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聽完,激動的在桌子上跳來跳去,差點把東西都碰掉在地上。
“老大,這個法術好啊,對我們而言,徹底隱藏起息,那就安全了。”白狐歡呼雀躍。
“先別高興,還得看看材料能不能湊齊。”牛小田道。
“你說,靈王會不會也探查不到?”
“這個還不好說。”
“嘿嘿,探查應該也有難度,我沒有妖氣,它還不是一直沒發現。”
白狐懸着的心,暫時放下。
也不得不欽佩,牛老大是真有運氣,這樣少見的頂級材料,居然來自於刺蝟仙的收藏。
刺蝟仙活得謹慎,大概也想用這根靈柳枝,把自己的氣息給掩蓋住。
桌上的東西,能開個雜貨鋪了。
牛小田找個紙盒子收起來,直接來到西屋,放進保險櫃裡。
四女都在睡覺,在炕上擺出各種姿勢,對於牛老大的隨便闖入,早就習以爲常,並不介意。
重新回到廚房,等待大靈迴歸。
這三隻鬼倒沒白養,能派上些用場,白狐也算有遠見。
牛小田善心大發,從黑陶罐裡,取出一塊沾染了陰氣的破布,扔進了竹樓裡。
這是對鬼丫鬟的獎勵,畢竟幹了不少活。
又過了半個小時,大靈這纔回來,虛影不停的顫抖,應該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白狐進行了交流,大靈什麼也答不出來。
“老大,我先讓它回竹樓。”白狐道。
“好,慢慢問,不要嚇唬她。”牛小田叮囑。
“一個破鬼還怕嚇死?切!”
白狐極度不屑,媚上欺下說的就是它。
隨後,白狐也化作虛影進入。
牛小田關了後窗,拎着竹樓回到東屋,扔在炕角,重新躺進溫暖的被窩裡。
快睡着了,白狐纔出來彙報情況。
大靈通過打聽附近的鬼魂,獲得了可靠消息。
昨晚,一名男性中年法師,身穿厚厚的白色羽絨服,來到了滑雪基地附近,使用一塊收魂牌,釋放了三隻怨鬼。
一家三口,一對鬼夫妻,小鬼是個男孩,目測死亡時,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而今晚,那名法師又來了。
大靈在返回途中,恰好還碰到了他。
此人格外敏感,察覺附近有個品相不俗的鬼魂,立刻取出符籙,追趕着就想收了大靈。
大靈經過白狐的教導,故意躲進一處農家茅房裡。
臭氣干擾了法師辨別,而狗叫聲很激烈,法師不想被發現,這才悻悻離開。
大靈也嚇得夠嗆,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
“大靈有沒有說他的具體位置?”牛小田問道。
“是沿着西側的河堤過來的。”
“大致長啥樣?”
“身高一米八左右,很強壯,走路外八字,戴着口罩。”
白狐說完,又補充,“老大,我現在的情況你瞭解,對付普通人嘛,自然不在話下。但對方是法師,就不得不小心了。”
“沒讓你出去,明天我帶着夏花冬月,探查一下他的軌跡。”
牛小田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去,很快就睡着了。
大晚上去追蹤一名法師,難度很大。
對方馭鬼有術,難說不會派出一隻鬼,時刻監視着附近的動靜。
這邊剛剛行動,他可能得知消息,早就跑沒影了。
另外,不能確定,此人是否爲青靈門的成員。
畢竟,有些法師爲了賺錢,也會背地裡從事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
第二天上午,牛小田起來後,先撥通了李工的手機。
“牛顧問,請放心,我昨晚睡得特別好,沒看到鬼,符籙太靈驗了!”李工上來就報喜。
“別人見到鬼了嗎?”牛小田問道。
“沒聽說。幹體力活的,晚上一沾枕頭就睡得很死,不打鈴都不會醒。”李工說完,又問道:“牛顧問,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就是例行回訪。”
“遇到牛顧問,真是我的福星,請放心,我會在集團那邊,多替你說話的。”李工感動道。
“多謝李工。”
“不客氣!”
放下電話,牛小田出去吃點東西,帶着夏花冬月出了門。
天寒地凍,大雪封山。
牛小田不相信,這名法師可以翻山越嶺,或者穿越雪野徒步趕到這裡。
一種情況是,坐車來的,有人打配合。
但工廠那邊有監控,如果連續兩晚,有陌生車輛駛入興旺村附近,肯定會引起保安們的警覺。
另外一種情況,他有住處,可能就在興旺村裡!
牛小田更傾向於後者,這名法師提前就潛伏在興旺村,只有深夜纔出來行動。
三人來到西側的小河邊。
這個季節,小河已經封凍,但冰層的厚度,還不足以支撐在上面行走。
“夏花冬月,看你們的本事了,仔細分辨下腳印,外八字,一米八個頭。體重嘛,怎麼着也有一百五。”牛小田道。
“老大,又來歹徒了?”夏花問道。
“是一名法師,作戰時,一定要小心。”牛小田吩咐道。
二美立刻蹲下來,分析雪地上的足跡。
腳印不少,也有村民從這裡行走,一路向南,趕到滑雪基地去上班。
片刻後,二美還是找到了腳印。
穿着雪地靴,符合外八字特徵,但痕跡很淺,個頭體重並不吻合。
牛小田蹲下來,也看了看足跡,斷定道:“就是這個腳印沒錯了。”
從完整的足跡看,雪地靴很新。
老百姓怎麼捨得穿着新鞋去幹活,有錢也不會如此糟害。
痕跡淺,說明此人還會武功,可能行走時,故意提着氣息。
“追蹤這個腳印,看看到底停在哪裡。”牛小田命令道。
二美立刻開啓追蹤模式,按照腳印走向,沿着河堤一路向北。
耗時一個小時,終於鎖定了腳印消失的地點。
這是一處圓形建築,三米多高,圓錐的屋頂上,覆蓋着瓦片,此時落滿了厚厚的積雪。
高處兩個小窗,沒有玻璃,黑洞洞的,一扇斑駁的木門,掛着上了鏽的鎖頭,寬度僅能容一人通行。
興旺村最古老的建築之一,至少有四十年以上的歷史。
村民把這裡叫做狗尿臺,顧名思義,經常有散養的狗狗來撒尿佔地盤。
實際上,這裡是一處水井房,承擔過歷史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