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部門怎麼評估這個項目？”葉蓁蓁把吃了一半的午飯扔到一邊，跑到洗手間去洗手，順便補一下妝。
楚霖也跟着她一起到洗手間去，他靠在門邊，看着葉蓁蓁拿着那些瓶瓶罐罐，他覺得葉蓁蓁好厲害，那麼多瓶子她居然記得那個先那個後，要是自己，肯定早就把臉塗得一團糟了。
葉蓁蓁在塗口紅的時候突然停止了動作，她有一些鬱悶地透過鏡子去看楚霖，自己的嘴角有一些紅腫，他明明看得那麼清楚爲什麼不告訴自己。這是昨天晚上被親的後遺症吧？
葉蓁蓁咬了咬牙，假裝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換了一個顏色比較深的色號，三兩下把自己嘴角的那個紅點蓋了過去。
楚霖也懶得去拆穿她，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雖然林下帆這個人不太喜歡大肆宣揚這種事情，但是作爲一個小女生應該可以有那個慶祝的樣子。
“別的部門討論了一下，感覺葉氏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可以做這個項目，但是他們只是迂迴的提了一下，不敢明說。因爲他們都害怕林下帆，你不在那天他們見識了林總的神威以後就再也不敢亂說話了，所以聽他們的意思是找林下帆，讓林下帆自己決定，但是林下帆今天出去了，我就約了別的時間。”
“姓錢的沒有要退步的意思嗎？”葉蓁蓁不想麻煩林下帆，他今天花一下午的時間出去，肯定是去處理一些比較棘手的事情了，說不定還和自己的綁架案有關。這件事還要他過手的話，那她這個葉總是怎麼當的？
她雖然懂的不多，吵架也不一定能贏過別人，但是楚霖會幫自己，林下帆說讓她學會去信任別人，所以她信任楚霖，雖然之前也沒有懷疑過楚霖的什麼，但是隻要扯上週森和林下帆的事，她就會偏袒林下帆。
“她怎麼可能退步，就是來趁火打劫的！”楚霖雖然很生氣，但是考慮到場合，他還是沒有說粗話。
林下帆讓他和葉蓁蓁討論，遇到大問題的話，看來他是真的有先見之明，知道這天這麼快就來了。但是沒關係，人多力量大，總比一個人在那裡胡思亂想的好，起碼能找出一個應付的方案，不至於讓人覺得兩個總裁那麼沒有本事。
“咱們更不能退，不僅不退，還要反過來，三七分是不可能的，四六分也不行，咱們不能讓他們牽着鼻子走，最差的往五五分討論，最好的往六四方向討論，往好的方向爭取，最後還是談不妥的話咱就不要這個項目了。商業圈那麼大，還找不到可以合作的人嗎？”葉蓁蓁也沒有怎麼思考，這些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以後自己都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與邏輯了？
“咱們去談也不容易，別人就是衝着林下帆來的。女人嘛，看見帥哥都控制不了自己。”楚霖回想了一下姓錢的那個人的樣子，還是覺得葉蓁蓁比較順眼，雖然經常鬥嘴，但是起碼葉蓁蓁是比較正常的。
“你也很帥啊！爲什麼她沒有看上你，倒看上我家林下帆了？”
“我……”楚霖無語，葉蓁蓁的關注點還真是，“我能把這個看成是你的誇獎嗎？”
葉蓁蓁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跟林下帆談就談，反正到時候自己還是可以知道細節的，她纔不管。楚霖皺了皺鼻子，他怎麼覺得自己聞到了醋味兒呢？但是他不敢說。害怕等一下又要做什麼沒人性的事情。
“是啊，你年輕力撞，正合錢總那種女人的胃口！”葉蓁蓁回頭瞪了一眼楚霖，這傢伙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心裡一定想了一些論七八糟的事。
兩人就錢總喜歡怎樣的男人討論了半天，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才消停了一點，然後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的走出葉氏的大門，去超市購物。
林下帆在咖啡店捧着手機看了一下午，在太陽要落山的時候終於起身離開了，在上車之前把那張中午纔買的新地圖隨便揉成一團，然後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最遲明天周森就會來找他了，那些地下勢力的消息不好找，剛剛的地圖上只是有他們經常盤踞的地點，具體的地方林下帆故意沒有畫出來，周森也不笨，知道林下帆這是要幹嘛。
林下帆開着車子在路上亂晃，在同一條路上來回了好幾次，搞得那些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警員都要瘋了，該上班的時候他喝咖啡，該吃飯的時候他在外面亂跑。林下帆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隔着一個車位的車子，在紅燈亮起之前一個拐彎左轉。
周森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吃盒飯，聽到他們說把林下帆跟丟的時候一口氣沒提上來，噎得半死。
林下帆想到周森被氣到的樣子就覺得開心，在咖啡店裡坐了一下午的鬱悶也隨之消散了。
車子在拐出了市中心，在城郊的某一處民房前停了下來，房子周圍很亂，到處都是垃圾，門口外面拴着兩條大狼狗，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大聲吠叫。林下帆下車的時候，那兩條大狗都站了起來，但是林下帆只看了一眼，狗就低下了頭。
“還是快點處理了吧。”林下帆解開袖子上的兩個鈕釦，看着旁邊亂糟糟地，很不想走過去。
裡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探出了腦袋進行查看，林下帆就悠然地站在那裡，等着那人開口。
兩人相互盯着對方看，果然不一會兒那人就敗下陣來了。
“你……看什麼看？”那人看見兩隻狗都溫順地趴在地上，氣不打一處來，口氣特別衝。
“看看你還能活多久。”林下帆靠在車門上，繼續挑釁他，現在林下帆就等着他們請他進去，他可不想親自去敲門。
屋子裡的人都跑了出來，每個人手裡都拿着刀具，圍着林下帆揮動。林下帆彈了彈褲腳上的灰，擡腿往前一步，那些人就往後撤一步。
“你們這個請人喝茶的方法我就不是很喜歡。”林下帆嘖了一聲，直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