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爲各位準備的,五斤重的澳洲龍蝦,
皇室梅子開胃酒,來,來……”
晚上,在香風晨光大酒店宴會廳,風雲風少坐在碩大的餐桌前開始裝逼。
直徑四五米的大圓桌前,圍坐着各個參與競標的商家。
江若冰是遠道來的商界女翹楚,自然是坐在了主位上。
鄭毅和青龍他們都在旁邊二號桌上,吃着豐盛的工作餐。
“江小姐,我們大商集團的工頭脾氣都不太好,容易衝動,淺水灣的項目那麼大,我感覺您怎麼也得拿出一塊來,至少得給幾棟樓吧。”
商大鵬悄悄的打量着江若冰,不失時機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和風雲一左一右坐在兩個美女兩邊,說是吃飯,誰都明白要挾纔是他們的目的。
商大鵬地下力量雖然比不過風雲,可自持姐夫黃天道是雷鳴市市長,
自己和各單位的頭頭混的熟悉,絕對不會看着江若冰全部拿走了項目。
江若冰衝他嚴肅的一笑,端起酒杯鄭重的說:
“商老闆,貴國也是新興經濟國家,什麼事都講程序的,所以,咱們還是按規矩來吧。”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錦裡藏針。
“規矩?緬高國有狗屁規矩,天天戰亂不斷,老子的斧子砍刀就是規矩。老闆,我打個電話去。”
商大鵬旁邊站着的一個保鏢,摸了摸葫蘆大的禿腦門,滿眼威脅的瞅了一樣江若冰。
鄭毅他們坐在那裡,慢調斯文的吃着東西,都在聽着大桌子那邊的動靜。
誰都知道,這種飯局說白了就是暗中較量。
大腦門出去之後就沒回來。
大約十多分鐘後,米雪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掏出土豪金外觀的手機看了一眼,聽了聽,舉着手機,施施然走了過來。
“小毅,有麻煩了。”
米雪擔憂的把手機遞給了鄭毅。
電話裡,大江集團先前派到淺水灣的項目經理急切的說:
“這邊出事了!我在工地這裡呢,看咱的物資設備呢,一個黑胖子,帶着不少人來了,看樣是要動手了。”
此刻的淺水灣工地上,項目經理劉能正躲在工棚門口,帶着五六個工人,拿着鐵鍬什麼的,警惕的看着外面幾臺皮卡車。
黑胖子正是那個光頭漢子。
“強龍難壓地頭蛇,兄弟們,把他們棚子給我砸了,人扔海里喂王八去。”
黑胖子站在空地上,身後刺眼的燈光罩着他們,一羣人正摩拳擦掌的準備動手了!
“胖哥,直接突突他們得了。”
他旁邊站着的兩個赤腳男子,抖了抖肩上的步槍,鼓動的說着。
“排骨,別嗶嗶了,那太便宜他們了,黑狗,給我路好像,回去好給鵬老大看,還有那兩個娘們。”他安排道。
他們早就得到商大鵬的命令了,往死裡收拾這些人,讓江若冰心服口服的讓出利潤來。
劉能看了眼遠處的海灘,聽着聲勢嚇人的海浪聲,通往市裡的道路夾在大山中間,人家人多勢衆,活生生的弄死這些人,
不管扔到那裡,連屍體都找不到。
“劉哥,我……”
劉能身後,一個瘦小的小夥子,聲音發抖的說。
不光是他,四五個工人無不戰戰兢兢的。
這些普通人,早就看清了,外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來找事的,更不是來打架的,
而是來要了他們的命的。
“裡面的華夏狗聽着,把所有的現金拿着,一個個出來,誰特麼的慢了一秒鐘,老子的刺刀一刀刀的剝了他的皮,
讓他流盡最後一滴血,慢慢的死……”
一個持槍男子聲音冷厲,慢慢的說着,熟練的卸下來槍刺,放在手裡把.玩着。
這些都是屠夫般的惡人,聽口氣絕對不是嚇唬人,
而是經常幹剝皮抽筋的事。
“能哥,我想上廁所。”身後,一個工人正說着,手裡的手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別哭,不行就拼了,誰跑出去,誰跑出去的話,一定看看我媽啊……”
劉能聽着工人們一陣低聲抽泣,裝着膽子說着。
雖然他已經聲音悲傷絕望,可身邊的人似乎誰也沒注意。
“噗通”一聲!
他們身後跳進來一個人影!
是鄭毅!
他騎着摩托趕來,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只用了十多分鐘,就到了工地外面,直接摸了進來。
一看面孔熟悉,劉能問了鄭毅的名,疑惑的看着後面的窗戶,驚詫的問:
“哥們,你快走吧,趁着他們沒發現你,他們手裡,手裡,有槍呢。”
“小兄弟,他們要剝我的皮,你還不快點逃命!”
一個工友顫.抖着善意提醒鄭毅。
站在窗口那,鄭毅雙目炯炯有神,遠處的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一股子怒氣躍然而上。
“你,讓他們進來兩個,怎麼說都行。”
鄭毅冷冷的小聲說。
劉能懷疑的看着他,張了幾次嘴,本想說這肯定不行,可懾於鄭毅冷若冰霜的模樣,終於咬牙做出了個決定。
“好漢啊,我們這裡有個鐵櫃,錢在裡面,打不開了……”
劉能站在門口,戰戰兢兢的衝着他們喊道。
外面的人嘀咕了一陣,那兩個持槍的傢伙陪着黑胖子走了過來。
當他們罵罵咧咧的進來時,左邊那個傢伙甩着手裡的軍刺,逼着工人們往後。
“好玩嗎?”
突然,黑影裡的鄭毅說話了。
槍手猛的轉過身來,手裡的刺刀一下子插了過來。
鄭毅右手一揚,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刺刀已經在他手裡了!
另一個槍手掄起槍托子,從旁邊就要砸鄭毅的腦袋。
“噗嗤”一聲!
鄭毅手裡的軍刺閃起了一道明亮的光芒,刺刀從前一個槍手胸口穿過,猛的刺入了後面那傢伙胸前。
“啊!”
兩聲刺耳悽慘的聲音響起!
“一刀殺兩個,穿心臟,流血少,瞬間斃命!怎樣?”
鄭毅輕輕的推倒兩個眼球凸出的槍手,淡淡的說道。
黑胖子嘴脣顫.抖,嚇得面目猙獰,剛想說什麼,可雙.腿抖的厲害,着了魔似得,動也動不了!
“兄弟,他剛纔說怎麼給你剝皮了?”
鄭毅目視前方,淡淡的問這些工人們。
“領導,他說要一刀刀的剝了我們,我們以爲回不去家了啊。”
一個工人小聲的說着,似乎還沒有從恐懼中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