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廖斌把張凡和葉婧接到了一家商務酒店。
一個奢豪而小規模的封閉會議室，這就是衆人晚上商量事情的地方。
今晚土豪們各自帶來了秘書和助理，當然，不是那種在牀上做助理的那種，一下子四五十號人擁擠在小會議室裡，給人一種略顯擁擠卻又不反感的感覺。
酒店方面提供了一名年輕幹練的女孩在這邊幫手，張凡之前還以爲是來幫忙整理文件打下手之類的，看到她嫺熟而快速的操作會議室裡各種儀器設備的時候，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涉及文件這種比較機密的東西，酒店作爲第三方當然不可能隨便接觸。
會議室裡燈光被調好，幻燈機和投影儀隨時準備工作，女孩眼皮低垂坐在那裡，好像什麼都和她沒有關係的樣子。
“好了，大家難得聚集在一起，咱們先苦後甜，先把正事處理掉吧，接下來就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廖斌對衆人道。
張凡有點吃驚：“你們白天不是放鬆過了嗎？”
衆人頓時一陣大笑，汪老二嘿嘿一笑：“小神醫，你還是太年輕啊！咱們白天那能教放鬆？充其量就是睡了一覺而已！該放鬆的還在後頭呢，你沒看老廖這個老鬼這麼晚才召集我們嗎？就是爲了完事以後，剛好去過過夜生活啊！”
“哦哦。”張凡正要說你們去玩吧我回去睡覺，廖斌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小神醫，今晚我們帶你去好好見識見識真正的夜生活！保證會讓你大開眼界的，嘿嘿嘿！”
張凡一看衆人一陣期待的樣子，知道自己是推不掉了，連忙說：“不過不能去太黃的地方，我這個人比較純潔。”
趙小可嘎嘎一笑：“理解，理解！”說着衆人的目光都意味深長的在葉婧身上掃了一圈。
張凡有點無奈，這些人真的是流氓成性，已經不方便多說了。
“咳咳，就開始吧！我們直入主題，小神醫，這次我們的份額已經是商量出來了，根據需求情況以及綜合實力，最後我、老二和老宋分的最多，分別是8000萬，4500萬和2500萬，剩下十個人基本上平分最後一億。”
張凡頓時腦海裡有了一個直觀的印象，這個金錢的比例不能反映土豪們之間的實力對比，比如廖斌就不可能比別人的資產要多八倍，但是卻可以反映出一個排名，那就是廖斌汪老二和宋小可的實力稍大，而且這次也是最急需用錢的，至於其他土豪，可能對眼前所謂的契機看的不是很重，但是也需要一筆數目不小的金錢。
“其他具體數據呢？”
張凡問題，廖斌把手裡的文件交給了酒店方面的女孩。
“對了介紹一下，這個姑娘叫林凡，北大光管的高材生，這家酒店就是她們家的。”
張凡剛喝進嘴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尼瑪，怎麼到處都是富二代啊，不過這個富二代比較吊，北大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讀的，尤其是河右這種競爭壓力不小的外省。
林凡將文件開始投影，並且準確的指出了一些敏感數據，用平淡的聲音開始介紹起來。
“這個風險率似乎有點草率啊。”
張凡看着風險率0.01的字樣，感覺一陣錯愕。
這羣挖煤的土豪到底要幹啥事情，風險率幾乎爲零？這不是故意忽
悠自己的吧？張凡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問問。
“這個風險率......”
廖斌咳嗽了一聲：“小神醫，是不是看到這麼低的風險率，感覺非常不能相信，以爲我們草率？”
張凡點頭，是啊，你自己都知道了就趕緊解釋吧。
“其實是這樣的！”
廖斌笑了起來：“我們其實不是拿這筆錢去做什麼風險投資，比如說購買股票啊風險基金等等項目，而是拿來做實業的，拓展我們這邊的產業鏈，讓它規模更大效率更高，所以本身是在我們經營的前提下進行擴大，在當前政策扶持以及我們本身佔據行業領先位置的情況下，想要出事，簡直是不可能的。”
汪老二補刀說：“除非遭遇什麼不可抗性因素，比如特級地震把礦脈震塌！”
張凡頓時放心了，河右這邊幾個省不在任何地震帶範圍內，真要發生地震，估計全國的專家都要日了狗了。
“說到這裡的話，爲了讓小神醫你徹底放心，我們就給小神醫說說一個行業中的道理吧！”宋小可咳嗽一聲：“其實不管是任何行業，長期發展以後，各方面的情況穩定下來，經營的好的企業都會以一個差不多的速度共同發展，比較而言實力都是像差不多的，這樣市場佔有率、純利潤等等在一個長期競爭的情況下會大致平衡。”
“在這種時候，任何一個企業都想盡辦法想要獲取一筆額外資金，這就像是壓在駱駝上的最後一根草，誰拿到了，那麼就可以打破平衡和僵局，一點一點的蠶食市場的份額，而市場的份額蠶食到了，自己的規模就會水漲船高，別的企業想不出辦法的話，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份額被搶。”
