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寧收好銀針之後,手術室門口亮了四個多小時的手術燈,這時才熄滅,手術室大門被打開。
這一刻,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口的衆人,紛紛衝到手術室門口等着李小寧給大毛動手術的結果。
“小寧,怎麼樣,大毛他.”
衝在手術室門口最前面的張大爺,看到第一個走出來的李小寧,滿臉焦急。
沒等李小寧回答,也來看手術室門口準備看李小寧笑話的萬軍,一臉嘲笑:“這位大爺,你沒看到李小寧醫生臉都白了嗎?我看一定是嚇的不要不要的了。”
萬軍之所以敢繼續這樣明目張膽的嘲諷羞辱,因爲瞿林在李小寧進手術室之後,接了個電話,有急事返回了省裡。
見李小寧沒說話,萬軍越發囂張:“李小寧醫生,恭喜你哈,順利做了一堂手術,送人上天堂了。”
“萬軍,住口,你還以爲,我還是以前在學校時,任你呼來喝去的李小寧嗎?”李小寧眼神憤怒。
“呦呵!還長脾氣了,學別人有性格了是嗎?李小寧,就算時間過的再久,就算你死了,你永遠只是一個註定當一輩子小農民的農民。”萬軍越來越起勁,根本就不把李小寧放在眼裡。
“萬軍,就算我一輩子都是農民,也比你這個道貌盎然的僞君子強。”
“李小寧,你說誰僞君子呢?你盜取高飛寫的學術論文,你這種卑鄙的行爲,你就是僞君子”
沒等萬軍說完,李小寧眼神暴怒,啪啪啪三巴掌生在了萬軍臉上,學術論文本來就是李小寧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而寫,卻被高飛陰謀算計嫁禍陷害,這件事一直都是李小寧心裡的痛。
這一刻,萬軍一次又一次提起,李小寧怎麼會,怎麼能不憤怒。
“李小寧,你敢打我?”萬軍捧着被打的臉,滿臉氣憤。
李小寧眼神剛毅,拳頭攥的烈烈作響:“我就打你了,怎麼樣?”
萬軍氣的兩眼發白,手指着李小寧的時候。
一個護士從手術室走到門口。
沒有得到李小寧回答的張大爺,這時問着護士:“護士,我大毛怎麼樣了?鋼筋拿掉了嗎?”
護士連連點頭,激動的說道:“大爺,手術成功了,鋼筋順利拔掉了,大毛沒事了。”
聽到護士的回答,張大爺手裡的木棍掉落在地,激動不已的看着護士:“護士,你說的是真的嗎?大毛的手術,真的成功了?”
護士連連點頭:“大爺,成功了。”
就在衆人聽到護士說出手術成功的那一刻,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連被李小寧說的無言以對的萬軍,也突然間震驚,雙眼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和張大爺說話的護士。
當護士說完,手術室裡的其他人推着移動車,把大毛推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所有人親眼看到大毛身上鋼筋被拔掉,大毛臉色明顯好轉呼吸平穩的一幕,支持相信李小寧的人,一個個緊緊把手拉在了一起,眼神振奮。
那些不相信李小寧能順利完成手術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尤其是萬軍,他打死都不相信李小寧能成功,這一刻要有多震驚就有多震驚:“這怎麼可能,我都仔細檢查過了,成功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他竟然做到了,連我也不敢去做的事。”
即使如此,這個萬軍還是決定走過去看看。
剛剛走近,李小寧一眼看到了他:“萬軍,怎麼,打臉打的不過癮是嗎?”
聽到李小寧說出打臉,萬軍捧着被打的臉,轉身逃之夭夭了,驚慌的時候差點從臺階下直接滾了下去,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說的誇張些,根本就看不到臉了。
也在這時,一直待在走廊上一個角落裡的劉荷花,看到現場歡呼李小寧手術成功的一幕,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李小寧順利完成手術後,又接到了於青青打來的電話,說是工地上來了很多建築商大老闆小老闆,要結算材料款,有的已經請人開始強行拉工地上的東西。
李小寧掛了電話之後,立馬一邊開車一邊給在葉城酒店休息的楚風打電話,關於建築商材料老闆,到工地上拉東西的事,對於法律知識,李小寧沒有楚風這個大律師內行,只有求救楚風幫忙。
楚風爽快的答應了,李小寧開車到葉城酒店接他上車之後,匆匆趕到了工地。
於青青正在工地上和十多個建築商老闆說好話求情,請他們寬容幾天。
但是,那一個個建築商材料老闆,根本就沒搭理,已經開始擡工地上的和灰機,鋼管。
“你們住手。”
聽到有人喊住手,十多個建築商老闆轉身回頭。
就在這些人一個個轉身回頭的時候,楚風和他們說出了法律知識。
這些人原本有的都是大老粗,聽到楚風說的頭頭是道,真有那麼一回事的時候,才叫人放下手裡的東西,一個個邊說去法院告於海,邊離開了工地。
“小寧,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你剛剛不是說那個工人救活了嗎?而且你說這個工人,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說着對不起於海,就憑這點,我認爲工人當時出事,一定有原因,只要這個原因不是因爲工地,只要這個工人醒來,能幫工地澄清,纔會從根本上反轉。”
李小寧連連點頭,這時醫院的董明給他打來了電話。
“小寧,大毛醒了,他要見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董老,你說大毛醒了,還要馬上見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李小寧詢問,得到董明肯定之後,掛了電話,心裡暗暗嘀咕:“難道大毛當時出事,真的另有隱情,根本就不是工地上的責任?”
暗暗嘀咕之後,李小寧把楚風送回了葉城酒店,一個人開着車一路疑惑大毛爲什麼會這麼急着要見他,十幾分鍾後,開車到了中醫院,直奔大毛換到的普通病房。
李小寧剛剛跑到病房門口要進去的時候,碰到張華和大毛的叔伯從病房裡出來,一個個臉上掛的那副模樣,好像剛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