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寧興奮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到村裡打了證明,又到鎮裡批了建房手續,騎着摩托車到城裡找了一家建房設計行,弄了一套圖紙,找了建房施工隊,聯繫了建房需要的材料供應商,找了一臺挖機回了沙嶺村。
“好傢伙!那不是坦克嗎?”
“小寧,你鬧的是哪門子,弄個坦克進村幹啥?”
“大爺,大嬸,這不是坦克,是挖機,我家要建房子,用挖機拆房子挖地基。”李小寧指揮着挖機開進自家院子,沙嶺村的人,連卡車都沒見過幾次,哪裡見過挖機,聽到李小寧說是來拆房子挖地基的,都圍上來看熱鬧。
李山河和張春喜,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李小寧的老房子是個一層青磚房,一排山間房和一個堂屋,加上一間出所,一起五間,他們把東西全部收拾到出所的房裡,看着其他四間被搬空的屋子,心裡生出一種不捨之情。
李小寧和挖機打了手勢,挖機伸長液壓臂開始拆房。
看到挖機拆房的畫面,村裡人都瞪的目瞪口呆,都在驚歎挖機的厲害。
四間房子的拆除,僅僅只花了半個小時。
房子拆了之後,從城裡來的施工隊伍,開始丈量放線,緊接着挖機開始挖地基。
村民們直呼李小寧的動作雷厲風行。
沙嶺村建房子,都是人工拆屋,人工挖基礎,建房子根本就沒有什麼施工隊,只是村裡的手藝人,一般工期都要長達一年之久,李小寧還是頭一次用挖機,頭一次請城裡的專業施工隊,而且還是頭一次聽到沙嶺村要在三個月內建成一棟二層樓。
李小寧把建房子的工程承包給施工隊,一般都是七天或者十天看一次工程進度和質量,其他的時間都在研究神農傳承裡的種植術,養殖術和神農醫術煉丹術。
看着從於青青那裡買來的藥材幼苗開始茁壯成長,李小寧躺在一塊草坪上,嘴裡叼着一根青草,全神專注着神農傳承裡有關花草的道道,明天就是一號了,是他答應幫丁香花去花草展覽拍賣會上參謀參謀的日子。
我就是天下的名花名草,嘿嘿。
李小寧還沒來得及笑出聲,手機叮叮的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是丁香花打來的,接了電話。
李小寧去城裡參加花草展覽拍賣會是假,其實,他要借這個機會一方面證實神農傳承裡的花草術,一方面要當面感謝丁香花在他困難時,幫他找到了藥材收購商,順便問問丁姐收購藥材的聶總,還收些什麼藥材,他知道還有些藥材的價格遠遠高於長的像蘿蔔一樣的藥材。
“丁姐!”
“小寧,明天姐派車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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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丁姐!”
李小寧和丁香花又聊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一輛黑色寶馬越野車開進了沙嶺村,沙嶺村到城裡務工的人,看到黑色越野寶馬的時候,雖然不知道什麼寶馬黑馬的,但是他們知道自己務工工地上拎着裝滿鈔票的黑色大挎包,給他們發工錢的老闆,都開這樣的車。
沙嶺村還是第一次,這麼一大早的就開進了老闆才能開的車。
村裡人一傳十,十傳百,都遠遠看着這臺寶馬車會開到誰的家。
“李小寧!”
有人看到寶馬車停在了李小寧院子外面,發出一聲聲感嘆。
“李小農,李小農!”
正在自家工地上看建房的李小寧,聽到了熟悉的呼喊聲。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李小農是誰?”
有人不知道李小農是賈娜對李小寧的稱謂,不知道喊的李小農就是喊李小寧。
“來了!來了!”李小寧迴應兩聲,和施工領隊交代後,到了黑寶馬越野車前。
“李小農,你就是姐的剋星,讓姐這麼大早開這麼遠的路,還磨蹭個下雨出太陽,上車。”開車來接李小寧的不是丁香花,是賈娜。
今天的賈娜扎着馬尾,穿着一身得體的牛仔揹帶裝,雙眼烏黑髮亮,就像剛剛出生的太陽一般,生命氣息精神飽滿通透。
“賈大姐,你慢點,這裡的路可不比城裡的水泥柏油路!”
李小寧上車,引起村裡人又是一聲聲讚歎後,賈娜已經一腳油門開車出了沙嶺村,正行駛在坑坑窪窪的黃泥巴路上。
賈娜的車開的飛快,搞的李小寧坐在車上晃來晃去,賈娜自己也不例外,一邊嘟着小嘴,一邊身體在跟隨車子的顛簸搖晃,讓李小寧又看到了只屬於賈娜身前的獨特風景。
與其說賈娜把李小寧的話當放屁,還不如說賈娜是爲了出上次在丁香花家受的氣。
車子在黃泥路上顛簸了將近四十來分鐘,終於開到了進城的水泥柏油路。
車子的速度就像利劍一樣風馳。
上水泥路後,又開了將近半個小時,才進入市區。
一路上,賈娜都翹着嘴,就算進入了市區,還在橫衝直撞。
鐺的一聲!
不知道怎麼回事,賈娜開的車追了前面一臺小車的尾。
“鐺鐺鐺!”
賈娜駕駛樓外的玻璃,被敲的賊響,一個七尺高的中年男人在車窗外拍打。
“你打個鬼,沒看到是你剛剛要開不開,纔會追了你的車尾嗎?”賈娜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搖開車窗:“你囉嗦個鳥,還要我給你賠車,也不看看你開的是什麼車,我開的又是什麼車。”賈娜一手拉開車門走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小妹妹,你睜大眼睛看看,我開的是什麼車?”
“你纔是小妹妹呢?叫姐!”賈娜搬出對付李小寧的一招。
話落,看到被她追尾的車是臺奔馳後,說話強調明顯緩了下來:“你說賠多少?”
“賠多少?最少五萬,或者你陪我一晚!”
“陪你媽的狗屁,叫你的姐或者妹陪你一晚,獅子大開口,還五萬呢?你聽着,姐之前說給你陪是姐心情好,現在姐心情差到了極點,連五塊都沒有。”賈娜在城裡長大,是個老油條,那會輕易上這些人的當。
中年人怒了,衝着賈娜喝道:“哪裡來的刁鑽,撞了爺的車,還敢罵爺爺,看老子怎麼教訓你,弟兄們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