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芬經常出入逍遙山莊,自然清楚,牛小田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神奇表現。
牛小田消失了,茶水還冒着熱氣。
看到手機上的消息,張勇芬心驚之餘,就按照牛老大的安排,告訴了親屬們。
牛董能來一趟,就是莫大的面子,當然不能挑理。
急匆匆趕回的範志輝等人,只能表示遺憾。
牛小田返回地面,來到一號樓大廳,泡上滇雲茶,喝了幾口,徹底穩住了心神,這才從青依口中,得知了藍裙美女,到底是誰。
震驚程度,一時間到達了歷史新高度。
丁一一,確實是隨便取的稱呼、
此女的真實名字,叫做香魃,在天界赫赫大名,類似於當今的一線頂流!
強橫霸道,勇猛無敵!
在曾經混亂的歲月裡,香魃手執一柄斷魂刀,衝入敵營,如狂風掃落葉般,摧休拉枯,殺退數萬妖兵,立下不朽的戰功。
她擁有超常的體質,是唯一單純使用陰氣,凝成真身的超級另類。
嚴格講,她是鬼。
但卻跟鬼魂完全不同,不適用任何幽冥法則,是造化程序中的bug產物。
“這傢伙是真得惹不起啊!”牛小田心有餘悸。
“可以這麼說,鬼仙在她面前,都是弱爆的存在。”青依點頭。
“她咋就下界了?”
“她本就不在天界,很早以前,因爲居功自傲,囂張跋扈,發生逼迫仙子下跪叩拜事件,被給予重罰,關押在一個隱秘的異界。”青依解釋。
懂了,難怪香魃見人就逼迫下跪,原來有習慣性的前科。
“有人違紀違規,把她給放出來了?”牛小田又問。
“一定是這樣,唉,亂套了!”青依嘆口氣,又說:“香魃被釋放,其必然懷恨在心,招攬兵馬,企圖犯上作亂。”
“犯上這種事兒,咱管不了那麼多,她爲啥盯住了本人?”牛小田不解。
“當然是有人背後慫恿,她看上了逍遙宗,想整個收攬到自己名下,成爲她領導下的一支生力軍。”青依分析。
“不講武德,那就跟她拼個你死我活!”
牛小田惱火地拍了下桌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臭娘們兒,不勞而獲,上來就想撿現成的。
“小田,必須冷靜,儘管她失去了斷魂刀,我們的勢力都加起來,也打不過她。”
“他孃的,咽不下這口氣!”牛小田越想越生氣。
“從長計議吧,她來到人界,戰鬥力也被降維了,絕對進不來山莊。”青依斷定。
“悅悅會不會有危險?”牛小田擔憂。
“不會,香魃傲慢自負,不屑於做這種事兒。既然跟你說不通,下一步,就會上門直接挑釁了。”
“還想讓本人做她的護衛,純屬做夢。”牛小田哼道。
“香魃的本事之一,可以將活人打造成半人半僵的怪物,對她言聽計從,且不懼生死,這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牛小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香魃這是打算將逍遙宗的人員,都變成半死不活的怪物,成爲她挑戰四方的墊腳石。
此女太惡毒了,天雷就該咔嚓咔嚓,劈死她纔對。
“她跟靈王相比,誰更強大?”牛小田打聽。
“不相伯仲。”
青依吐出四個字,又說:“好的一面是,靈王絕不會允許香魃,跟她在人界爭搶地盤,倒是互相制衡的存在。”
“我咋覺得,如果沒有靈王,這個世界會更亂呢?”
“哼,靈王也是禍亂之源,不可饒恕。”
青依說完,轉身出去了。
防彈車還留在晴田酒店,牛小田暫時也不想安排人去開回來,以免再出現差錯。
婚禮宴席錯過了,家中的伙食也不錯。
吃過午飯,牛小田躺在牀上,晃着腳丫,苦思冥想退敵之策。
生氣歸生氣,面對實力遠超自己若干倍的敵人,避免戰爭纔是首選。
“都別趴着了,好好替我想想辦法。”牛小田發愁道。
兩個獸仙立刻直起身體,白飛斜了喵星一眼,不悅道:“搶什麼搶,那好,你先來!”
“……寧死不降!”
喵星舉了舉小爪子,說完自己都難爲情地捂住臉,論計謀遠不如狐參謀。
白飛鄙夷白了一眼,建議:“老大,青依不說香魃跟靈王能打個平手嗎?不如趁着香魃羽翼未豐,我們應該放出風去,讓靈王去收拾她,借刀殺鬼,一舉兩得。”
“那麼做,就怕我們也暴露了。”
牛小田也這麼想過,透風的渠道很多,圖月清和微生楚楚都能幫着促成。
“要不,找找荒婆婆,求大神庇佑。”白飛又說。
“聯繫不上!”
牛小田擺手,荒婆婆神通廣大,如果想幫忙,只怕早就給擺平了。
“那就找海天極,對了,還有那隻萬年海龜,都過來助戰,給他們點好處,一起大戰香魃,就不信打不贏。”
白飛舉了舉小爪子,全力調動那點小聰明。
好像行!
萬年海龜不好說,但海天極不幫忙,就跟他翻臉,催他還錢。
好好商量下,微生楚楚也可能會加入戰團。
牛小田拿起手機,將聯合作戰的計劃,發給青依,得到的回覆令人沮喪,不要低估香魃,都來也打不過。
這就沒轍了,白飛蔫了,耷拉下小腦袋,喵星又舉起小爪子,試探道:“老大,眼下似乎能指望的,只有天雷滾滾。”
話說,天雷能不能劈死香魃,還是未知。
下午三點,
牛小田從午覺中醒來,正打算去羣芳島練習水龍擊,就聽到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牛小田,出來吧,躲起來裝烏龜算什麼。”
香魃來了!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真是厲害,君影和靈仙們都沒能提前發現她,聲音透過法陣傳入,異常清晰,如在耳畔。
點起一支菸,牛小田離開小樓,慢悠悠地登上瞭望臺。
香魃驟然出現,身體彎曲成弧形,似乎跟法陣貼在一起,應該還有幾釐米的間隔。
“換做之前,本尊一刀就能將法陣劈碎。”
香魃的紅脣勾出一抹極度輕蔑的笑意。
“香魃,提當年勇沒意思,我又沒得罪你,幹嘛像個賴皮纏,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的追着我。”
牛小田朝空中吐着煙,一臉不屑,反正進不來,在氣勢上,絕對不能先輸了。
“誰告訴你我的名字?”香魃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