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寧騎着摩托車一路放飛車到了城裡的中醫院門口。
中醫院門口停着的一臺急救車,剛剛掉頭開走。
李小寧飛快的跑進中醫院,問着剛剛從沙嶺村拉來出車禍的人在哪兒。
護士告訴他被拉到了五樓搶救室,李小寧又飛快的跑上五樓。
在五樓搶救室門口,李小寧一眼看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劉大爺,劉洋的老爹。
“劉大爺,劉叔他怎麼樣了?”李小寧焦急的問道。
劉大爺惡瞪着李小寧,手指指到了他的額頭,憤慨道:“李小寧,你聽好了,要是劉洋今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門口的走廊上,護士和醫生都神情緊張來回川流着。
李小寧沒有和劉大爺爭論什麼,他知道身爲人父看到子女面對危險時的心情。
何況,他們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是劉洋給自己拉蘿蔔,也不會發生翻車的事故。
李小寧來了大概半個小時,從搶救室出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在說道:“誰是劉洋家屬?”
“我是劉洋的父親!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劉大爺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也顧不上什麼男人不男人的尊嚴,只要能救兒子的命。
中年醫生滿臉沉重的表情已經告訴了答案,說道:“老大爺,不是我們不願意救你的兒子,你兒子的心臟邊有一塊鐵片,必須儘快開刀取出來,才能保住生命!”
“醫生,就按照你的話去做,開刀,只要保住我兒的命!”劉大爺全身上下的舉動之中,都充滿了祈求。
中年醫生默默搖頭,長嘆了一聲,道:“大爺,不是我們不想救你的兒子,你兒子的鐵片離心臟太近,這種手術,我們,我們從來沒有做過,所以,大爺你還得做好心理準備,節哀順便!”
“醫生,醫生,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還年輕,還有兒子沒長大成人!”
醫生也被劉大爺的話,搞的雙眼溼潤,搖頭說道:“大爺,大爺,不是我們不肯爲你的兒子動手術,是這種手術從來沒有成功過,鐵片距離心臟的位置太近,動手術的時候,只要一不留神傷到心臟的話,哎!大爺,做好心理準備吧!”
劉大爺在一次又一次聽到醫生說出做好心理準備之後,一下子暈在了走廊上。
“等等!”醫生說完正要轉身返回手術室的時候,聽到醫生和劉大爺對話的李小寧走了過來,說道:“醫生,我能進去看看嗎?”
“你是誰?手術室重地,閒人免入!”醫生哪能這樣輕易的放李小寧進手術室,當面毫不猶豫的回絕。
“我也是個醫生,這種離心臟近的手術,我以前做過!”李小寧一本正經的說道。
醫生聽到李小寧說出是醫生,這時開始仔細打量李小寧身上的穿着,解放鞋,還有兩件從地攤上買來的便宜貨,說道:“你這身打扮,根本就只是個農民而已,要真的是醫生,你還是這副樣子嗎?”
“那我請問你,衡量一個醫生的標準,就憑你身上穿的白大褂嗎?”李小寧得理不饒人,說:“醫生,一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是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呦呵!”醫生突然拉長了臉,說道:“我能和你這樣的農民說話,已經是很看得起你了,你說自己是個醫生,有醫生資格證嗎?曾經在那家醫院上過班,把證據都拿出來!”
“我的資格證丟了,在省城的醫院上過班!”
“是嗎?”醫生又是一聲怒喝:“馬上從哪來回哪兒去,這裡是醫院重地,不是給你吹牛的地方,要吹牛,回你的農村去吹。”
就在醫生給李小寧下了逐客令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從走廊上走到他們面前,問道:“範科,發生什麼事?”
“董院長,剛剛我們醫院從沙嶺村接來一個出車禍的重症病人,他心臟邊上有一塊鐵片,要是取不出來的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們不敢動手術取鐵片,他說自己是醫生,做過同樣的手術,要我們讓他主刀。”
“沙嶺村?”來人是中醫院院長董明。
他之所以會對沙嶺村特別關注,敏感,是因爲上次丁香花到給他送來看過的藥方,還知道沙嶺村有個厲害的民間高手。
“這位弟兄,既然你是沙嶺村來的,李小寧你認識嗎?”
李小寧不知道眼前的董明爲什麼會問到他,最重要的是,他是怎樣知道自己名字的。
這些李小寧一無所知。
“董院長,你找那個李小寧幹什麼?”
“因爲他是個人才!”
之後對着醫生和李小寧說出了丁香花拿來藥方的事,還一個字一個字的唸了出來。
“原來是丁姐!”李小寧暗暗嘀咕。
“兄弟,範醫生在我們醫院也是出了名的外科王,連他都無能爲力的事,你們還是早把他拉回去,對了,小兄弟要是回了沙嶺村,告訴李小寧,就說中醫院院長找他,叫他來醫院一趟。”董明只聽丁香花說起李小寧的名字,沒有見過他,不知道眼前和他說話,腳上粘着滿腳黃泥巴的人就是李小寧。
“李小寧,是個天才?”
聽到李小寧的驚訝,董明一陣歡喜道:“你真的認識他?”
“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李小寧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見眼前的青年說到認識李小寧,董明明顯和他親近起來,說:“兄弟,我是中醫院的院長,你會去之後,麻煩你幫忙告訴他一聲,我找他來有要事商量。”
“要事?”李小寧驚訝。
董明連連點頭,說:“不瞞兄弟,我想找他來醫院上班!”
“來醫院上班?”
看着驚訝的李小寧,董明說道:“兄弟,我說的是要事吧!回去可一定給我把信帶到。”
李小寧不敢相信自己就憑一個神農傳承裡的一個藥方,會讓堂堂中醫院的院長對他如此刮目相看。
這時說道:“院長,我是他的好友兼師弟,我給他帶信不是不可以,只是院長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