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條子,和我玩了這麼久,什麼頭牌你玩了,你是玩我吧?”
應大明,也就是老槍慢悠悠的站起來,抓起手裡的報紙,扔在了鄭毅的臉上。
鄭毅斜眼看去,只見清風晚報上一篇整版的深度報道赫然在目:
《檢察官殺妻?神秘槍手是否存在?本市建國以來首例婚內疑難殺妻案開始庭審……》
不用說了,不知道哪個善於寫揭秘類案件的記者已經採訪了這個消息,進行了深入報道。
老槍既然能和張正才這種黑暗教父類型的人勾結在一起,說明私下裡的社會關係,也是延伸到了各個觸角。
既然翻臉了,鄭毅也不含糊,雙手慢慢的舉起,朗聲硬氣的喊道:
“應大明,你少裝蒜,又不是我要找你,
從清風市開始你殺人不斷,我不抓你,同樣有人抓你,我勸你趕緊投降,這地方已經被包圍了。”
這是鄭毅心裡的一張王牌,因爲他知道不管怎麼說,這又不是個人恩怨,給你條活路,你必須的珍惜。
突然證實了鄭毅的警察身份,現場一陣軒然大波。
他們都在看着這個比所有混子還混子的猴子哥,竟然是臥底的警察。
當然,除了舞臺上那幾個持槍端着弩箭的女打手們。
看着他們遲遲沒動手,鄭毅感覺有些詫異,不停的往朱能那裡看去,提醒的喊着:
“朱警官,該,你你的了。”
“鄭探長,電話,電話……”
朱能舉起手機,晃了晃,意思是這地方手機根本就沒信號,壓根就沒打出去。
說完,他絕望的把手機往旁邊一個紙箱子裡一扔,雙手一攤,目光着急,似乎是讓鄭毅還得繼續和老槍談判。
此刻的老槍,陰森的臉上呈現出了一絲得逞的奸笑。
“投降個鳥,老子幹了多少事,自己清楚,連你都差點吃了我冰凍的人肉,現在張總讓我100萬要了你的人頭,小子……”
應大明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那把一米多長的半自動步槍,往鄭毅脖子上一架,猛的一插,鄭毅脖子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血印。
他猛的往下一壓,鄭毅沒堅持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算特麼的什麼本事,咱倆早晚不都得死嗎!”
鄭毅倔強的叫囂着,斜眼看着朱能,想讓他趕緊想辦法啊。
朱能又什麼辦法?
現在只是小眼睛眨巴着,到處瞄着,尋思想劫持誰做人質,能跑出去呢。
“別動,別動,我是警察。”
恰巧,他身後黃丹跑了過來,他上去猛的抓住對方的脖子,薅住頭髮,叫囂着威脅着應大明。
別說老槍了,看的鄭毅都差點樂了:
胖乎乎的朱能這也太不專業了,抓住人家的頭髮。
黃丹表情變得恐怖兇狠,他自己倒是滿臉汗津津的,不用說肯定是緊張的要命。
“小子,今天讓你們死個明白,我一直就是張正才的人,在清風市就是想讓你們這些死條子不得安生。”
老槍似乎冷靜的做出了判斷,鄭毅他們馬上就要完蛋了,擼起了袖子,胳膊上露出兩個一個若隱若現的紋身。
那是個虎的頭像,暗影是兩個搭在一起的骷髏頭。
“黑森喬幫,泥馬的,老子一直在跟你們玩啊,差點玩死我。”
鄭毅頓時明白了:
張正才早就知道自己成了偵探當了探長,很多案件都是他在背後作祟。
黑森喬幫老大不一定是張正才,現在能知道的他就是級別最高的人。
一切情況越來越清楚,鄭毅不但不緊張,反而坦然了不少,心裡默唸:
“想整死我?做夢。”
正想着呢,老槍的槍口在他腦門上點了點,猛的衝着他後背踹去。
只聽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衆人幸災樂禍的看着鄭毅。
“哎吆,疼死我了。”
鄭毅疼痛難忍的喊着,其實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
他脊樑骨兩側的能量核啓動,一股子強大的力量游龍般的移動,已經形成了抗擊打的無形鋼罩。
他看似疼的要命,其實只是稍微疼痛,腦子比平時更加清醒,一個個點子辦法如同從天而降,隨時準備出手了。
“找死!”
冷不防,只見東南方向那裡,黃丹一個反手擒拿,抓住了朱能,猛的把朱能摁倒在地上。
鄭毅簡直是哭笑不得啊,朱能堂堂一個身經百戰的偵探,竟然讓一個女人給翻拿下了。
“大哥,我給這小子脫了衣服錄視頻,然後送上上路。”
旁邊站着的狠人,請示着老槍,拽着鄭毅的頭髮,像是抓死狗似得。
“輕點,輕點,我又不是不會走。”
鄭毅半跪在地上,慢慢的起來,符合的說着,看樣子是黔驢技窮了。
“麻痹的,別動。”
正在這時,朱能那裡突然傳來了一聲犀利的喊聲。
鄭毅順着狠人的手,慢慢站着看去。
只見朱能猛的起身,一個肘擊把黃丹干翻在地,一隻腳踩在她脖子上,手裡一下子多了兩個“小甜瓜”。
這是一種自制的手.雷!
抓開了拉環,朱能炫耀的狂笑起來:
“應大明,我特麼就想看看,你這些垃圾小人們,是不是死不悔改,連這個女人都……”
鄭毅簡直是哭笑不得,這傢伙竟然還在考驗黃丹是不是心狠手辣呢。
“朱能,開火啊。”
鄭毅顧不上自己還被狠人抓着了,大聲的喊了起來。
“碰”的一聲破空犀利的槍聲響起。
老槍的手裡的半自動槍口上冒着淡淡的硝煙,然後看着朱能舉着手雷的手慢慢的往下滑去。
“拼了!”
朱能大喊一聲,右手接過左手的手雷,向着應大明那裡甩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手雷,化作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向了舞臺那裡。
他慢慢的蹲下時,痛苦的嘀咕着:
“所有女人都不能信啊,這些狐狸精。”
現場,已經冒起了兩團濃濃的煙霧,爆炸聲伴隨着火光亮起。
鄭毅隱約看到現場的打手們不少人被炸暈了,還有的本能的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他最關係的是朱能。
剛纔看他捱了一槍,又超人般的扔出了兩個手雷,隱約看他身體失重的蹲了下去,鄭毅緊咬牙關的想:
“被關在地宮裡,老子怎麼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