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紛紛涌了上來,聶天鳴把受傷的人放下來,這時救護車也已經是趕到了現場。
所有人都在爲聶天鳴的安危捏着一把汗,看到現在他安然出現在面前,心中的大石頭重重落在了地上。
所幸這次沒有人員上的傷亡,也正是因爲如此,聶天鳴的心情才能如此預約。
之前他在內心深處盤問過自己,如今的自己的能力已經遠超常人了,已經到達了超人的水平。,
儘管沒有移山填海的大本事,可那也是一種責任,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林志業顫顫巍巍走到聶天鳴身邊,說道:“天鳴,你嚇死我了,如果今天你出不來,我這條老命可是要一起搭進來了。”
在熱心大姐的指引下,兩名護士來到了聶天鳴的身邊。
“護士妹妹你快幫這位好人看看身體,今天他可是立了大功了,他的身體可不能出現什麼問題!”
聶天鳴幾乎是赤-裸着身體,讓兩個護士小姑娘就這樣盯着,着實是不太好意思。
可聶天鳴不知道,在護士眼中,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肉體罷了,對於她們來說這只是一份任務,哪有什麼太過齟齬齷齪的想法。
更何況現在聶天鳴變成了一個大兔子,身上都蹭滿了菸灰,和帥氣瀟灑一點都不沾邊。
“我沒事,你們就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們趕快去救助其他人吧,她們比我更需要幫助。”
聶天鳴已經看到有記者帶着攝像機衝這邊走來了,自己得趕緊溜。
要是放在平時,聶天鳴可是不能錯過上電視的機會,畢竟在這可以在南泉村的村民鄰居與老媽老媽那裡收割孝順值。
但現在的情況和往常不同,自己這是在大火裡救人,每一刻都承擔着生命危險,這要是被老爸老媽知道了,自己最近半年都要聽他們在自己耳邊嘮叨了。
辭別好心大姐和兩名護士之後,聶天鳴拉着林志業老岳父就要跑,可回頭卻看見,自己第一個所救的小男孩,孤零零躺在地上。
這個時候,大家都是手忙腳亂,根本就是自顧不暇,誰還去管一個昏迷在地上的男孩,萬一是碰瓷的怎麼辦。
聶天鳴哀嘆一聲,看來自己還是要做負責擦屁股的角色,將男孩背在身上,聶天鳴知道自己撿了一個麻煩。
林志業並沒有阻攔聶天鳴的舉動,他清楚聶天鳴在做什麼,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勸說不懂的。
何況剛纔聶天鳴已經八進八出,救了這麼多條人命,自己再爲了微小的利益去自私自利,那可就是自己這個做長輩的不如晚輩。
旅館外面原本就是手忙腳亂,人聲嘈雜,幾個晃神的功夫,在人影交錯之後,記者帶着攝相機和幾位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卻站在原地傻眼了。
“人呢,剛纔不是還在的嗎?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剛纔我看到有護士在,是不是大英雄受傷嚴重,被送進醫院了?”
“應該即使這樣,我們趕緊趕去醫院採訪,不能把第一手的資料拱手送給其他媒體人。”
二話不說,一行人立刻風風火火掉頭去追救護車。
走出兩條街之後,聶天鳴回頭看看沒有人追過來,鬆了一口氣。
“林叔,折騰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吧,咱們趕緊就近找個旅館好好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辦。”
聶天鳴一眼就看到了在不遠處,有一家正在亮着牌子的快捷酒店。
此時小男孩已經完全沒有昏迷了,聶天鳴能夠感受到在背部,他傳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看來是睡沉了。
自己剛纔這麼急慌慌地跑,都沒有把他顛醒,看來這小傢伙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進到大廳,聶天鳴看到牆壁上掛的鐘錶,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半鐘。
酒店前臺正趴在櫃子上打瞌睡,聶天鳴將男孩交到林志業手上,去找工作人員準備登記。
“幾個人住,需要開幾間房?”
酒店前臺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帶着一副窄邊眼鏡,聽到聶天鳴喊他,伸手揉搓着朦朧的眼睛說道。
突然,他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看膚色不是國際友人,倒像是從哪個煤堆裡爬出來的。
瞬間,酒店工作人的倦意全無,直接別嚇醒了。
這樣的裝扮,比頭頂上套個絲襪更嚇人,這幾個人該不會來搶劫的吧?
但看樣子都不太像,哪有帶着一個孩子還搶劫的道理。
“有大一點的房間嗎?我們三個人。”
“有四人間,要嗎?”
“要,趕快辦理吧。”
聶天鳴聽到有房間,心裡痛快多了,如果工作人員說沒有房間了,他能鬱悶死。
剛纔聶天鳴的身體已經快要達到了疲勞的最高峰,也就是因爲精神極度亢奮而不自知。
一旦平靜下來,無邊的倦意就襲來了,聶天鳴趕到肌肉痠痛,幾乎是一步都不想邁了,更別說再揹着將近一百多斤重的男孩滿大街找旅館了。
“身份證呢?”
“身份證?”
聶天鳴一愣,自己的雙肩揹包在林志業老岳父那裡,兩個人的身份證和錢包都在,可小男孩該怎麼辦?
“三個人的身份證件都要嗎?”
“那肯定的,我們是正規的酒店,必須要做到全員登記,這些都是和公安部門的系統聯網的。”
聶天鳴稍微有些晃晃,問道:”只有我們兩個大人的身份證件行嗎?”
工作人員對待聶天鳴的態度,心裡還是有幾分畏懼的,說話自然是要客氣一些。
"沒有身份證也行,但是要做人臉識別,你讓那個沒帶身份證的人過來吧。"
聶天鳴聽到心頭大喜,趕緊招呼林志業把小男孩帶過來。
“你們......你們這是從哪裡來的?”
看到那個已經熟睡的小男孩的模樣工作人員徹底不淡定了,難不成現在都流行這種裝扮?
況且自己眼前這個大小夥子,只穿着一個內褲,看光頭的模樣,難不成是附近某座山廟裡的和尚出來苦行?
從抽紙盒中抽出幾張溼紙巾,聶天鳴幫男孩把臉擦乾淨,可人臉識別是需要睜眼做驗證的。
“你看小孩已經睡熟了,我們明天來補登記可以嗎?”
工作人員也認可了聶天鳴提出的頒發,交給房卡之後,讓他們自己去到房間。
打開門之後,林志業將男孩放在牀上,替他蓋好被子。
聶天鳴去到洗手間,舒舒服服洗了一個熱水澡,將身上的灰漬完全沖掉,倒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