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寧雙眼有神,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一個小時之後,把張大友帶到中醫院,推進手術室。
只看到李小寧穿上無菌手術服,戴上無菌手套,纔敢走近張大友細心觀察他的傷口,這也是李小寧把張大友帶進醫院救治的根本原因,如果隨地救治,不僅傷口容易感染髮生毒變,而且清除體內的毒素需要靠醫院的工具進行換血。
李小寧給張大友診脈之後,用手扳開張大友已經發黑的眼皮。
張大友發黑的眼皮和嘴脣一樣,都出現了一個個黃豆大小的水泡。
而且,張大友額頭不斷冒汗,高燒不退。
李小寧經過一番檢查之後,用手撕開了張大友被咬傷口膝蓋處的褲子,傷口開始發黑,不時有黑血流出,發出刺鼻的腥臭味。
手術室外,劉荷花已經到上了藥,換了乾衣服,去病房經過,到了抱着孩子的翠花面前。
“翠花,不要擔心,有小寧在,大友就不會有事。”
抱着孩子的翠花,從到了醫院之後,就一直沒坐過,來來回回,雙眼哭的通紅,這時雖然對翠花點頭,雙眼還是充滿畏懼。
劉荷花看到翠花的一幕,鼻子發酸,眼眶溼潤,翠花經歷的,她也曾親身體會過,知道擔心一個人的滋味。
這時,劉荷花下樓去了病房。
手術室,李小寧一邊給張大友輸血,一邊用銀針結合萬毒經結和神農醫術,給張大友清除蛇毒,只看到一滴滴黑血從張大友的傷口流出,直到傷口流出紅色鮮血,李小寧才收回銀針,給張大友傷口包紮之後出了手術室。
張大友雖然蛇毒被清除,因爲身體底子差,還沒有甦醒,被幾個護士推出手術室,上了醫院走廊,推向護理病房。
“李老闆,我家大友怎麼樣,他有沒有事?”翠花三步做兩步,跑到李小寧面前。
“翠花,大友的蛇毒已經解了,只是身體底子不好,過一會兒就會醒了,你不要擔心。”李小寧說完,從包裡拿出兩千塊錢遞到翠花手裡,說道:“大友住院的這段時間,你們家的開銷,果樹基地負責。”
聽到大友沒事,看着手裡李小寧遞來的兩千塊錢,翠花連連點頭:“謝謝李老闆。”
李小寧看着翠花跟着護士推着張大友進病房之後,去院長辦公室見董明。
同時,張勤帶着張家村張姓人到了醫院,經過詢問,找到了張大友的病房。
翠花回頭一看,對着到病房來的張家叔伯兄弟,連連點頭:“大友的事,讓叔伯兄弟們擔心了,大友剛剛動完手術,醫生說待會兒就會醒過來。”
聽到翠花的話,張勤吹着鬍子瞪着眼:“翠花,你怎麼還在這裡?”
翠花納悶:“張勤兄弟,大友在這裡還沒醒,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翠花,你怎麼這麼好糊弄。”
張勤雙眼發紅,看着懵懂的翠花,說道:“大友哥被那種銀花蛇咬了,還能好的了?以前,我們村那個王三狗不就是被銀花蛇咬死了嗎?果樹基地那可是兩億投資的項目,大友哥是拉着果樹基地的果苗翻的車,你該做的不是坐在這裡守着一個沒有搞頭的人,而是去找果樹基地賠錢。”
張勤說完,跟着他來的叔伯兄弟一個個點頭附和。
“張勤說得對,果樹基地兩億的項目,有的是錢。”
“翠花,你別怕,你要不到賠償,我們大家幫你去要。”
“就是,我們家裡的田地正忙着,要到賠償後,你意思意思就行。”
聽到在場人的話,翠花一下子懵了,滿臉悲傷:“你們,都不是來看大友的,是來找果樹基地賠錢,然後分錢的?”
“翠花,你看你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和大友都是張家的人,不幫你這孤兒寡母,怎麼能行。”
翠花默默搖頭:“李老闆人好,剛剛親手救了大友,還給了我兩千塊錢做生活費,這錢不能要。”
“怎麼不能要?”張勤發火了,一手搶過翠花拿出來的兩千塊:“翠花,兩千塊,你就放過他了嗎?”
張勤發火之後,轉身對在場的張家叔伯兄弟說道:“諸位叔伯兄弟,大友姓張,我們決不能讓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主宰了大友的事,必須得找果樹基地賠錢。”
病房正在激烈爭吵的時候,李小寧已經見了董明,準備到病房看看張大友的恢復情況。
李小寧剛剛進病房,就被張勤帶人團團圍了起來。
張勤氣勢洶洶:“李小寧,你欺負翠花孤兒寡母,拿兩千塊就想算了,告訴你,我們張家人決不答應。”
“對!絕不答應,大友這麼年輕,兩千塊就想買他的性命,你當我們張家人都死絕了嗎?”
“告訴你,你騙得了翠花,騙不了我們,今天你不把給我們一個交代,你就休想離開這個病房。”
“你們都姓張?”李小寧一聲質疑,眼前劃出一抹寒芒:“張大友現在還躺在這兒昏迷不醒,你們沒有一句關心問候也就算了,竟然要以他的名義要錢,你們也配姓張?”
“李小寧,不要把話扯遠了,今天無論如何,你都非賠五十萬不可?”
李小寧看着張勤張牙舞瓜的架勢,說道:“你們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就算張大友有個意外,賠錢的人也不是你們,連這些起碼的法律也不懂,還想在醫院鬧事?”
“誰說的,我們是受了翠花所託,前來問你賠錢的。”張勤帶着人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找李小寧,不動聲色的到醫院來找翠花,就是要來說服翠花找李小寧賠錢的,想不到事還沒說好,就被李小寧碰上。
“是嗎?”李小寧一聲質疑,到了翠花面前。
翠花滿臉悲傷,那是一種痛心疾首的體會,對着張勤和張家叔伯說道:“你們大家的心意太大,翠花我受不起。”
也就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張大友咳了一聲,睜開雙眼醒來。
張勤看到張大友醒來,急急忙忙跑到面前,手指着李小寧和翠花說道:“大友哥,這個女人不是好的,你爲果樹基地工作出事,她竟然只要兩千塊錢,就算了。”
聽到張勤的話,張大友氣的直髮抖,手指着張勤:“張勤,我不允許你這樣說翠花,翠花是我的老婆,她是什麼人我知道,我爲果樹基地工作,李老闆不僅給我工資,還給我獎金,上門問寒問暖的,他要不是好老闆,世上就沒有好.”
張大友的話沒說完,發生劇烈咳嗽,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煞白呼吸微弱,當場昏迷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