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遼城以西,還沒有我不敢啃的骨頭!”周逸俊也不在乎林下帆的狂,以前的他比林下帆更狂,所以坐穩了這山頭的頭把椅子,這寨子還不是他說了算,他不想讓一個人離開,連蒼蠅都飛不出去。
林下帆也知道這人的心思,周逸俊幹過撕票的勾當,四年前綁了當地一個地主的少爺,要了五十萬兩贖金,地主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銀票,才二天周逸俊就改了口,獅子大開口要了八十萬,地主沒法子了,就和剛入遼城的島國人做了交易,帶着島國人到處掠奪遼城的資源,還爲了島國人大興土木,修蓋了遼城政府。
地主派人去談判,最後談下了六十萬,錢還沒擡進聚英寨的寨門,周逸俊就讓自己的小妹拿那個少爺練手,結果火槍‘一不小心’走了火,地主家的少爺就昇天了,周逸俊以他調#戲自己的妹子爲由把屍體還了回去,從此周逸俊和遼城的島國軍隊就沒停戰過,當然這中間有那個沒了兒子的地主挑唆。
周逸俊這些事蹟也是讓林下帆決定第一個來拜訪他的原因,膽大,敢做,不怕得罪人,而且劫的都是島國的物資,每個月還去僞政府那裡浪一圈,可謂瀟灑得不行。
“我就喜歡和周當家這樣的打交道。”林下帆站起身,脫下自己的貂皮大衣往椅子上一蓋,摸了摸上面雪白的皮毛,“我有禮,不知道周當家有沒有誠意和我做生意?”
見到林下帆的第一眼周逸俊就知道他不簡單,但具體是哪裡不簡單他又說不上來。
“我都是見到了貨才談生意的。”周逸俊依舊坐在椅子上,他身上披着的皮草成色遠沒有林下帆的那件好,手下的人都在看他。
“我可是很有誠意的!”林下帆擡手掀開蓋在椅子上的皮草,聚在大堂裡的人還不知他是什麼目的,椅子變成了幾個大箱子,有幾把機槍駕在箱子上,嶄新無比。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驚呼,人們這才注意到這些憑空出現的東西,三個大木箱,兩個小木箱,林下帆身後的小弟把箱子打開,大箱子裡裝的是槍,小箱子裝的是錢。
寨子裡的人都兩眼放光,他們手中的槍已經老舊了,和敵人交火的時候經常卡槍,僅有的兩門大炮還經常啞火,而且彈藥供應不足。
“我們二當家的椅子呢?”終於有人問出了疑問。
“寨子大門外。”林下帆坐到了旁邊。
周如意派了三人鑑定槍支的真僞,寨子裡已經蠻久沒有新武器入庫,大家對於林下帆送來新武器這件事情都很興奮。
周如意則沒有去關注那些東西,眼睛一直在林下帆身上,林下帆和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一樣,他不像別的男人那樣用醜陋的嘴臉去討好自己的大哥,也不絞盡腦汁想要奪取他們的山寨。
林下帆無視周如意的目光,雖然現在人手有些不夠,但是他不想隨便招惹懷春的女人,像馮徵徵那樣的女人實在是不好找。
周逸俊手下小弟從寨門把周如意的椅子搬了回去,槍支彈藥也是實實在在的,林下帆的舉動讓聚英寨的人驚了一把,林下帆從大門進來的時候確實是沒有帶這幾個箱子的,這麼大的箱子要藏是藏不住的。
這讓周逸俊從椅子上走了下來,看着手無寸鐵的林下帆,他的眉毛皺了起來,這個男人是真的讓人看不透,從他進門到現在,他看不懂林下帆的任何一次行動。
“談談你的條件。”周逸俊直視林下帆。
“你覺得其他幾個山頭如何?風水也挺好的吧?”林下帆戲謔地看着他。
“你想讓我和你聯手,打壓他們?”
“不,你聚英寨收拾他們就夠了。”林下帆攏了攏外套。
周逸俊有些意外,收拾了其他幾個寨子,林下帆並沒有得到多大利益啊,而且他是從外地來的,並不清楚這之中的厲害關係。
“你到底是誰?”周逸俊和林下帆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個男人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不是裝裝樣子就能裝出來的,而且他應該摸清了聚英寨的底細,要不然不敢就帶着手下十多人赤手空拳的就來了。
“林下帆。”語氣很平淡,眼睛輕輕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微微擡了一下胳膊,手下小弟便幫他把皮草披了上去。
擡着架子還真她媽累,林下帆吐槽,還是跟馮徵徵玩兒比較愜意。
這下在場的人都往後退了幾步,對於林下帆這個名字,他們的認識都只是在傳說階段,聽了從鄰縣過來的人說林下帆從島國人的礦裡救了很多人,前段時間轟動一時的司令部被毀也和這個名字有牽扯,他們都以爲是某個組織低調做事編出來的瞎話,沒想到真的有這樣一個人,而且此人的本事也和傳說中一樣神乎其神。
寨子中年紀比較老的幾位則直接跪了下來,對着林下帆磕了三個響頭,嘴裡一直唸叨着神仙下凡。
周逸俊顯得很不悅,顯然他對林下帆還心存懷疑,畢竟他不信那些怪力亂神之事。周逸俊這種心思根本就瞞不過林下帆,他不想再拖下去了,劉成那邊還等着他處理呢。
“武器我可以無限提供,只要你收拾其他幾個山頭就行了,至於用什麼方法,你們自己商量。畢竟德朗寨和黑熊溝一直與你們不對付,特別是德朗寨還和島國人有勾結,上個月你們有幾個弟兄不是還死在了他們的地盤上嗎,最後也沒能討個說法。你把他們收拾了,我不會來分你的美羹的。”
“你的目的是什麼?”周逸俊緊緊地盯着林下帆。
“看他們不爽。”而且我騰不出手來陪他們玩兒。
“哥……”周如意拽着周逸俊的手,可憐兮兮地看着他。這明顯就是看上了林下帆的表現,現在他又不是要宰了他,自己的妹妹就那麼緊張了,要是林下帆多看她兩眼那還了得嗎!
“我還要回去睡午覺呢,曬在外面的花茶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幫收回去,曬過了頭就不好喝了。”林下帆終於慢慢地靠近周逸俊,傾身向前,“改天我差人送一些過來,南國的花茶聞着能醉人。”
林下帆甩了甩衣袖,直接瞬移回去了。他一向目標明確,目的達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