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個鬼魂,出現在興旺村的四周。
其中還有幾十個厲鬼!
陰氣環繞,帶動着陰風陣陣,羣山的影像都模糊了。
都是張二孃驅趕過來的,想要全面入侵興旺村,給牛小田製造無窮無盡的麻煩。
這隻女鬼,簡直壞透了!
“小田,鬼魂實在太多了!”
雷東鳴發來了消息,括號裡的字不是勿回了,而是速回。
“能頂住嗎?”牛小田問道。
“我試試吧,只能格殺勿論。”
“需要幫忙就說話。”牛小田大方表示。
“好!”
雷東鳴也不自信,後面跟着個流汗的表情符,這本來是牛小田的麻煩。
牛小田不想出門,殺手們還在附近瞎轉悠,只要發現自己的蹤影,一定會展開盲目的攻擊。
“老大,佘燦蓮真過分,無論她吹口氣還是放個屁,都能輕鬆搞定,卻非要指使別人。”白狐嘮叨抱怨。
“願打願挨,反正咱們受益。”牛小田嘿嘿笑。
“這麼多鬼魂,到處發動進攻,雷東鳴跑斷腿,怕也顧不過來。”
“要不,你去幫忙?”
“老大,這不是扯嗎,張二孃那貨要是發現我,肯定不顧一切地追殺,非得拔了狐狸毛。”白狐畏懼地縮起脖子。
最擔心的事情,莫過於厲鬼入侵村民,搞出一些稀裡糊塗砍人的悲劇。
有備無患!
牛小田私聊尚奇秀,讓她來房間一趟。
很快,尚奇秀就穿戴整齊,來到牛老大的房間裡。
“老大,有什麼吩咐?”
尚奇秀摩拳擦掌,被老大單獨召喚,多麼榮幸。
牛小田遞過去一張寫好咒語的紙條,還有一柄桃木劍,耐心解釋道:“秀兒,辛苦你,這個小劍,能構建最簡單的法陣,運轉真武之力在上面,拋在地上,附近的鬼魂就會被轉移走。”
“這麼神奇啊!”尚奇秀如獲至寶。
“不怕鬼了吧?”牛小田笑問。
“當然不怕。”
尚奇秀胸脯挺得老高。
“送仙咒,怕你一時記不下來,那就照着念,法陣就會被收起。”牛小田道。
“嘿嘿,抽時間,我一定背下來。”
尚奇秀不好意思撓頭笑了,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短處,決心從現在開始,發憤圖強,爭取能學到老大幾成的本事。
“出去吧,別跟殺手們交手,沿着村邊跑一圈,每隔百米,拋下桃木劍。切記,不要在村裡使用。”牛小田叮囑。
“如果在村裡使用,會有什麼後果?”尚奇秀謹慎問。
“百米範圍內,美狐仙會被轉移走的,怕是就找不到了。”牛小田誇張道。
那怎麼行?!
尚奇秀最喜歡的,莫過於白狐,也爲能看到白狐並且交流,感到無比榮幸,連忙保證,“老大放心,絕不會出現差錯。”
“對,也不要靠近66號別墅。”
“知道了!”
尚奇秀拿着紙條和桃木劍,立刻出了門,翻牆離開牛家大院。
就在此時,雷東鳴來了消息,還是語音,“小田,這羣鬼簡直瘋了,根本不怕死啊!”
“殺了幾個?”
“記不清了,裡面有三個厲鬼!”
鬼魂們哪裡是不怕死,分明是怕得要死。
只是,不聽張二孃的安排,回去同樣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雷兄別擔心,援軍已經派出去了,很快就將它們掃蕩一空。”牛小田自信滿滿。
這怎麼可能?
雷東鳴一肚子問號,沒再發來消息,繼續投入到戰鬥中。
今晚,對於尚奇秀而言,堪稱人生最大的考驗。
來到村邊後,就看到了很多鬼魂,形狀各異,陰森恐怖,做出各種伸爪攻擊的兇惡動作,讓人脊背發涼,汗毛根根直豎。
當然,這也是因爲,尚奇秀到了真武三層,能夠看到鬼魂的影像。
“老大不怕,我也不怕!”
尚奇秀給自己鼓勁,運轉真武之力後,將小木劍拋在地上,驚奇地發現,小木劍居然直立在地上,劍頭朝上。
於此同時,身邊的鬼魂,一掃而空。
照着紙條,磕磕絆絆念動咒語後,小木劍就倒下了,她連忙撿起來。
膽子需要鍛鍊,尚奇秀一邊沿着小村四周奔跑,一邊拋木劍,唸咒語,終於徹底克服了恐懼,還覺得很有趣。
突然,一個身材妖嬈的紅衣女鬼,驟然出現在尚奇秀面前。
一股濃郁至極的陰氣,撲面而來,伴隨着,尚奇秀的神識也被衝擊得一陣模糊。
張二孃現身了!
完全想不通,怎麼這個女子所到之處,好不容易驅使來的鬼魂,全部都消失了。
更想不通,這個女子怎麼還把自己給搞消失了!
是的,拼命穩住神的尚奇秀,再次拋出桃木劍,張二孃眨眼就不見了!
千年來,張二孃第一次遠遊,落腳之地,居然是一片陌生的古老墳場,嚇得一通亂飛,找不到回去的路。
半個小時後,尚奇秀氣喘吁吁返回,大致講述了經過,將桃木劍重新還給牛老大。
不得不去衝了個澡,尚奇秀才回房睡覺,眼前還是有很多鬼影。
“小田,你太厲害了,鬼魂都消失了。”雷東鳴發來語音。
“雷兄回去休息吧!”
“不,我還要繼續巡查,決不能讓任何鬼魂靠近。”
“哦,那就白天再補覺。”
牛小田也不管,雷東鳴想要在佘燦蓮面前多表現,那就隨他吧!
此一戰,移靈法陣派上了大用場。
從尚奇秀的描述中,不難判斷,張二孃也中招了,還被轉移到千里之外。
牛小田開心不已,即便張二孃返回,也會吃這個教訓,不敢再鼓搗鬼魂,前來騷擾興旺村的安寧。
轉眼又過去三天!
雷東鳴做事很執着,每晚巡視興旺村,不放任何一個鬼魂靠近。
牛小田也迎來了一件喜事兒。
在君影的悉心照料下,金箭蘭終於開出了一朵花!
沒出息的白狐,前爪趴在玻璃箱上,拼命向牛小田眨眼睛,想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非常渴望吃下。
牛小田將它抓到牀上,面對那雙哀怨的眼神,認真道:“白飛,小不忍則亂大謀,花可以再開,肯定有你一份。”
“嘿嘿,我當然能忍。”白狐言不由衷,又帶着哭腔問:“老大,得忍多久啊?”
“間隔一個月,應該問題不大。”
“唉,狐狐知道老大要給誰,我可是爲了老大才讓出來的!”白狐非常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