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廠房不遠的地方,有一處自建的別墅,兩層樓高,外面的佈置很是簡單,水泥地搭配紅磚牆,倘若不知情,肯定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
但聶天鳴走進去之後,才發現是另有乾坤。
裡面整整齊齊擺放着四輛跑車,兩輛蘭博基尼,另外兩輛聶天鳴連車標都叫不上名字,但只看外觀就知道是豪車無疑了。
鬥狗場那邊的事情,秦一達已經安排專人去處理了,他只帶着聶天鳴五人,還有刀疤臉和他的幾個親信來到了別墅當中。
推開門之後,吊懸的水晶燈差點晃瞎了聶天鳴的眼,而李慶海三人更是心裡忐忑,不知跟着聶天鳴來到這裡,究竟是福是禍。
“哥,咱們要不走吧。”
李慶發的膽子比較小,儘管之前他來過幾次鬥狗場,但都是爲了能回去和朋友們吹噓吹噓,沒想着真正混社會。
而李慶海則覺得,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肯定要繼續留下來,他覺得這次是一個機遇。
況且跟着聶天鳴,從他今晚的行爲處事來看,絕對不是一個丟下朋友不管的人。
聶天鳴想要藉助秦一達的力量,可心裡還着急着哮地的安危,因此剛進到房間,就立刻發問道:
“我來這裡是找狗的,如果你這裡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就告辭了。”
說完,聶天鳴停下腳步,但沒有立刻扭身往回走。
“那你別給臉不要臉,秦公子找你,是你的福分。”
這纔是一個小小的縣城,竟然連秦公子的名號都給整出來了,聽得聶天鳴胃裡一陣泛酸。
“阿勇,如果你還是這種態度,那你就出去吧。”
這個叫阿勇的刀疤臉聽到秦一達的話之後,乖乖閉上嘴,站立在一旁。
“不好意思,剛纔的事情多有得罪。”
秦一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個人紛紛坐在沙發上。
聶天鳴的手剛扶上去,就感覺這沙發的質感,和家裡的布藝沙發區別巨大。
從手感上來判斷,絕對屬於高級的真皮貨色。
而張勝則大大咧咧,將一隻腿蜷縮起來放在沙發上,用屁股坐在上面,這讓秦一達看了之後直皺眉頭。
李慶海三個人則是緊張到一本正經,三個人齊刷刷坐直了身子,兩隻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不敢有過多的動作。
“剛纔聽你說是來找狗的,你說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到你什麼忙。”
聶天鳴剛想回答,可秦一達不知又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道:“聽說你徒手將一隻藏獒打死了?你確定沒有在參加龍虎-鬥?”
張勝是個急脾氣,看到剛纔聶天鳴硬生生把話嚥了回去,急忙說道:“你能不能讓人家把話說完。”
秦一達的脾氣還算是不錯,看到刀疤臉阿勇又要動怒,趕緊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不讓他干涉他們之間的對話。
“我丟了一隻四眼狼狗,聽朋友說可能被賣到了鬥狗場,所以我纔來這裡找狗的,沒想到看錯了,才鬧出這麼一番誤會。
我知道肯定是我有錯在先,如果需要賠償的話,我肯定會盡力賠償。當然,一定要是合理的賠償,如果是獅子大張口的話,我不介意咱們再打一架。”
聽完聶天鳴的描述,秦一達搖搖頭,說道:“你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還爲了一條狼狗這麼拼命,真是屈才了。那條藏獒可以說是我們鬥狗場的頭牌了,沒想到在你手下,撐不了十個回合。”
其實在秦一達出面之前,他早就已經得知了消息,並且反覆查看了聶天鳴在鬥狗場中表現。
並且結合剛纔與刀疤臉之間的戰鬥,他覺得聶天鳴是一個可以籠絡的對象。
倘若聶天鳴被自己招入麾下,日後自己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他的目標可不只是這個小小的平西縣城。
可聶天鳴聽到秦一達竟然這麼說自己的哮地,立刻就不幹了,但他明白分寸,繼續解釋道:“我清楚秦公子認識社會上的人多,手上的情報也是不計其數,我想請求秦公子,幫我查一下我丟的那隻四眼狼狗的下落。”
“哈哈哈~”
儘管秦一達看上去陰柔,一頭紅髮與他爽朗的笑聲極其不般配,但他做起事來,卻是乾淨利落。
“朋友的事,我肯定會幫的,這樣吧,你說一下你家的狗長什麼樣子,明天天亮之前,我應該就能幫你查到想要的結果。”
“但我是蒙新縣的,你在平西縣如何能查到?”
誰料秦一達輕蔑一笑,似乎在嘲笑聶天鳴的無知,他開口說道:“別忘了我爸是誰,秦開泰的名號在白江市都能排得上號。”
聶天鳴將哮地的長相和特徵告訴秦一達之後,秦一達叫過來一個手下,耳語幾句之後,便讓他離開了。
“放心吧,天亮之前肯定有你想要的結果。”
看秦一達的做派和辦事風格,不像是在糊弄自己。
而且聶天鳴能感受到秦一達是在向自己表達善意,可他清楚,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而張勝則默默看看刀疤臉,似乎對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位兄弟,我看你打架很猛,怎麼,剛纔不服氣?”
“不服氣就再打一架,我會打到他服爲止。”
刀疤臉還是沒忍住秦一達度自己的訓誡,開口說道。
聶天鳴給張勝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見衆人都沒有說話,刀疤臉乖乖閉嘴,知道自己剛纔說錯了話。
“另外幾個兄弟呢,也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秦一達笑着看向李慶海三人,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大哥,以後能不能跟着你混,我早就在江湖上聽說過秦公子的名字了。”
李慶發說完之後,李慶海暗自掐了一下自己堂弟的大腿,疼地李慶發齜牙咧嘴。
秦一達招呼小弟端上來幾杯茶,舉起茶杯之後說道:“都是些虛名罷了,我也是沾了我老爸的光。”
能看得出來,秦一達還是很享受剛纔李慶發的吹捧的。
但這一切都是看在聶天鳴和張勝的面子上,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好說話。
剛纔只是客套寒暄而已,秦一達雖說不是酒囊飯袋的紈絝子弟,看人也是看得比較準的,尤其是他常年混跡於社會當中。
他能看出聶天鳴與張勝是一個小團體,而另外三人又是一個小團體,否則也不會刻意保持着距離。
聶天鳴只是爲了不牽連李慶海他們罷了,自己有的是辦法擺脫秦一達的控制,也不怕他的威脅,但其他人可就不好說了。
但秦一達的眼神何其毒辣,他瞅準了李慶發的心思下,趁熱打鐵到:“以後遇到事,就報我秦一達的名號就行了,阿勇也會幫你們的。”
李慶發激動難耐,想要端起茶杯敬一杯,卻看到其他人都是無動於衷,只要將端起的茶杯,重新放下.
"秦公子,如果真的通過你找到哮地,我肯定會感謝你的,至於其他,咱們還是來日方長吧。"
秦一達眉毛輕挑,發覺此人並不簡單。