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僅僅吐血吐到魚塘裡,連個水泡都沒有,沙嶺村的村民還空前的大集合到了鎮上,聯名舉告了於明派人損壞挖機油管,毒死自家的魚陷害李小寧修路的事。
鎮上的人聽了之後大怒,立馬派專人下了撤銷於明的文件,並且相信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同意了沙嶺村人的一致請求,讓李小寧當上了沙嶺村的一村之長,並且聯繫了縣電視臺要來沙嶺村修路現場給李小寧做專訪報道,宣傳李小寧帶頭修路的事情。
經過於明這樣一鬧,李小寧當上了沙嶺村村長,讓沙嶺村人意識到了修路對他們的重要性,只要修路佔他們的田地,都紛紛表示不要賠償一分錢,還主動提出每家每戶出人義務修路。
挖機換上了嶄新的油管,加滿了油,又開始轟轟烈烈的修路,整個沙嶺村都籠罩在修路的熱火朝天之中。
李小寧的名字,一夜之間在沙嶺村更響亮。
“李村長,又去指揮修路啊!我這裡煮了幾個雞蛋,帶到路上吃。”
李小寧開着皮卡車剛剛到村口,被村口的一個老人家叫住了,老人家不管李小寧要不要,把煮熟的雞蛋塞在李小寧的手裡:“李村長,你爲我們沙嶺村修路奔致富,我的幾個雞蛋算什麼。”
看着老人家說完離開的背影,李小寧又看着手心裡幾個還熱乎乎的雞蛋,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接着繼續開車出了村口,就在他開車出村口之後,手機叮叮噹的響了起來。
“楊靜怎麼會打電話來了?”
一眼看到是楊靜號碼,李小寧驚訝一聲,接通了電話。
“李大哥,恭喜恭喜,現在是沙嶺村村長了。”
剛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楊靜的祝福聲。
“楊靜,你怎麼知道的?”楊靜一直待在縣城,李小寧驚訝她爲什麼知道他當上村長的事。
“李大哥,是你們鄉政府告訴我的。”
“鄉政府?”李小甯越聽越疑惑。
“是的李大哥,你們鄉政府昨天晚上給我們電視臺打了電話,要我們今天來人到沙嶺村修路現場做現場報道,並且給你做專訪,我的車已經開到了你們修的新路基上了,待會兒就能到。”
“修路現場報道,還要做專訪?”李小寧默默疑惑同時又振奮不已的時候,楊靜已經掛了電話,開始拿起手機打開直播平臺,把沙嶺村修路的事第一時間放到了網上。
楊靜坐的是一臺黑色越野車,她打開手機直播時,雙眼突然愣住在看到前面百米開外的救護車上,但是沒有看到救護車前面幾十米的那臺黑色寶馬車。
就在李小寧知道待會兒有電視臺人給修路做現場報道振奮不已的時候,手機又叮叮叮的響了起來。
“於經理?”
李小寧看到這次的來電是幫他修路的於全時,也急忙接了電話。
“小寧,碰到麻煩了,有人阻工,我保鏢爲了保護我,被打傷了,我正請了醫生在給他搶救。”
“於經理,在什麼地方,我馬上來。”
“在一個三岔口,有幾十個人拿着鐵鍬鐵鏟,不是你們村的,說我們佔了他們村的路。”
“於經理,我馬上來。”
雖說和於全簽了只收成本費的修路合同,但是李小寧知道如果一切順利,一個月完工的話,於全還是會給自己倒貼一個月管理和技術人員的工資。
一旦工程時間延長,一個月修不完的話,就會碰到雨期,到時拖個幾個月半年也說不定,於全的挖機推土機還有人工,哪一樣都得多花錢,雖說救了於青青,但是於氏建築要養活多少家庭,再加上毒蟲事件和新接的育才小區工程,那樣都得花錢。
李小寧哪能讓別人給他修路,還倒貼錢的,原本以爲只要於明一個人鬧騰,卻想不到有人比於明還要兇,打人鬧事。
想到事情厲害,李小寧開車直奔和鄰村交接的三岔口。
李小寧還沒到的時候,楊靜的越野車和在她前一百米的救護車,還有那臺黑色寶馬車幾乎同時到了三岔口。
只看到黑色寶馬車剛剛打開車門,一個滿臉惶恐不安的中年莊稼漢就跑到了車門口。
等到寶馬車上下來一個穿着奢華,一身名牌的中年人下車,莊稼漢低下頭恭敬的稱呼一聲:“賈老闆。”
賈老闆滿臉嚴肅:“叫你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張家灣的副村長,說情況怎麼樣了?”
莊稼漢是沙嶺村鄰村張家灣村的副村長張老七,下車訓斥他的是城裡一個以礦山爲業的大老闆賈千。
張老七低着頭:“賈老闆,對方已經從城裡找來了醫生,可是”
“囉嗦個屁,有話就說。”賈千拿出一根雪茄,身邊牛高馬大的保鏢給他恭恭敬敬的點火。
“可是,那幾個醫生說人救不活了。”張老七說完耳邊迴響剛剛賈老闆給他打的電話,全身赫赫發抖。
“張老七,你聽着,今天要是讓他們修了路,佔了我買的那片礦山,你就等着上法庭。”
就是這句話讓張老七坐立不安。
幾個月前,村裡來了一個礦山探測隊,探測到了這個三岔口的荒山下有礦石,於是這個吳老闆和張老七簽下了購買礦山的合同。
也就是說,如果張老七守不住這座張家灣和沙嶺村各一半的礦山,賈千就會告張老七違約,到時張老七的下場一定會很難看。
賈千在礦山上投資了不少錢,纔會花錢請來一羣人幫助張老七鬧事阻工,不料發生了打人見血事件,而且還嚴重到可能發生命案。
考慮到不把事情鬧大,賈千纔會又花重金請來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教授前來救人。
推土機邊上,一個青年的白色襯衣已經被鮮血染紅,青年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旁邊正有一個醫生滿頭大汗,在給青年做着各種檢查。
在傷口上藥止血,拿脈搏檢測器檢測脈搏,又把耳朵貼到青年身上聽心臟跳動。
之後,醫生默默搖頭。
“醫生,怎麼樣了,你可一定要救活小羣。”青年不是別人,是和李小寧有情有義的兄弟張小羣,聲聲帶着祈求口吻要醫生救活張小羣的是於全。
“於總,不是我不肯救,而是我實在無能爲力了。”
就在醫生說出無能爲力的時候,一聲不屑的庸醫傳來。
只看到和賈千一起來的五十出頭帶着蛤蟆眼鏡的男人,不屑了一聲庸醫之後,到了張小羣面前。
“別拍,別拍。”賈千突然看到了和楊靜一起也來到傷者面前的攝像師傅扛着攝像機正對着現場拍攝,連連阻止。
這時候,戴着蛤蟆眼鏡的中年人也看到了攝像機鏡頭對準了他和傷者,滿臉自信的說道:“賈老闆,讓他們拍,讓葉城縣的庸醫們都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