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時分,陽光透過琉璃窗泄進來,映照得房間一片金黃,蘇植盤腿坐着,他全身有着淡淡的霧氣蒸騰,過了一會,那霧氣散去,他才緩緩睜開眼,臉上露出如釋重負,昨晚打了那麼多拳出去,就算他已經踏入《藥神經》所說的第二層境界,對他來說都是不小的負擔,但好在這是極簡單的武道拳法加之深厚的靈力支撐,就算透支了一些潛力,但只讓他身體出現一些不算嚴重的暗傷。
經過一夜的《藥神經》心法調理,那些暗傷已經被他徹底抹除,由此可見,簡單的拳法也有着它的作用,對付那些普通人既不會太費力氣,也不會昨晚要是他用的是彈葉劍指這樣亂來,恐怕他早就倒下了。
當然要是用彈葉劍指殺了數十人,那些人見到如此恐怖的招式,恐怕都已經嚇破了膽。
蘇植在酒店餐廳吃早餐的時候,倪小鐵找了過來,蘇植揚揚手,替他叫了一份早餐。
“新騰社完了。”倪小鐵開口就說出一個他自認爲驚人的消息。
“我知道。”誰知道蘇植頭也沒擡,只是低頭吃着早餐。
“你知道?”倪小鐵一臉的驚訝,他臉色大變了起來,“難道是你乾的,對了,對了,我聽說先是有人砸了新騰社的賭場,把新騰社副社長米白帽殺了,之後又是在三里長街那邊殺了新騰社社長,你昨晚不就是先去的賭場,後來又打電話問我地下黑拳賽在哪裡,地下黑拳賽就是在三里長街那邊……”
倪小鐵說到這裡,他眼瞪得大大的,“你是一個人把新騰社給挑了的嗎?”
倪小鐵說完又輕笑了一聲,“這怎麼可能……你昨天哪裡找來的人手,這麼厲害,居然真的把新騰社給毀了,聽說三里長街那邊還在清理,洗了一夜的地,那血水還沒有洗乾淨,今天那邊的店鋪都暫停營業了,外人也不能進去……”
“是我一個人乾的。”蘇植擡起頭來說。
倪小鐵愣住了,他看着蘇植,忽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曾經聽自己的笨助手郭曉雲說過蘇植有多厲害,但是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打這麼多人。
不過要是不是一人,蘇植哪裡找來的人?蘇植的身邊可沒有見過任何的人,難道真的是一個人?倪小鐵的頭腦有些混亂了。
“跟你開玩笑的,這麼認真幹什麼?”蘇植又淡然說,不讓倪小鐵繼續亂想下去。
倪小鐵聽了這話瞬間有些傻眼了,他想了想,決定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他也懶得理會事情是不是蘇植做的。
“我昨天已經將蛇城的三家殯儀館都跑過了,想法去查了一遍,並沒有任何她的消息,別說她的,就是年齡符合的一個小女孩死後被焚化的記錄都是在三月份之前的了,按理來說,殯儀館都是屬於國營的,外人很難插手的,不過有些事也難說,我不是很確定你那二叔是否有辦法安排私人進行焚化。”倪小鐵一邊吃着早餐一邊說,“我今天再替你想法去查查,看這些殯儀館是否真的有這種渠道的存在。”
“不用了,昨天有人告訴我她應該沒有死,也不會在人販子手上,是我二叔將她藏了起來,你想法給我往這方面去查她的下落。”蘇植放下了餐具說。
“你如此確定,那行,其實人販子那邊我去試探過了,確實沒有你那妹妹的下落。”倪小鐵點頭說,不過很快眉頭又皺了起來,“不過你二叔都死了,這有些難查啊,他的關係人脈我們一無所知,我需要先將他生前的人脈關係排查出來,我就是擔心,當我做完這些工作的時候,說不定你那妹妹已經不在蛇城了。”
“沒關係,無論費多少時間,費多少錢,都要給我找到她。”蘇植眼神堅定地說。
倪小鐵吃完早餐之後離開,蘇植同樣離開了酒店,他今天還有更爲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蘇植在酒店門口乘坐出租車,來到了蛇城警局。
早上的蛇城警局朝氣勃勃,人來人往的。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蛇城警局辦事大廳有一位警嚓攔住了蘇植客氣地問,民衆辦事通常只能到這裡了,再裡面或者樓上要是沒有允許,是不能再進入的。
“你好,我是來認領遺體的。”蘇植看着這位警嚓說。
“不知先生是接到了我們警局的通知還是看到了什麼自行過來的?”這位警嚓點了點頭又問。
“我沒有接到通知,不過我看到了電視新聞,就是前天新聞報道被人砍死的蘇姓男子,我看了新聞匆匆去了我二叔家,才發現是我二叔死了,所以我纔來了警局想認領我二叔的遺體。”蘇植說。
這位警嚓愣了一下,連忙將蘇植迎進大廳接待區域,倒了一杯水給蘇植,讓蘇植稍等,他就匆匆離去了。
不過即使這樣,蘇植還是看出來了,那位警嚓即使離去了,但是在幾米處還是有一雙眼睛盯着他,這是怕他突然走了,蘇植當然不會走,他還是坐在遠處一動不動等着。
過了十來分鐘,原先那位警嚓陪同一個老頭子過來了,看着這老頭蘇植皺了皺眉,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老的警嚓。
“蘇先生,這是我們的黃警官,你的事會由黃警官來負責。”那位警嚓說到老人的時候,語氣中帶着尊重,因爲老人是蛇城警局的定海神針。
“黃sir,你好。”蘇植連忙伸出了手。
“呵呵,蘇先生你好。”黃sir漫不經心與蘇植握了握手,“坐,咱們坐下慢慢說。”
黃sir當先坐了下來,蘇植也跟着坐下,他發現老人臉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但是眼卻一直在蘇植身上,這眼神似乎具有一種看透人心的能力。
“小劉你去忙吧。”黃sir笑了笑說。
小劉點頭轉身離去。
這下子就只剩下他們兩人在了,這位黃sir很古怪,小劉離去之後,他就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着自己那雙滄桑交錯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