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兩位進辦公室稍等,十一已經去拉西紅花了。”路易說完轉身帶他們進辦公室。
“路易,都火燒到眉毛了,還在吹牛逼,拉西紅花,你有西紅花拉嗎?”
關飛開口就打路易的臉,指着剛剛進集團看到的那片廢墟:“難道你巨石的西紅花就是廢墟,和別人的西紅花不同?”
“關飛,還真被你說中了,巨石的西紅花還就是廢墟,你怎麼的?”李小寧這時從研究室走了出來。
關飛從昨天回頭坊的事情之後,林雲一直就沒搭理他,心裡頭很不爽,這時看到李小寧,心裡那個怨恨勁,足以生吞了李小寧。
“李小寧,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這就是你的爲人處世?”關飛不爽的話裡充滿嘲笑和諷刺。
“我就是這麼囂張了?不過不是死到臨頭,你能怎麼的?”李小寧話語強硬。
剛剛進巨石嘲諷路易的關飛,被說的啞口無言,鼓起那對眼珠子:“李小寧,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不是去拉西紅花了嗎?我等着。”
李小寧眼神平靜:“在你關飛面前,我想要囂張多久,就囂張多久,你本事不是大得很嗎?有本事別讓我囂張啊?”
“李小寧你?”關飛被氣的面紅耳赤,卻又不知道如何應對。
“謝謝路總。”林雲沒有搭理關飛,滿臉微笑跟着路易往辦公室走。
一旁被氣的臉色煞白的關飛,看着林雲跟着路易和李小寧往辦公室走,又看到門口處那兩條黑狗,不得不也跟着他們走到辦公室。
“林總,喝茶還是咖啡?”路易熱情招呼林雲,把後來到辦公室的關飛看成空氣。
林雲默默點頭:“咖啡,謝謝。”
過後,路易的秘書端着三杯咖啡到了辦公室,分別送到路易,李小寧和林雲面前,唯獨沒有關飛的份。
關飛看到這一幕,連肺都快被氣炸了。
十分鐘,半個小時,一晃眼到了上午十點多,十一伯爵在徐海的藥材基地,請了一百多個工人,已經把西紅花全部裝車,發車在回巨石集團的路上。
也就在十一伯爵帶着車隊浩浩蕩蕩開車回巨石的時候,天空突然烏雲密佈,幾分鐘之後還颳起了大風,接着還出現了電閃雷鳴。
十一伯爵看到天氣突變,又看了一眼出徐海藥材基地的路,二十多裡都是狹窄的山路,要是遇到大雨傾盆,安全會成爲一大隱患。
這時,十一伯爵催促着車隊加快速度。
恰巧,十一伯爵帶着車隊進入的轉彎山谷山路是個信號盲區,收不到一丁點的信號。
同時,還在辦公室等的路易和李小寧,在看到辦公室裡電視播放新聞的時候,突然緊張起來。
電視裡播放的是一段臨時播報的天氣預報,在省城南邊地域,會出現短時間的惡劣天氣,暴雨橙色預警,雷電橙色預警,風力會到六級以上,地質災害上升到橙色預警。
“董事長,伯爵的電話打通了沒有?”
路易看到李小寧緊張的模樣,也是神情凝重默默搖頭。
“董事長,這批西紅花對集團很重要,你安心留在集團陪着,我現在就動身。”
李小寧剛剛說完,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同樣看到電視裡播放天氣預警消息的關飛,突然臉色一沉諷刺道:“還真能編,我知道你們打的什麼算盤,是西紅花在運輸途中,突然遭受惡劣天氣,之後全部被毀。”
李小寧這時的臉色表現憤怒:“關飛,你的意思是說,連電視臺的新聞部門,也在和我們一起編故事?”
關飛被李小寧說的那個模樣,低頭,眼神閃爍,一副窩囊相。
“哼!”李小寧冷哼一聲,大步走出辦公室,這時的天氣越來越差,雷電開始密集,風聲越來越大。
但是,李小寧還是毫不猶豫的開着車出了巨石集團,直奔徐海藥材基地。
李小寧離開之後十多分鐘,電視上又出現天氣預警的消息,剛剛的橙色預警上升到最高等級。
在辦公室裡等待的林雲,看到路易面對天氣預警的沉重,耳邊迴響李小寧剛剛離開時和路易說過的話,滿臉焦急的問道:“路總,李小寧去了哪兒?”
路易連連點頭,聲音哽咽:“林總,你也看到電視裡播放的天氣預警,小寧剛剛去的地方就是天氣預報預警的地方。”
“什麼?”林雲知道之後,大驚失色的時候,已經轉身朝辦公室外跑。
“林總,你要去哪兒?惡劣天氣就要來了。”路易呼喊着。
“路總,我去找李小寧。”
沒等路易回過神來,林雲應了一聲,已經跑出了辦公室。
“林總,你快回來,哪兒不安全。”
在路易大聲呼喊的時候,關飛已經緊隨林雲之後,跑出了辦公室,他要去追的是林雲。
“林雲,你要幹什麼?沒看新聞,一場惡劣天氣就要來了,你快回來。”關飛已經追到了巨石集團門口,這時狂風吹起地上的塵土沙粒,已經讓人睜不開眼。
林雲心急如焚,沒有搭理關飛,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關飛一下子到了林雲身邊,一手按住車門連連搖頭:“林雲,你知道雷電,大風,還有暴雨之中開車有多危險嗎?”
林雲拉着車門:“我知道。”
“你知道,爲什麼還要往裡面衝,聽我的話,我們一起回去等,好嗎?”關飛的語氣突然軟了。
林雲連連搖頭:“關飛,你要是怕,馬上回辦公室去遮風避雨,我無論如何都非去不可。”
聽到林雲這樣堅持,關飛突然滿臉不甘:“林雲,難道李小寧在你的心裡,真的就有那麼重要嗎?爲了她,你寧可連命都不要了?”
林雲沒有點頭,眼神堅定話語果斷:“關飛,我雖然不知道李小寧在我的心裡究竟有多重要,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要是李小寧有個三長兩短,我林雲就算活着,也只是一個行屍走肉而已。”
關飛聽到林雲口裡的行屍走肉而已,只覺得心裡突然被一座大山碾壓,透不過氣來,緊緊按住車門的雙手,不知不覺鬆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