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上午十點整,唐逸在鎮政-府會客室見了黎叔。
鎮委書記於天年作爲中間人,則是作陪。
待唐逸見了這位傳說中的黎叔後,發現這位黎叔長得也夠磕磣的,且不說他一副典型的爆發戶形象,就那大光頭,跟葛優似的,就夠難看的了。
作爲道上混的,都比較崇尚大黃金鍊子,還有那黃金戒指。
所以黎叔也是掛着一條大黃金鍊子,兩手的手指上戴着的都是黃金戒子。
由於是和談,所以唐逸也沒有表現那種霸氣凜然的勢態來。
一開始,唐逸這小子也沒有着急說話,在等黎叔先開口。
而黎叔瞧着唐逸原來是毛頭小子,他這心裡好像受打擊了似的?
因爲黎叔心裡在想,媽兒個巴子的,原來是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娃子呀?那老子跟你談個屁呀?老子就不信你個小毛娃子能在山水鎮飛得起來,哼!
鎮委書記於天年見得兩人見了面,誰也不說話,氣氛甚是凝固,於是他忙是掏出了一包中華牌煙出來,忙是取出一根菸先遞給了唐逸:“來來來,唐副主任,先抽根菸吧!”
唐逸瞧着,擺了擺手:“謝謝!我不會!”
可於天年仍是禮讓道:“來嘛,抽一根嘛!”
“真不會!”唐逸又是擺了擺手。
黎叔瞧着唐逸那樣子,好像在裝b似的,他不由得白了一眼:“哼,毛都沒長齊,抽啥煙嘛?不過,不抽菸倒是個好兔崽子!”
忽聽黎叔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出來,唐逸有些不爽的瞧了他一眼,瞧着他脖子上掛着的那條大黃金鍊子,便是言道:“記得在脖子上拴條鏈子纔出門,也算是一條好看家狗嘛!”
黎叔忽聽唐逸那小子這麼的說着,他登時就急眼了,瞪了唐逸一眼:“媽兒個巴子的,你個小毛孩說啥呢?!!”
唐逸也沒有懼他,則是回道:“麻辣隔壁的,老子說啥你沒有聽見麼?!!”
見得唐逸一個小毛孩竟是如此猖狂,黎叔火了,一掌怒拍在茶几上……
‘蓬!’
震得茶几上的茶杯‘叮啷’響了一聲。
忽見黎叔如此大火,於天年惶急道:“喂喂喂!我說,老黎呀,你這是吃錯藥了吧?談事就好好談事,你拍啥桌子呀?”
黎叔卻是扭頭伸手指着於天年的鼻子:“你滾!出去!這兒沒你的事了!”
見得黎叔如此,弄得於天年一時很沒面子,臉是一紅一白的,一時不知所措……
此刻,於天年心裡是相當的鬱悶,暗自罵道,尼瑪!你個死老黎也太不給我於天年面子了吧?好歹我也是鎮委書記不是麼?我草,要是我於天年沒有收過你老黎的好處費的話,我非得跟你急不可!
作爲山水鎮的鎮委書記,也知道老黎這人的厲害,有着一身硬功夫,只是平時很少會顯露罷了。
還有,於天年也知道,老黎這人也是有背景的人,若是真鬧起來的話,他於天年恐怕也不是個?
當然了,於天年也看出來了,老黎這是想收拾唐逸那小子,所以才叫他出去的,這樣就他們倆在會客室,打起來,反正也沒有看見,所以這理也不好說……
不由得,於天年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唐逸,覺得唐逸這小子也是蠻能得瑟的,所以於天年也就冒出了一個想法來,讓老黎收拾收拾這兔小子也好……
於是,咱們的於天年書記也就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慌是起身,囧囧的說道:“那個啥……你們倆先在會客室聊着哈,我去趟衛生間。”
一邊說着,於天年就一邊扭身閃人了,出了會客室,忙是給帶上了會客室的門。
黎叔扭頭瞧着會客室的門被‘碰’的一聲帶上了,於是正轉頭來,憤怒的瞧着對面坐着的唐逸:“我草!媽兒個巴子的,在這山水鎮上,還沒有人敢跟我黎叔較勁呢!我看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唐逸瞧着黎叔如此憤怒、如此沒禮貌,他則是不懼的言道:“麻痹的,老子今天是跟你和談來着,你犯不着跟老子這臉上看!”
“和談?談個毛呀?我的人被小子打了,你現在跟我說要和談?”
唐逸則是回道:“我草,麻痹的,老子尊重你,叫你一聲黎叔,老子要是不尊重你,你黎個毛呀?再說,老子打你的人,那是有原因的,那也是老子合法的自衛還擊!要是你的人沒有錯的話,鎮派出所怎麼就會把他們給關起來呢?”
聽得唐逸這麼的說着,黎叔便是氣惱的質問了一句:“小子,你很能打是吧?!!”
