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寧默默點頭:“張大娘,是蘇晨發來的信息,她沒去酒廠上班,去縣城了。”
“李醫生,晨晨怎麼會不去酒廠上班,要去縣城呢?”自己的孫女是什麼個性,張大娘知道,蘇晨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張大娘,是這麼回事”李小寧和張大娘說出了昨天,蘇晨在酒廠讓酒廠員工們看到臉上疤痕的事。
張大娘聽了之後,神情更沉重,不斷搖頭眼角流淚,聲音梗咽:“李醫生,晨晨是個愛美的孩子,之前看到自己臉上有疤痕,還自殺過,老身求你了,去城裡把晨晨找回來,不然,我擔心晨晨一時想不開。”
聽到張大娘說出晨晨自殺過,李小寧答應了,也沒有追問張大娘蘇晨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剛剛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張大娘喊住了他。
“李醫生,晨晨從外面回來後,和我說過她在外面爲難時,在廣場賣唱的事,我猜想,晨晨一定又出去賣唱了。”
“知道了,張大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蘇晨安安全全的帶回來。”
李小寧說完,轉身到了門外,開着皮卡車去了葉城縣裡找蘇晨。
一路上李小寧回憶着蘇晨的每一件事,默默說道:“網劇的女主,就是她了。”
葉城縣一個廣場上,如天籟般的歌聲在廣場上響起,廣場上圍了很多人,大多數都是單身男人,這些男人都像看着女神一樣看着廣場中心,一個一頭烏黑長髮飄飄,身材高挑,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唱歌女子。
張大娘說的不錯,蘇晨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答應的事無論如何都會做到。
這個唱歌的女子,就是蘇晨。
蘇晨自從臉上的疤痕被酒廠人知道,見李小寧爲了她得罪酒廠員工,還聽到有人傳謠言說李小寧和她有不正當關係之後,蘇晨纔會離開酒廠,選擇賣唱賺錢,還李小寧給奶奶的治病錢。
一曲唱完,戴着口罩的蘇晨,贏來了全場熱烈的掌聲和尖叫歡呼聲。
有不少人,都拿出十塊二十塊擺到蘇晨面前的一個竹簍子裡。
接着,蘇晨又開始唱第二首,是她最喜歡的回家。
剛剛開口,現場的人就被蘇晨的天籟之音迷住。
也就在這首回家唱完,再次贏得全場掌聲,李小寧離廣場不出兩百米的時候,一高一矮兩個面兇的中年男人,每人手裡拿着四五張百元大鈔,一邊顯擺一邊到了蘇晨面前。
到了蘇晨面前,兩個拿着鈔票的中年人,先是故意的鼓掌,雙眼卻是像釘子釘在蘇晨身上,到處打量,還不斷嚥着口水。
“小妹妹,好吊的歌聲,哥哥喜歡,打心底的喜歡,不過哥哥更喜歡小妹妹的人。”
“小妹妹,別唱歌了,唱歌能賺到幾塊錢,陪大爺去樂呵樂呵,看到沒,大爺手裡的錢,就都是小妹妹你的了。”
兩個中年人言語輕浮,眼神輕浮,還開始對蘇晨毛手毛腳,要揭開蘇晨臉上戴着的口罩。
“你們幹什麼?”蘇晨着急,驚慌,大聲掙扎後退。
這一高一矮兩個中年人,廣場上圍觀的人之中,有很多人都認識,高個子叫王狗,矮個子叫宋牛,是廣場上的兩霸。
如此,原本有些人想要出來替蘇晨打抱不平,卻是不敢動手。
“小妹妹,讓哥哥看看你的小嘴。”
“小妹妹,莫跑撒,你不就是要賺錢嗎?大爺有的是錢給你賺。”
王狗一手保住了蘇晨的腰,蘇晨掙扎滿臉驚慌,這時宋牛的手已經抓到了她臉上的口罩。
也就在這時,蘇晨滿臉焦急,趴在王狗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王狗受疼,鬆開了雙手,蘇晨雖然從王狗手裡跑了出來,戴在臉上的口罩被宋牛扯落扔在了地上。
“什麼?”王狗和宋牛看到蘇晨臉上滿臉疤痕的時候,一聲驚訝。
不僅僅是他們驚訝,現場之前視蘇晨爲夢中女神的所有人,看到蘇晨滿臉疤痕的那一刻,一個個震驚不已。
接着剛剛對蘇晨羨慕嫉妒恨的一些人,開始紛紛指責嘲諷蘇晨。
“我呸,原來是個醜八怪,還故作神秘,戴口罩,可恥。”
“對,不僅可恥,還可恨,欺騙我們的感情,浪費我們的時間。”
聽着衆人對蘇晨的嘲諷,剛剛被蘇晨咬了一口的王狗,見到蘇晨滿是疤痕的臉,揚起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蘇晨臉上,大怒:“麻痹,你個醜八怪,敢咬老子,老子踢死你。”
王狗和宋牛而言,王狗是哥,宋牛是弟。
宋牛見王狗對着蘇晨猛踢,也滿臉憤怒着踢着蘇晨,還邊踢邊罵:“踢死你個醜八怪,長的這麼醜,還有臉活在世上,要是我有你這麼個女兒,早就把你掐死了。”
“住手!”
李小寧人還在車上,看到了廣場上被他們用腳踢的蘇晨,一聲大怒,車子剛剛熄火,衝出車門,一個神農步法,轉眼間衝到王狗和宋牛面前,揚起腳砰砰兩聲。
一腳踢中王狗鼻樑,踢出鼻血後退幾步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一腳踢中宋牛的下巴,一顆門牙和着血從嘴裡飛了出來,撲通一聲,一個狗吃屎的模樣趴在了地上。
“誰?好大的狗膽,敢打我王狗。”王狗摸着流鼻血的鼻子,哎呦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走到李小寧面前,那個門牙被踢飛的宋牛,也捧着嘴從地上站了起來,到了李小寧面前。
現場衆人,也是一片震驚聲,呆呆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穿着普通的青年。
有人還指着李小寧竊竊私語。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敢在這兒對他們動手,真是傻的無藥可救。”
“我看一定是個神經病,爲了這麼一個醜八怪,得罪他們,找打。”
王狗聽到衆人對李小寧的嘲諷,這時眼紅脖子粗,氣勢洶洶的吼道:“小子,敢打爺爺,你也不去打聽打聽,爺爺是誰?馬上跪在爺爺面前,認罪,磕頭,賠錢。”
李小寧不鳥他,扶起地上的蘇晨,關心的問着:“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