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吃呢?”李小寧曾聽董老提到過市裡修真蕭家時,知道蕭家有一種獨門修真丹藥,這種丹藥原本就劇毒無比,經過蕭家人以修真神力提煉之後,更加劇毒狠辣。
一般普通人服下這種丹藥,如果得不到解藥,三天必死,即使修真高手,一旦服下這種丹藥,想要憑藉修真神力逼出劇毒,不僅會無濟於事,相反只要修真者動用神力,這種丹藥的藥效會越來越強,修真者得不到獨門解藥,七天之中必死。
這種被注入修真氣息的劇毒丹藥,就是此刻蕭君爲了控制李小寧,要李小寧服下的丹藥,名曰七絕丹,七絕七種劇毒提煉,七絕七天之中必死,七絕七竅流血而死。
“如果不吃?”蕭君言語冷漠陰險,看了一旁的張小羣母子和已經改邪歸正的張大力一眼,咬牙切齒目爆兇光:“我先殺了他們,再殺了你。”
看到李小寧沒有拿七絕丹,蕭君眼前劃出一抹寒氣,右掌提起修真氣息,就要對張小羣他們動手。
“住手!”看到面前剛剛重逢團聚的一家子,他們的心裡除了在感恩上天讓他們全家團聚之外,一定在憧憬和計劃以後的生活,想到中醫院陷進劉浩的天蒼黃計劃之中危機重重,李小寧別無選擇,衝着蕭君一聲冷喝之後,拿過七絕丹毫不猶豫的一口吞嚥。
人生自古誰無死,即使死,也要在死之前保護自己最親最愛的人,不然即使你活到百歲千歲,還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這是李小寧的信念,一種烙在心底永遠也不會改變的本心。
“哈哈哈哈!”蕭君眼前劃過一道寒芒,很是得意的大笑:“李小寧,就憑你也配和我鬥,癡心妄想。”
“等等!”李小寧對笑完轉身就要離開的蕭君一聲怒喝。
蕭君這時轉身,還是那麼得意:“李小寧,還有什麼事?”
“蕭君,你給我聽着,從現在起,手機必須給我二十四小時開機,不管你吃喝拉撒睡,或者是在做任何事,我只要找你,你必須給我馬上到,否則,你休想得到修真銀圈。”你辱我一尺,我就還你一丈,這是李小寧的做事作風。
“李小寧,你”原本洋洋得意的蕭君,被李小寧氣的兩眼發白,哼的一聲轉身離去。
蕭君離開之後,李小寧從張大力身上只瞭解到劉浩天蒼黃的計劃,天蒼黃的配方和出處,爲人奸詐陰險的劉浩,謹慎到連張大力這個乾兒子也沒有說。
李小寧讓張小羣帶着母親和張大力,先回村裡老家暫時別回城之後,開着皮卡車一腳油門到底朝中醫院開去。
路上,李小寧給刑警大隊的孫木蘭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在沒有找到充足證據能指證劉浩用天蒼黃之前,李小寧沒有把事情真相告訴孫木蘭。
就在李小寧一路趕往中醫院的時候,中醫院已經是人滿爲患,大多數都是中醫院隔壁高校的老師和學生。
他們在中醫院一樓門診排成多隊,一個個等待治療。
“你個老不死的,反正都要死了,讓開!”中醫院一樓左邊的隊列裡,一個帶着口罩,染着金髮,手上拿着水果機,手腕上戴着金手鐲的中年女人,左手拖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平頭男孩,平頭男孩不斷打着噴嚏,雙眼有些微微發紅。
就在中年女人一聲怒罵之後,右手一手推開了排在前面的老人,老人頭髮雪白,有些駝背,雙手佈滿老繭,穿着一套保潔服,腳下是一雙老掉牙的解放鞋,口子上還縫了塊補巴。
老人沒有像男孩一樣打噴嚏,雙眼已經通紅,全身發冷正在打着擺子。
原本就瘦骨嶙峋弱不禁風的老人,又在承受發熱發冷的折磨,哪裡會穩的住,被中年女人一推,摔到了地上。
“你還有沒有點道德心!”這時一個二十歲出頭的西瓜皮女孩站了出來,對中年女人理論一聲,扶起摔到地上的老人:“張伯伯,你沒事吧!哪裡受傷了?”
“呦呵!這是城裡是中醫院,你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老師,膽敢這樣和我一個城裡人說話,簡直不知羞恥,滾開,不要在面前擋路。”
中年女人一副城裡富太太的架勢,要說眼裡容不下沙子,此刻扶起老人的女孩和老人,就是這個女人現在眼裡的沙子。
中年女人目光不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普通人,也好意思進城,好意思和我爭位子,也不怕自個兒身上的身份把城裡的地弄髒。”
全身發抖的老人,眼神無奈,對着女孩連連搖頭,要女孩不要和這個中年婦女爭位子:“孩子,別說了,我的位子讓給她。”
女孩知道老人主動提出把位子讓給中年女人,不是真的怕了她,老人那雙發熱燒的通紅的雙眼眼神裡散發出來的,都是對女孩的擔心之情。
老人不願意連累一個好心的女孩,因爲他的事受累。
“張伯伯,你別怕,今天這個位子,我們說什麼都不能讓!”女孩雖然也在全身發熱發冷,雙眼佈滿血絲,但是此時此刻的氣勢,卻有當年代父從軍花木蘭的風采。
女孩知道今天的這個位子,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位子,是像她和老人一樣這些生活在底層人的尊嚴。
要是真的因爲一個城裡富婆幾句羞辱打壓的話,就把位子讓給她,那不是代表了生活在底層人,是這些富人想要罵就罵,想要趕走就趕走的人嗎?
女孩知道她在和中年女人理論的是什麼,是一個即使生活再艱難人的尊嚴。
是尊嚴,就要捍衛。
看到女孩的架勢,中年女人發火了:“孟小茜,你知道自己是誰嗎?一個小小的農村小學老師,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爭,難道你眼睛瞎了,不知道我是誰了?”
原來這個有當年代父從軍風采花木蘭風采,一心要捍衛尊嚴的西瓜皮女孩,不是別人,是在沙嶺村義務支教的小學老師孟小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