唐逸則是回道:“老子沒有啥能打不能打的,因爲老子也不靠打打殺殺混飯吃,老子是黨政幹部,但是若是誰要是想欺負老子的話,老子的功夫防身還是夠用了!”
聽得唐逸這麼的回着,黎叔則是提出了一個要求:“那這樣,我也是講究原則的,要不咱倆打一架,我要是輸了,完全按照你的要求辦;你要是輸了,也得完全按照我的要求辦,咋樣?”
“草!”唐逸忙是回道,“麻痹的,你這是和談,還是比武呀?”
黎叔則是激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敢打了呀?”
“不是不敢打,而是沒有這個必要!老子今天是跟你和談來着,不是跟你比武來着!”
“我草,我看你小子也是沒種的貨!老子要跟你小子打了,你小子又不敢打了!”
“草尼瑪啥呀?咱們這是和談,還是比武呀?”唐逸回道。
趁機,黎叔也就順着這話茬急眼了:“你小子說啥?!!草啥來着?!!”
唐逸也沒懼他:“我說,草尼瑪啥呀,聽清了麼?”
這話剛落音,只見黎叔伸手端起跟前的茶杯,就朝唐逸的臉上潑去了……
‘譁!’
沒想到的是,唐逸迅敏的一閃身,整杯茶水潑在了他身後的沙發靠背上……
‘噗!’
與此同時,唐逸端起跟前的茶杯,猛的一下就朝黎叔潑去……
‘嘩啦!’
滿滿的一杯茶水,潑得黎叔滿頭滿臉的,頓時像個落湯雞似的。
更搞笑的是,黎叔本身就是個大光頭,所以那茶葉落在他的頭頂上清晰可見……
待黎叔反應過來後,又是愣了一下,心說,媽兒個巴子的,這小兔崽子還真是有尼瑪幾下子哦?
唐逸瞧着黎叔那落湯雞的樣子,則是言道:“老頭,跟我玩潑茶水,你反應還是遲鈍了一點兒,知道不?你要是真尼瑪想打的話,也就別說我不尊老愛幼了!”
聽得唐逸那麼的說着,黎叔暗自怔了怔,想着他小子剛剛閃躲茶水的迅敏反應,他不由得心想,看來這小兔崽子反應還是蠻敏捷的?要是真動起手來的話……
想到這兒,黎叔忽然又轉念一想,我草,媽兒個巴子的,都還沒打呢,難道我老黎就怯場了麼?難道我老黎就真的老了麼?
想着,冷不丁的,黎叔手頭的茶杯就朝唐逸飛了過去……
忽見茶杯飛來,唐逸輕巧的擡起左手,就給接住了。
與此同時,他右手的茶杯也是飛了出來……
待黎叔反應過來時,只覺一隻茶杯已經嚴嚴實實的扣在了他右眼上。
此刻,黎叔很囧,心說,好糗,好囧!我-日尼瑪個乖乖的!這個兔小子真是尼瑪棘手呀?
唐逸瞧着黎叔那囧樣,則是冷笑道:“跟老子玩飛茶杯,你反應還是慢了點兒。”
沒轍,這會兒黎叔也只好囧囧的擡手將右眼上那隻茶杯給摳了下來……
待茶杯被摳下後,只見他的右眼已經變成了熊貓眼!
感覺右眼有種脹痛的感覺,黎叔不由得暗自心說,我-日尼瑪個乖乖的,老子沒有破相吧?
不由得,他囧囧的用左眼瞟了唐逸一眼,暗自心說,媽兒個巴子的,看來……老子看走了眼呀?原來這個小兔崽子還真是棘手呀?老子開始還以爲他個毛頭小娃子沒啥可牛的呢,現在看來……他個小娃子是比我老黎牛呀……
這時候,唐逸瞧着黎叔,問道:“咱們還切磋別的武藝麼?”
忽聽唐逸這麼的問着,黎叔囧了囧,暗自調整了一下自個的心裡狀態,然後一邊將茶杯在茶几上緩緩的擱下,一邊咳嗽了一聲:“咳……那個……剛剛我也只是在試試你小子的技藝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哦!那個啥……咱們今天的主題不是早就定了麼?和談嘛……所以咱們還是靜下心來好好的談嘛!”
忽見這黎叔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唐逸不由得暗自心說,賤!真是尼瑪賤呀!早就這態度不就完事了麼?真是尼瑪費事!
正在這時候,‘咔’的一聲,鎮委書記於天年推門進來了……
於天年進門一瞧,忽見變熊貓眼的竟是黎叔,他不由得暗自一怔,心想,這是尼瑪啥情況呀?
不由得,於天年也就小心翼翼的問了句:“老黎呀,你的眼睛……”
忽聽於天年那麼的問着,黎叔暗自一怔,又是囧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