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的臉色越來越煞白,呼吸越來越微弱。
李小寧知道能夠給張大爺輸血的,現在沙嶺村有一個人,就是劉荷花,但是,劉荷花之前給大毛輸過一次血,後來又給張華輸過一次血,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要是再強行輸血的話,她會有危險。
還有一個是小陽村的張華。
至於張華,雖然上次給李小寧透露了一些信息,但是李小寧不敢保證他能願意給張大爺輸血,上次說到要給大毛輸血的時候,那個害怕勁,是滿醫院躲。
想到這些,看着面前張大爺的情況,李小寧又不能離開半步,張大爺隨時都有死去的可能,李小寧必須守在他面前,及時用神農神力和神農針法搶救性命。
但是,不管神力還是神農針法,都治標不治本,不能救張大爺性命。
李小寧甚至想過用神農生血法,看到張大爺身體虛弱,又那麼大的年紀,知道張大爺身體承受不住,最後只有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董明,讓董明馬上派人送血包來。
就在李小寧剛剛掛了董明電話的時候,張大爺的四肢突然發生顫動,李小寧不敢有絲毫耽擱,立馬提升神力注入張大爺傷口,他知道張大爺這種手腳掙扎的症狀,是一個人臨死前的掙扎。
只看到李小寧提升神力注入銀針之中,扎進張大爺身上時,再暗暗轉動銀針,之後張大爺掙扎的手腳才停了下來。
工棚外,看到張大爺渾身是血的村裡人,一個個指着工棚外被殺的大黃狗連連搖頭嘆息。
“你們看,連陪伴了張大爺五年的大黃狗,都被殺了,這個人簡直狼心狗肺,怎麼會連一隻狗都不肯放過。”
“是啊!大黃狗被一刀捅穿了脖子,麻痹那個人,不知道有多殘忍。”
“要是張大爺知道他的大黃被殺了,一定會又是一種打擊。”
也就在這時,劉荷花跑到了工地,看到圍在工棚外面的村裡人,一個個神情沉重議論張大爺和大黃狗時,立馬衝進了工棚。
“李小寧,我爸怎麼樣了?”劉荷花一進工棚,看到木板上渾身是血的張大爺,熱淚奪眶而出,焦急的看着李小寧。
“劉大姐,我已經給張大爺做處理了,但是血沒到,還不能做傷口縫合手術。”
聽到李小寧說出等鮮血,劉荷花看着張大爺滿臉煞白昏迷不醒,急忙說道:“李小寧,我的血既然和大毛還有張華是同一個血型,也就說明我和爸的血型也一樣,我給爸輸血。”劉荷花邊說邊挽起花格子衣袖,這時突然感覺一陣眩暈,不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李小寧連連搖頭:“劉大姐,你已經連續輸了兩次血了,已經連站都站不穩,決不能再輸血了。”
“可是.”
沒等劉荷花說完,李小寧神情凝重嚴肅:“劉大姐,別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你放心,我已經給城裡醫院打電話了,他們答應馬上送鮮血過來。”
“爸,爸!是誰那麼狠心,把你傷成這樣”
工棚外的村裡人,再一次聽到劉荷花喊張大爺爸時,一個個滿臉震驚,劉荷花當年被張大爺趕出張家,又絕不讓她再喊爸的事,村裡人都知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鐘度過,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李小寧已經連續提升神力不下二十次,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臉色發白,神力更是嚴重耗損,但是,還沒見從城裡醫院趕來送血的人到來。
就在李小寧又提升神力護住張大爺心脈之後,時間從李小寧給董明打電話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李小寧見送血的還沒到,拿出手機撥通了董明的電話。
董明得知送血的人還沒到,先是震驚疑惑不已,之後掛了電話,又給送血的人打通電話,詢問原因。
從送血人的口裡才知道,出城的環城路發生車禍,上百臺車子被堵在路上,不能前進又不能後行,現在還堵在環城路上。
就在李小寧掛完電話把手機放在凳子上,又提升神力傳入銀針的時候,手機叮叮叮的響了。
“劉大姐,幫我接電話,要是董院長,問問他血包怎麼還不送來。”
劉荷花看到正在給爸施展銀針鍼灸時,連連點頭。
電話是董明打來的,沒等劉荷花開口說話,董明以爲接電話的人是李小寧,說出了送血的人還在城裡,環城路出車禍堵車的事。
劉荷花接了電話時,爲了讓李小寧能聽見,打開了免提。
當李小寧和劉荷花都聽到了董明說出堵車,送血人還在城裡的消息之後。
李小寧突然神情凝重,他對張大爺已經用了太多次神力,不僅僅是李小寧神力消耗嚴重,不能再繼續使用,張大爺因爲身體虛弱,也不能再靠神力續命。
劉荷花看到了李小寧凝重的表情,說道:“李小寧,我來輸血。”
李小寧連連搖頭。
這時,從工棚外傳來一聲:“我來輸血。”
聽到工棚外突然傳來的聲音,李小寧好劉荷花都立馬轉頭,當他們看到已經走進工棚的人是張華時,滿臉震驚。
“大嫂,你一邊休息,給爸輸血的事,我來。”
張華說完之後,到了李小寧面前,已經挽起了衣袖說道:“李小寧,來動手。”
李小寧默默點頭,拿出抽血工具從張華身上抽血之後,再用輸血工具,把血輸到了張大爺的身體之中。
這時,李小寧不敢有絲毫耽擱,立馬開始給張大爺做傷口縫合手術。
李小寧立馬打開神農透視,看到了張大爺胸口中刀的位置,距離心臟只有毫髮之間,這時用神力注入銀針護住心臟,再用神力給刀傷的傷口注入神農泉。
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李小寧在張大爺胸口中刀的傷口,足足用神農泉和神力在傷口治療了兩個多小時,最後才進行縫合。
治療了胸口致命刀傷之後,李小寧又撕開張大爺的灰色衣袖,一雙手各中一刀,傷口足足有兩寸深,足以想到當時的人,是要取張大爺性命的。
李小寧看着眼前的刀傷,想到搗亂的人竟然對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下如此重手,眼神劃出一道寒芒,拳頭攥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小寧眼神堅毅,提升神農神力,注入神農銀針之中,扎到張大爺雙手被刺的傷口邊緣,然後再用聚集在掌心的神力輕輕挪動銀針,幫助張大爺疏經通絡的同時,止住了不斷從傷口裡流出的鮮血。
止血之後,李小寧纔在傷口上用神農泉療傷,待傷口傷勢穩定,李小寧才用紗布繃帶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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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了刀傷,李小寧繼續用神農透視檢查張大爺被打的頭部和鼻青臉腫的臉。
當李小寧看到張大爺頭部有大塊淤血的時候,可以想象到當時張大爺的頭部一定受到劇烈撞擊。
同時,李小寧面對張大爺頭部大面積淤血的時候,神情氣憤,但是突然神情沉重。
張大爺六十多歲了,身體的各個機能已經老化,根本就不能做頭部手術,而李小寧又不敢強行以神農神力進行清除淤血,張大爺全身是傷,身體已經極度虛弱,要是進行神力注入頭部清理淤血。
李小寧擔心張大爺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如此,李小寧只能先用神農針法,先進行初步的散化淤血,要徹底清除頭部的大片淤血,只能等張大爺的刀傷恢復,才能進行。
決定之後,李小寧提升神力傳入銀針,再用神農針法之中的清淤散血針法,一根根銀針從張大爺頭部扎入,李小寧再用神力慢慢轉動銀針,把神力傳進淤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