張凡問：“被人也可以想辦法啊，這年頭想要弄點錢不難吧。”
衆人頓時苦笑了起來。
“還真被你說中了，這種階段想拿錢還真的不簡單。要知道企業的發展是一個長期的事，在這麼長的時間之內，基本上能拿到錢的辦法都想過了，畢竟錢越多發展越快，所以到了僵持這個階段，說明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去弄錢，錢少了沒用，錢多了沒有，這就是當前大部分企業窘迫的地方。”
宋小可解釋說。
張凡這才恍然大悟，自己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得多學學。
“我們就是到了這麼一個臨界點，老廖的話因爲發展比我們要快一點，所以這個階段也經歷了更長，現在各方面條件都已經成熟，就是缺錢！一筆錢可以讓他起飛！然後拉我們一把！”衆人最後總結，張凡這才恍然大悟。
至於文件上具體的什麼擴展規模，煤加工精煉等等，涉及到具體的操作辦法的張凡就看不懂也沒有興趣了，不過這也讓他很頭疼，這一次也就算了，以後再有這種類似的事情的話，自己身邊一定要有這樣的人才才行。
“收益率的話，每家都不一樣，一般來講這一次拿到錢最多的收益率最高，比如我的25，老二的15和老宋的13，平均下來的話，這筆錢整個的收益率是18的樣子，也就是說一年下來，小神醫你光利潤就能拿到4500萬！”
張凡得到這個收益率以後，拿來和巴拉拉進行了對比，發現略高，但明顯巴拉拉那邊給張凡的信心更高一些，因爲把收益率和風險率計算的很細緻。
張
凡四億下來，一年等於說最少也能帶給自己六千萬的收益，表面看上去真的很不錯。
隨後林凡又在文件裡指出了各種更細緻的一些東西，暫時還沒有看合約，而是讓張凡大概瞭解了一下關於煤礦行業以及延伸行業的盈利方式，以及衆人各家公司未來一年裡具體盈利的沙盤模擬，讓張凡心中更加深了印象。
“原來如此，活到老學到老啊。”張凡新學到了一點知識，心情也略有一些振奮，別看這些東西擺到檯面上來這麼簡單，但其實都是這些大老闆的致富經，一般人還真就挖空心思想不到，其實世界上很多的道理都和這個有一定的通理。
“怎麼樣，小神醫，現在對我們有了更多的信心了吧？”
廖斌眼神火熱的看着張凡，似乎看到了鉅額的資金在向着自己招手。
張凡沉吟了一下，知道他們是等着自己開口簽訂合約了。
“還有一個問題，廖哥。”
張凡終於說到了最重要的東西：“這筆錢的話投資到你們這裡沒有問題，不過一年以後我可是要收回來的，即便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再次投資都行，但是我不能把這麼多錢陷落到裡面。”
張凡這番話一說出來，頓時衆人的臉色齊齊一變，隨後不少人露出了鬱悶的苦笑。
打張凡這筆錢的主意，當然不可能是區區一年的時間跨度，所有人心裡最好的想法就是能夠無限期的一直利用這筆資金，在每年利潤都分給張凡的情況下，這筆錢可以說能夠給自己帶來無盡的利潤。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有錢什麼也沒有，如果張凡的錢真的只在他們這邊投資一年，那麼明年的這個時候，恐怕他們又要陷入困境，而且恐怕會更大，這可就麻煩了。
這一次連廖斌本人都被嚇了一身冷汗，心道有助理的人兒就是不一樣了，不好糊弄了啊，這下可糟了。
“咋了，看你們這表情，好像一個個都......”張凡笑了笑，臥槽，這些貨果然都不是好東西，就打着自己的壞主意呢！
廖斌乾笑一聲，連忙問：“小神醫，這可是你說的，明年這筆資金還能對我們進行投資？你知道這幾年國家關停了很多小煤礦和黑煤礦，未來兩三年那可是我們發展的黃金時期，所以這筆資金的重要性，你懂的！”
“放心吧。”
張凡笑道：“我就是不想看到這筆錢陷到你們的企業裡面，最後重組成不動產之類的，要每年都能拿出來的那種，這個要求畢竟不過分吧？如果你們能做到這些的話，每年對你們進行投資，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說白了就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你光還利潤沒用，就好比別人問你借了一萬塊，說好了利息一百，結果人家光還利息不給錢，這讓人心裡怎麼能接受的了？
“這樣就好。”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希望張凡能夠立一個優先對他們進行借貸的一個合約，張凡也理解他們的心情，於是看了看葉婧。
葉婧現場開始編撰相關的合約，在衆人眼睜睜的注視下，十分鐘之內就編撰好了，廖斌他們身邊的會計師和高級助理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這，我還真是看走眼了......”
廖斌把手裡的合約翻來覆去的看着，再看葉婧的目光就不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