着拳頭打了個過來。
“完了!”
鄭毅怎麼能不知道老槍心狠手辣,剛剛又被他晃了一下,這會肯定是要揍人了。
還得跟着他接着幹,就算是動手打了自己,也只能忍着。
“咣”的一拳打在鄭毅肩窩裡,老槍站在那裡,看他閉着眼睛沒還手,沉悶的臉上突然狂笑起來:
“黃丹,表子!
跟了我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猴子有頭腦。”
鄭毅錯愕的張大了嘴,這才緩過神來:
“謝謝老大。”
“小子,你就是我親兄弟,放心吧,那些事,我都想着呢,
外面早有人和我聯繫了,行了,你和丹丹玩吧,我出去辦點事。”
老槍滿心歡喜的看着鄭毅,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使勁的捏了好幾次。
通過這麼一捏,他一股子認可和視爲兄弟的態度,全都表達出來了。
當天晚上,鄭毅叫來了樓下收保護費的朱大帥。
他又約了狠人、唐飛和黃丹,一起到大廈旁邊的大排檔吃飯。
“大帥,這個不安分的富二代,砸碎了家裡的蘭博基尼,死活要跟着我混社會,來,喝酒。”
鄭毅叫了一大桌子菜,踢着跟前的四五箱子啤酒,介紹起來朱能。
朱能最擅長的就是裝富家少爺,現在鄭毅給自己搭好了裝逼的臺子,從大號的手包裡掏出一沓子鈔票,往桌子上狠狠的敲了幾下,
興奮的看着這些打過照片的混子朋友們,財大氣粗的說:
“錢,不就是用來發的嘛?
青春不就是用來揮霍的嗎?
來,誰不幹了,誰是我孫子。”
鄭毅看着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的拿起了酒瓶子,猶豫着舉了起來,眼睛掃了他放在桌子上扎着的萬元鈔票,心裡樂開了花:
“泥馬,沒收的假鈔質量也太差了,毛茬都沒切利索。”
……
十點多鐘時,鄭毅已經在大廳沙發一個角落裡睡了。
今晚老槍沒回來,鬼才知道他去哪裡了。
朱能從那邊走廊裡走了出來,小聲吹着口哨,新奇的看着周邊豪華設施,一副豪情萬丈的吊絲樣。
“猴哥,睡了啊,睡吧,睡吧。”
他走到了一個沙發跟前,看着鄭毅躺在上面,假惺惺的說着。
看着鄭毅翻了下身,他左右看看,發現沒人監視自己,但還是臉色謹慎,悄聲說:
“老槍從一夥人手裡弄的槍,狠人去給他取過東西,取回來才知道是子彈,
來回開車四十分鐘,應該在郊區什麼地方,沒問出來。”
這是朱能和他們拼酒套出來的酒後真言。
鄭毅之所以把這種事交給他,因爲這地方說不準哪裡就有對方的眼線,自己儘量少參與,最好保持點神秘感。
“滾吧,又揩油了吧,澀豬。”
鄭毅眯着眼睛聽着,沒反駁他,說明這個線索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看他一臉的得意,沒忘了揭穿了他的小心眼。
晚上吃宵夜時,朱能十八般忽悠本領上場,一會電話給黃丹訂鮮花,一會叫着自己秘書給黃丹鄉下家裡送液晶電視,
弄來弄去,連人家小內.內尺碼都套出來了,
還說後天就送套歐洲皇室的名牌內.衣。
一開始,黃丹只是虛榮心作怪,加上好奇,和朱能成了不錯的朋友。
半箱子啤酒灌進去後,這個絕色美女也是醉醺醺的了。
朱能趁機送她回房間,看她還在說着酒話,摟住人家A4大的小細腰,模仿着鄭毅的口氣說:
“抱抱再睡,抱抱……”
內心深處一直想着鄭毅的黃丹,試了試感覺,因爲腦子早就迷迷糊糊了,輕輕鬆鬆的就趴在朱能懷裡撒嬌了。
一看鄭毅揭穿了自己的小伎倆,朱能陰沉的臉上無動於衷的說:
“你說你啊,知道乾柴烈火的,你讓我弄線索幹毛啊?
本人帥到無敵,光環刺眼,哪個美女不想揩油,困了,困了。”
鄭毅和他沒法講理,這傢伙一直就這麼走過來的,見了美女,不佔點便宜,早就和鄭毅發牢騷了。
第二天上午。
鄭毅帶着朱能,從樓上下來,從六樓開始,挨個商場逛了起來。
這朱能提着一個塑料箱子,是那種不太透明的箱子。
“猴哥,拿這玩意幹毛?我這麼帥,這玩意太土了啊。”
朱能看着鄭毅瀟灑而蠻橫的走在前面,自己也晃着身子,邁着特有的八字步,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那是收款機,懂不?一會就讓你裝滿了。”
鄭毅眼睛觀察着前面一個個花花綠綠的店鋪,很是神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